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云清寒皱了皱眉,似乎在斟酌,半晌,还是说道:“二爷的身子…不太好。”
“怎么回事?”说到二月红,陈皮的脸色一下子郑重了起来。
“二爷中毒了。”云清寒顿了顿,补充道:“矿下面的东西不简单。”
陈皮抿抿唇,道:“陆建勋和霍三娘也正盯着矿山,霍三娘似乎也在筹集人手,估计是要下墓。”
云清寒一手撑着下巴,一手不急不缓的轻轻敲打这桌面,道:“二爷在墓里只拿出一块青铜碎片,真正让他们垂涎的东西还在里面,他们一天不死心,这事就一天没完。”
陈皮道:“陆建勋手底下的人不行,到时候我肯定会跟着去的,你放心吧。”
云清寒点点头,道:“到时候务必知会我一声,下面情况复杂,千万小心。”
陈皮点头,正打算说什么,就看到对面过来的那个一身军装的人,他冷笑了一声冲云清寒扬了扬下巴:“来找你的?”
云清寒一愣,顺着他的视线回头,就看到一身军装的张日山踏着一地清冷的朝阳,正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
“清寒。。。”张日山迎着阳光站在云清寒的面前,离得近了她才看见张日山眼底的青色,她微微低头,一声轻轻地叹息散在清冷的空气里,这才抬起头,淡淡的道:“张副官。”
张日山眼中掩不住愕然,云清寒喊他“张副官”,如此生疏的称呼。他离开不过半个月,竟然生疏到连他的名字也不记得了吗?张日山的目光转向旁边坐着的陈皮,是因为他吗?
他问过管家,知道昨晚云清寒没有回来,心里着急,一大早跑先去了解语楼,又去了八爷的香堂,才知道她在红府,急忙赶过来,看到的却是她跟陈皮在一起谈笑风生,再喜欢她,这样疏离的语气终究让张日山心里积攒了两分火气。
他紧了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再没有说话,转身就走,怕再迟一步就要控制不住火气,不管因为什么,张日山都不愿意冲她发火。
云清寒望着张日山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心里想着,距离和时间果然是能让一切东西都变质的东西。
张日山回了正北路张府,并没有留意到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云清寒,他看中的人不会放弃,但是对于感情生性木讷的他想不出好的办法。
可是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更让他心慌的事情就接踵而来了,陆建勋竟然请来了升迁令,佛爷被免职,布防官一职被陆建勋收入囊中,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这长沙城已然换了天下。
张启山的脸色本就越来越差,肩章被摘走,更是像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陆建勋刚走就昏了过去,此后一直时睡时醒,整个张府随着张启山的昏迷阴云密布。
云清寒皱着秀眉收回搭在张启山手腕的手指,叹了口气,回身看着尹新月:“这,应该是中毒的症状,二爷也是这种症状,但是二爷只是身体虚弱,并没有到昏迷不醒的地步,”
她停了停,拧眉看着床上的人:“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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