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人都被劳伦德带来的士兵都带了出去,当时白秋婳到的时候,一直在门口听着,而普西尔的父亲诺塔曼伯爵刚到的时候,看到白秋婳连忙下跪,白秋婳让他也站在门口,把这里的一举一动都看了个真切。
如今切尔夫在白秋婳的这一劫算是过去了,但是门外面伯爵不会轻易放过他,毕竟他打了普西尔,如果不是白秋婳拦着,一定拿起刀就让他丧了命。如今他没了爵位,能不能平安回去就是他的问题了。
朴灿烈站在办公桌的旁边依旧是一脸惊魂未定,虽然他是翰格尼亚的王储,如此血腥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白秋婳也不管他接不接受的了,如今朴灿烈身上的担子中的很,学了魔法能防身,但是政治上的东西,学校没有方法教给他。
“朴灿烈,今天,我给你上的这堂课,学会了什么??”
朴灿烈愣愣的看向白秋婳,眼睛瞪得特别大,目不转睛的看着白秋婳,白秋婳看着他的眼神心中一紧,那个眼神,充满着惊恐痛苦绝望,看着他呆呆的样子,看来是想起来他和他母亲被人追杀的时候了。
白秋婳走进一步张手想要抱他,朴灿烈却连忙后退好几步躲开她,与她疏远,看他呆滞的样子,白秋婳也选择收回手,握紧了手中的权杖,开口道:
“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堂课,要告诉你的就是地位,权利。这个世界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但是我要告诉你更残酷的是,就这一件小事,都算不上是政治,政治是最肮脏血腥的东西。”
白秋婳冷冷的和朴灿烈对视:
“就这一点你都接受不了,还有什么资格谈报仇??一国国主就会被吓成这副模样??到了真正的政治上,掉脑袋就是一眨眼,人命就是一句话,一觉醒来就是血流成河,每个人心怀鬼胎,你根本料不到自己的下场。也许明天他上了断头台,但是今天躺在上面的可能就是你。朴灿烈,这就是政治。”
白秋婳转过身,将权杖直接就扔给了格兰德,拿过他手中的伞,撑开,道:
“今天这一课,对你以后改变很大,自己想清楚,是走是留,是坚持是放弃,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格兰德走到朴灿烈面前,朴灿烈听完白秋婳说的话,在格兰德靠近的时候也不在躲,任由格兰德用帕子擦去他的眼泪,柔声道:
“少爷,普西尔醒了,也许你想去看看他??”
两人并排走在长廊上,格兰德牵着朴灿烈的手,格兰德道:
“少爷,刚刚都是公爵的肺腑之言,她只想让你快点长大,怕你以后某一天遇到了突发情况,不管做对也好做错也罢,她只担心你无法应对。”
朴灿烈停下脚步,格兰德也停下,因为白秋婳的到来,这个楼层他特意吩咐清空,两人脚步声的回荡也因为停下脚步而停下,格兰德道:
“少爷,您也许不知道,公爵大人是比我们大上不知多少岁,她的丰功伟绩被世人赞颂,甚至把她当成神明,但是辉煌的背后,都有一段不堪的过往。”
“她,经历过什么??”
朴灿烈轻声问道,格兰德笑了笑,他很开心朴灿烈愿意听他讲:
“在公爵5岁的时候,因为她来自东方的母亲身患重病,沙撒摩公爵为了满足公爵夫人的最后的心愿,以外出东去访国为理由,离开了北塞维亚,去了东方,而当时的管家则留下来照顾5岁的公爵,一年过后,他们还是没有回来,公爵的位置不能空,直接世袭给了公爵,当时公爵是6岁当政,而当时的管家,也是艰难的把公爵拉扯大。”
“这样的事,她6岁的时候,就已经经历过了??”
“是,而且,第一堂课比这个还要血腥,管家带着公爵去了刑场,看了好几场处决。”
“她不恨那个管家??”
“不,公爵说了,后来自己明白了,发现应该感谢他,但是在她14岁的时候,因为政变,管家为了保护公爵死了。”
“公爵当时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吗??”
“是,当时啊,公爵成为了最年轻的政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