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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朴灿烈正处理着那些被捕的老臣遗留下来的封地与财产,还有理事厅新一批人员的调配,突然他的心腹之一加尔特将军大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道:
“陛下。”
“怎么了。”
“出事了。”
朴灿烈太阳穴疼得很,太大的工作量就让他超负荷,如今又出了事,让他头疼的很。
“说。”
“现在外面都在传,威尔克公爵被陛下处死了。”
朴灿烈手中的笔一顿,继续书写羊皮卷,皱眉道:
“我那日让谋士将他关进地牢了,你去找他,看看威尔克怎么样了。”
“不用去了,陛下。”
谋士推门走进来,他长着一张朴实无华的面孔,但眸子犀利得很,他一同跪在地上,道:
“威尔克公爵已经被毒酒赐死了。”
朴灿烈手中的笔直接就扔过去,擦破他的脸颊直直的订在门上,血液从伤口流出,他怒道:
“谁让你自作主张了?!?!”
“陛下,您若不杀了威尔克,凯娜森公爵必定会找到他与他联手攻打您,两位第一公爵联手,更何况凯娜森公爵已经生活了上百年,与时俱进,是个最大的隐患。”
“我自有我的打算,如果威尔克活着,我就能顺着他找到他的心腹,谋士,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想不到。”
谋士只是一味的低着头,道:
“陛下,绝不能因小失大。”
朴灿烈站起身,道:
“威尔克在哪儿??”
“在地牢的密室里,已经让人看管着了。”
如今翰格尼亚的主城已经传遍了这件事,白秋婳肯定会听到,他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带我去。”
朴灿烈三人匆匆忙忙到了地牢,果然,地牢的守卫已经被打晕了,朴灿烈跑了进去,直奔密室,当推开密室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密室的守卫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朴灿烈抓起其中一个,却发现他们虽被剑刺穿却并未伤及性命,那人因为疼痛醒过来,看到是朴灿烈,连忙挣扎着想跪在地上,朴灿烈摇了摇头,示意不必,道:
“发生了什么事。”
“陛,陛下,凯娜森公爵来了,她把威尔克公爵带走了,是属下们辜负了陛下信任!!”
朴灿烈放下他,什么也没说,疾步走出地牢,不顾加尔特将军和谋士的阻拦,骑上马就疾驰而去,如今已经进了冬天,雪却不知道在等什么迟迟未下,冷风呼啸而过刮的他脸疼,但是朴灿烈什么都顾不上,只是骑着马赶去威尔克公爵城堡。
他闯进大厅,发现大厅里一个仆人也没有,只有边云橘一袭白布衣跪在威尔克与白秋婳的画像旁。
这是他们新婚时,画师所做。
朴灿烈顾不上欣赏,也顾不上嫉妒,他走过去,道:
“凯娜森呢!!她去哪儿了!!”
边云橘红着眼眶看着朴灿烈,威尔克的死已经让她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她冷道:
“陛下既然已经猜到,又何必来问我这个下人,我在这里,确实是受了公爵委托,来给陛下传话。”
“她说什么。”
“北塞维亚将于不久与翰格尼亚宣战,陛下,你杀了她的丈夫,杀了她孩子的父亲,她怎么会原谅你。”
说完,边云橘就离开了,只剩下朴灿烈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厅,那副画像也是集齐刺目,两人依偎在一起,双手紧握,他不能思考,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扔过去,却砸到了画旁的墙壁上。
“该死!!!”
——
而在此刻的北塞维亚,公爵城堡因为白秋婳的归来与伊莱斯的加入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每个仆人都喜爱极了这位小公爵。
这些仆人也都是吸血鬼,他们对凯娜森也是十分忠诚,毕竟已经几百年的主仆情谊。
“小公爵,看这儿看这儿!!”
“小公爵才不要看你,小公爵喜欢和我玩儿对不对??”
尽管陪着伊莱斯的人这么多,但是他还是最缠着白秋婳,白秋婳一出现,谁碰他他就抽抽搭搭的要哭出来,白秋婳抱他,他才会笑出来,亲亲脸蛋儿笑的就更开心了,总会抓着她的头发咯咯咯的笑着,白秋婳总是看着怀中的伊莱斯默默落泪。
她的宝贝才到世上没几天,就要经历失去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