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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秋婳在睁开眼时,外面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如今生产过后的她恢复了从前的模样,因为她体内的血族血脉已然苏醒,自是精神饱满。
她起身去浴池洗去一身污秽,便穿戴好衣服走去了大厅。一身黑色长裙包裹在她身上,体态一如从前,仿佛昨日生产的人不是她。
格兰德劳伦斯两个人在乳娘的指导下先用娃娃练手,两人笨手笨脚的抱着娃娃,不是打翻这里就是弄坏那里,朴灿烈一看就是昨天连走都没走,在这给伊莱斯懂事得很,在朴灿烈换尿布时也不哭闹,朴灿烈十分谨慎,仿佛不是再给伊莱斯换尿布,而是在一副地图上排兵布阵。
白秋婳斜身靠在扶手上,看着楼下和睦的一切,但是如若朴灿烈知道伊莱斯是他的儿子,而凯娜森没有仇要报,如今便真的是家庭和睦,共度流年。
也许,威尔克也会在这里,加入到其中,思考着怎样练习好,才能让侄子不受伤。
但是白秋婳知道,这样的情况超不过三天,伊莱斯成长的太快,短短一晚上的时间,他的眉眼已经越来越像朴灿烈了。
“这么热闹。”
白秋婳走下去,那三人连忙从忙乱中抬起头,看向白秋婳,格兰德把手中的娃娃扔下,连忙过去,拿过椅子上的披肩,给白秋婳披上,声音中有些无奈:
“刚生产完,公爵还是注意休息。”
“没事,昨夜血脉已经觉醒,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
“还是小心点。”
白秋婳想走过去看看伊莱斯,正在琢磨尿布怎么包的朴灿烈突然制止了正在走过来的白秋婳,他急忙道:
“停!站那儿别动。”
“我来看看伊莱斯。”
说着,白秋婳刚想抬脚,朴灿烈一脸认真的道:
“现在不行,我还没给他换好尿布。”
“那我来。”
“不行。”
“我是他母亲,为什么不行??”
白秋婳一脸无语,她的孩子,她为什么不能看??
接下来的话,却刷新了白秋婳的三观。
只见朴灿烈十分认真的说道:
“他是你的孩子,但他是男孩儿,男女有别。”
“朴灿烈你脑子秀逗了??格兰德,你说他这样做是多么不妥!!”
白秋婳让格兰德评理,格兰德却思考的一下,觉得朴灿烈的话十分在理:
“公爵大人,陛下说的话有道理。”
白秋婳对这两个人无语了,连忙看向劳伦斯,劳伦斯看到白秋婳考过来的眼神,没控制住力道,刺啦一声,失手把手中娃娃的头扯掉了。
“………”
场面一度寂静,劳伦斯连忙把娃娃藏在身手,抬手掩唇咳了咳,道:
“咳咳,公爵大人,我也觉得有道理。”
白秋婳说不过这三个榆木脑袋,只得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要是情况可以,她真想抄起一旁的桌子给朴灿烈的脑袋开个光,并且深深地质问他:
“有你这么当爹的吗这可是你儿子!!”
白秋婳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等那三个人把伊莱斯穿戴好才给白秋婳,白秋婳抱着襁褓中的伊莱斯,看着他的小手一张一合,面色瞬间软和下来。
“我先走了,议事厅有事要处理,等处理好再来看你。”
“你先忙正事。”
朴灿烈穿上外套与在门口等候的侍卫离开,在白秋婳怀里的伊莱斯格外听话,没有哭闹,反而伸着手拽到了白秋婳一缕发丝握在小手里,惊奇的看着。
白秋婳只是冲伊莱斯笑了笑,开口道:
“威尔克那里处理好了??”
“昨天夜里已经安排好了。”
“朴灿烈那里不知道么。”
“今日就会知道威尔克公爵被杀的消息。”
格兰德与劳伦斯在一旁侯着,白秋婳抱着怀中的伊莱斯,回头道:
“收拾好东西,今天晚上我们就回北塞维亚。威尔克被朴灿烈杀害的消息传播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就离开,北塞维亚那里准备好照顾伊莱斯的东西了么。”
“前几日就已经准备好了。”格兰德道。
“血族那边呢。”
“血族那里瓦解的也差不多了,长老们也被孤立,他们如今已经知道威尔克被杀了,在公爵出兵讨伐朴灿烈时,他们会对您动手。”
白秋婳点了点头,看了眼朴灿烈离去的地方,她又要再一次欺骗朴灿烈了。
她无法永远陪着朴灿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