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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红妆·百年怨偶

还珠格格之桃花-d704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紫禁城的夜,被浓烈的红浸透,宛若一幅泼墨的画卷。

宫灯似血,在巍峨的宫门一路绵延到深宫内苑,琉璃瓦失去了原有的冷硬,在光影下流淌着近乎妖异的暖意。朱红的绸缎缠绕在汉白玉栏杆上,夜风拂过,绸缎无声翻涌,仿佛凝固的浪潮。硝烟味弥漫在空气里,那是庆典炮竹燃尽后的余烬,混杂着名贵香料焚烧后的甜腻,沉沉地压在每一处角落,连呼吸都裹挟着窒息般的喜庆。

永和宫,五阿哥永琪的新房,被这炽烈的红妆点缀得密不透风。龙凤呈祥的喜烛粗如儿臂,在精雕细琢的金烛台上炽烈燃烧,火光跳动,将室内映照得亮如白昼,却也投下无数摇曳不安的暗影。红木拔步床上,百子千孙的锦被红得刺眼,鸳鸯戏水的枕套绣工极尽精巧。案几上,合卺酒在白玉杯中荡漾琥珀色微光。一切都依照最隆重的皇子大婚规制布置,奢靡至极。

然而,这满室辉煌却融化不了站在中央那个身穿皇子吉服的男人。

永琪的脸在烛光下绷得像冰封的岩石。他的目光没有落在那铺天盖地的红色上,也没有看向身旁戴着凤冠霞帔的新娘。那双曾经为小燕子盛满柔情的眼眸,如今只剩下冰冷、厌恶,甚至夹杂着一丝被强行压抑的暴躁。他像一个被押解至此的囚徒,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凛冽气息。

欣荣站在他身侧,繁复的凤冠压得她纤细的脖颈微微发酸。流苏垂落,遮挡了部分视线,却挡不住那股几乎冻结灵魂的寒意。她透过珠帘*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紫禁城的夜晚,被一望无际的红吞噬殆尽。

宫灯如同鲜血般明艳,自宫门蜿蜒至深处,琉璃瓦在它的映照下失去了原有的冷硬,泛着妖异的暖光。朱红绸缎缠绕在冰冷的汉白玉栏杆上,夜风拂过,无声地翻腾着,如同凝固的血浪。空气中混杂着硝烟与昂贵香料燃烧后的气息,沉甸甸地笼罩在每个角落,连呼吸都沾染上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喜庆。

永和宫,五阿哥永琪的新房,被这满目的红妆点得密不透风。龙凤呈祥的喜烛粗如儿臂,在金烛台上烈烈燃烧,跳跃的火光将室内映得亮如白昼,却也投射出无数摇曳不安的阴影。拔步床上,百子千孙的锦被红得刺眼,鸳鸯戏水的枕套绣工精巧绝伦。合卺酒在白玉杯中微微荡漾,映出琥珀般的光泽。一切都按照皇子大婚的最隆重规制布置,极尽奢华,却掩盖不了那份冰冷的气息。

然而,站在这一切中央的永琪,却像一尊雕塑般冷漠。

他的脸在烛光下绷得如同冰封的岩石。他没有去看那满目的红,也没有看向身旁凤冠霞帔的新娘。那双曾充满温情的眼眸,如今只剩下一片寒潭,冰冷、厌恶,甚至还夹杂着一丝隐忍的暴躁。他像个被迫押解至此的囚徒,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凛冽。

欣荣站在他身旁,繁复沉重的凤冠压得她纤细的脖颈微微发酸。流苏垂落,遮挡了部分视线,却挡不住那股几乎要冻结灵魂的冰冷。她透过珠帘的缝隙,小心翼翼地看向身旁的男人,目光中带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希冀。大红嫁衣衬得她肌肤胜雪,精心描画的眉眼却在这一刻失去了光彩,只余下一种脆弱的平静。她交叠在腹前的双手指尖冰凉,在袖袍下微微颤抖。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永琪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抗拒,如同无形的针,密密麻麻扎在她心上。

“礼成——送入洞房——!” 司礼太监尖细高亢的声音划破僵局。

人群开始涌动,谄媚的笑脸和吉祥的话语簇拥着新人走向寝殿。永琪的脚步毫不迟疑,甚至带着一丝烦躁,大步流星地跨过门槛。欣荣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带得一个趔趄,裙摆绊住了脚,幸得旁边喜嬷嬷眼疾手快扶住。

“福晋小心!” 桂嬷嬷的声音带着讨好,却难掩尴尬。

欣荣低声谢过,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挺直背脊,努力维持着端庄姿态踏入寝殿。每一步,都像踩在薄冰上。

寝殿内的烛光更盛,红得让人眩晕。龙凤喜烛燃烧时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在这片寂静中被无限放大。嬷嬷宫女们垂手侍立,脸上挂着训练有素的笑容,眼神却在新郎新娘之间偷偷逡巡,空气中弥漫着紧绷的沉默。

永琪站定在拔步床旁,目光冷冽地扫过高高堆起的百子千孙被。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弧度里没有笑意,只有满满的讽刺与决绝。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在欣荣惊愕的目光中,满屋子嬷嬷宫女屏息注视之际,永琪猛然转身,几步走到榻旁抓起一床备用的锦被。他的动作充满戾气,仿佛在发泄某种压抑已久的愤怒,用力抖开锦被,然后——

“唰!”

