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都是骗人的。
圣战爆发了,东城事发,我领着第一个回来的昼牙守东城,红月当头,我的浮伤拖着金袍走进我的殿堂,这一世我的浮伤终于成为了血统纯正的巫护王,叛将投敌,却遭天诛,夜间,星戍急谴小术士传我回皇城,星戍出皇城老远接我,而且只有他一个人,也不言为何事,只一气把我拉到他的后宫,深城府,朱雕门,这女人待的地他拉我来干什么?转朱门,披了两件宽大红袍的男人,黑发飞扬,星戍说,
这是祭錦。
他一见我就拜倒在我脚下,肩上的红袍掉下来一点,他肩上有几道很长的口子,我怒气满膛,因为那是鞭伤。
戍,告诉我怎么回事?
星戍支支吾吾,我生气了,
陛下,如果我说是浮伤干的哪?
我气冲冲地跑到浮伤的辰星宫,不对,他不是在东城么?他怎么跑回来了?我一见到他,我气的上去就一巴掌,他撞在墙上,摔了花瓶,脸蛋划开一道很长的口子,我的妈呀,要这么是说,东城现在就剩下哪点破兵跟昼牙了,东城告急,我匆匆回东城,这在回去的路上,又听说,花瓶的碎片扎进了浮伤的肚子,我要疯了,坏事一个接着一个,在东城西郊,我找到了正在浴血奋战的昼牙,他都亲自上场了,趁昼牙一个不注意,一个飞羽过去,我本能地挡上去,然后发生什么了我就不知道了,。
下面就得从昼牙的角度讲了,不然讲不下去了,怎么不办?现在这里只有我了,我好笨,找人,找人,哪找去?找谁去?对陛下的伤浮伤能治,对,对快找他,术士说他受伤了,不行,抬也得抬来,急得焦头烂额是时,浮伤来了,还带来一个男人,浮伤说他叫祭錦,祭錦身子本来就很弱,我们依在樱花树下,这是我从冥界偷来的树苗,如今已冲天,浮伤说
如果我救了陛下,我可能会……你要管我
嗯
寒光一夜传冷甲,苍啼喋血震碉堡。终于,东城还是守不住了,浮伤竭尽全力逼出陛下体内的毒,亡灵骑士攻上了东城的殿堂,祭錦身披红袍,盘坐于地,双手扣无铭,遂天地阴阳颠倒,世间万象乱,寒暖不衡,昼牙大惊失措,我翻开侧帘,依着柱子说
这是逆境
如果空间不止正负,又正又负,如果时间不知进退,既进又退,就是说再一个结境里,空间挣扎在消亡与生存边缘,时间凝固在过去将来,又不停留在现在的逆真实现象,简称逆境。
我吸了一口气接着说,能召唤这种逆境的只有一个古老神秘的种族,戊医乐族,它是一个罕为人知的民族,它是星戊族,巫医族和巫乐族的的结合,巫乐族就是巫护族更准确的名称,戊医乐族人能够预知未来,能医人救病,能撑境护人,也能弹出琴师族的天籁之音,其实,它们更善于进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们几乎是一个完美无缺的民族,他们的弱点就是没有标准,他们始终相信胜者为王,不管什么对错。
然后,这个逆境慢慢闭合,整个大殿就只剩我们三人,死寂无言,祭錦的血打在他的红袍上,渐渐消失,他身子本来就弱,昼牙傻乎乎地看着我。
穹玄门事发,东城破,姬诛的亡灵骑士已经攻到皇宫了,大臣们让我躲,我骂他们,你们让我往哪躲,叫我躲到后院去么?我那也不去,我的昼牙和池风天下无敌,我就在这等,其实我最担心的是一直没回来的载歌和穹烬,月上梢头天宿雨,术士临死前的嘶吼撕破苍穹,我听见昼牙悲壮的战歌,嘶哑而铿锵有力,我明白,昼牙不是大难临头是绝不会轻易唱战歌的,夜无眠,天初晴,长剑打着白石地当当直响,昼牙面无表情地扔上一具尸体,这是姬诛的主帅,拖出一道鲜红的血路,我知道那是昼牙的血,因为亡族的血是黑色的,我不能哭,但是没忍住,他笔直倒在我怀里,退敌本事好事,但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几乎相当于同归于尽。
载歌拉着穹烬的手走上辰星宫城楼,我就当我啥也没看见,我明白如果我不彻底打败姬诛,亡灵骑士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还有我的池风还在那里,现在终于轮到我了,我强行把穹烬和载歌扯开,我真是天诛地灭,可是没办法,造化弄人,穹烬二话没说就捧着琴跟着我,我的穹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敢了?他告诉我这叫视死如归,穹烬的乐声震天动地,像那战士垂死的嘶吼,玉碎凤凰叫,星戍告诉我,我和池风的那条水晶项链的契约开启需要绝世乐章,我心口闷疼,池风,池风你在哪里?千丈炎穴,千窟地宫,没有尸气的活人是不能在死人堆里呆太久的,我用微弱的生命磁脉冲四处乱找,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突然看见墙角泛起的青光,池风的血浸出青袍打在我的幻皇袍上,不对,这里怎么啥也没有,难道他们的目标不是我?地上泛起的冷气把我惊醒,我感觉心口有滚烫的东西淌出来,我听见急促的喘息声,我看见穹烬紧紧勒着从琴上摘下来的,沾满鲜血的琴弦,绷得太紧,,以至于深深勒进了他的手掌,我的眼泪顽皮得像个孩子,不听话我舒展他的手指,取下琴弦,把他抱起来,他就往外挣,他知道自己的血有毒,穹烬的金发轻轻地垂在我肩上,他轻轻咬我的耳垂,,我很违心地说
别怕,你不会死,
星戍领百官出城接我,腥风吹起我的长发,笨笨的昼牙问星戍
我知道陛下的长发白了一点是因为 灵力丧失,可是为什么发梢会卷起来?
卷起来就无法恢复了,陛下不想让你再死一回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亲自告诉我?昼牙居然也会哭
因为你已经功高盖主了。
他一身墨紫色战袍步上宫楼,这是皇殇
殇,你回来了。
他,一袭白袍,散着发,赤着脚,这是幻灭,九百年一次的大雪弥天,天速寒,我褪下白裘,披在他的身上,记忆的碎片重叠,岁月仿佛回到九百年前的那场雪,我也是裹着这件白裘,尘土满天,姬诛,不,那个时候他还是冥主,他拍拍我的头,我闭上眼睛笑了,这时从姬诛背后跑出的小男孩就是幻灭,就是幻灭让我逃过一劫,后来失事败,幻灭被禁去九重水,此后九百年幻灭生死苦等见到长大的幻皇。那时我们还都是孩子,九百年后的第一场雪,仍然比我矮一头的幻灭又站在我面前,尽管异族,尽管势不两立,却亲如兄弟。
我回来了,皇。幻灭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伤,是你么?我可以叫你缨么?听了我的话昼牙惊呆了。
皇,不,哥哥,还是叫我幻灭吧!他呲着小白牙笑了。
弟弟,其实你一直陪着我。
我演的这场戏,不光把敌人骗了,差点把自己也骗了。
姬诛不灭,誓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