崭新的锦被被狠狠摔在婚床中央!

柔软的锦缎落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像一道突兀的伤口,将原本象征美满的婚床从正中割裂开来。

“都看清楚了?” 永琪低声开口,声音清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是刮过耳膜的刀锋,狠狠扎进欣荣的心口。他抬手指向那条由锦被筑起的“界河”,目光锐利如寒星,死死盯住欣荣瞬间惨白的脸。

“你,睡那边。” 他指向靠里的小半边,语气冰冷不容置疑,“我睡这边。从今往后,这就是楚河汉界!你一步也不准过界!”

寝殿陷入死寂,连烛火都似乎凝固了。嬷嬷宫女们的笑容彻底僵住,纷纷低下头,大气不敢出。唯有那对粗壮的龙凤烛依旧不知疲倦地燃烧着,烛泪滑落,堆积成凝固的血迹。

欣荣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窜上头顶,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凤冠霞帔下的身躯止不住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一种铺天盖地的羞辱。红唇褪去血色,微微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的红被、永琪冰冷的脸、摇曳的烛光,都开始旋转扭曲。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传来尖锐疼痛,勉强支撑住她的站立。可这痛比起心底被撕裂的感觉又算得了什么?

永琪似觉得羞辱仍不够彻骨,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住欣荣娇小的身躯。他的目光犹如审视一件令人憎恶的物品,从头到脚扫视,最终定格在那双布满惊痛与难以置信的眼睛上。

“别以为披了这件衣裳,坐了那顶花轿,你就是我永琪的福晋!”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字字如利刃凿击心防。“记住你的位置!你不过是个摆设,一个碍眼、让人厌烦的摆设!”

“摆设……” 欣荣的唇无声翕动,重复这两个字。心口最后一丝火焰,被这盆名为“摆设”的冰水浇熄,只剩冰冷灰烬。原来,他在眼中,她甚至连人都不算。所有的期盼与羞涩,在这一刻被碾碎成渣。

“听到了吗?!” 永琪低喝一声,眼中满是厌恶。

欣荣猛地一颤,像是被无形鞭子抽打。她咬紧下唇,尝到铁锈般的腥甜。用尽全力抬起沉重的脑袋,迎上永琪冰冷的目光。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又倔强地不肯落下。至少,不能在他面前哭。

“……是。” 破碎的单音从颤抖的唇间艰难挤出。轻飘飘的一个字,却仿佛耗尽她所有的生气。

得到这声屈辱的回答后,永琪看都不再多看她一眼。他转身离去,动作带起一阵冷风,撞得珠帘哗哗作响。他径直走向属于自己的半边床榻,脱下外袍掷在一旁,重重扔在衣架上,接着和衣躺下,扯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仿佛想隔绝所有与外界的联系。

“都出去!” 被子里传来压抑怒火的闷声,如困兽般的低咆。

嬷嬷宫女们如释重负,匆忙退出,轻轻关上殿门。伴随着门栓落下的“咔哒”声,寝殿陷入更加死寂的空旷。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两道燃烧的喜烛徒劳发出光与热,以及那道泾渭分明的红色“界河”。

欣荣依旧伫立原地,像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木偶。凤冠从未如此沉重,几乎压断她的脖子。华丽的嫁衣包裹着她,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只有渗入骨髓的冰冷。

她缓慢转动僵硬的脖颈,目光空洞地扫过这间精心布置却冰冷如坟墓的新房。最终,视线落在床上那道由锦被筑成的鸿沟之上。

烛光摇曳,映照出冷漠的身影和冰冷的缎面。一滴滚烫的泪悄然滑落,迅速被粉黛吸收,只留下微不可见的湿痕。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如同断线的珍珠,砸在紧握的拳头上,也砸在冰冷的金砖地上。

红烛高燃,烛泪无声堆积,如同泣血的心脏。火苗跳跃,投在欣荣空洞的瞳孔中,再也无法映出一丝生气。满室喜庆的红,衬得她的身影愈发凄凉,如同一抹被遗弃在血海中的孤魂。

她是谁?是尊贵的福晋?不,不过是个被新郎亲手隔离在外的摆设。这一片红妆不是鹊桥,而是一条通往幽冥的冰冷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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