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岁月如梭,光阴似箭。距舒靖容离开听雪楼已过去了整整五年。这五年中,很多事情都在悄然无声地发生改变,包括人的感情,而这之中又以萧忆情的转变为首。他对阿靖越发思念,若不是舒靖容时不时给他写封信,寄点自己亲手酿的酒,恐怕他早以为舒靖容毒发身亡了,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一阵发堵,哼,不过咱们傲娇的萧楼主是不会承认他对阿靖的思念与占有欲的,所以,这五年来,他从未派一兵一卒去寻找,而舒靖容与她的血薇也彻底在江湖中杳无音信,久而久之,江湖上对二人的传闻愈加沸沸扬扬。
这其中便有一个初入江湖的绯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傻乎乎,眨巴着大眼睛问:“咦?人中龙凤?那是什么?”身畔一位老者很乐意回答那人的求教,且回答地有条有理,显然是个传人八卦的好手,端了一副架子道:“人中龙凤,是指当年听雪楼的萧楼主萧忆情与靖姑娘舒靖容,他们二人只要联手,血薇夕影横空出世,便是无人能敌的。”“只可惜,三年前,靖姑娘不知什么原因离开了听雪楼,听雪楼对外什么也没说,从此江湖上,再无血薇剑。”另一位老者庄重的开口,惋惜似的叹了口气,“可惜,可惜。”
“二位,据老夫所知,当年的那件事是有隐情的。”“什么隐情?”刚才提问的那个绯衣小子识时务地继续发问,“有人说,靖姑娘之所以离开听雪楼是因为萧楼主杀了她的爱人。你说,离谱不离谱?反正我是不信的。”
“但这也不能完全不信,这事传的有头有尾的,还跟拜月教的前任大祭司有关呢!你看,那个大祭司不是也死而复生了吗?”
“嗯,有人还说那个大祭司是靖姑娘的初恋呢。有次我听听雪楼的大护法碧落醉后说,十几年前,萧靖二人是互相捅死的,不知为何突然又活了。”
“啊?这么狗血。”那个绯衣小子嘴角抽了抽,一脸尴尬地说了一句。
二位老者齐齐望了他一眼,“嘘,轻点,不怕被听雪楼的人听到?还要不要命了?”
那人讪讪笑了笑,颔首离去,走的时候牵起了一旁的一位女孩,“阿昭,走。”起身离开的刹那间,客栈的某个角落坐着的一位白衣公子注意到了那边的谈话,声音似有似无地飘进他的耳朵,苦笑一声,忽然觉得带着一位小女孩的绯衣公子的身形像极阿靖,据偷听到的谈话判断性格却截然不同,他极其坚定的否定了他的猜测,怎么可能,自己怕是魔怔了,何况她的阿靖怎么会有孩子呢?半晌,他吩咐一旁的收下,“江秋白,备车,回楼。”
那绯衣公子就那样牵着阿昭离开了,路过他身畔时二人擦肩而过,好似什么都没发觉,一切都在命运之轮的安排下推演进行。
那是两年前,他与她分别后的第一次相遇。
也是这五年间二人唯一一次的偶遇。
可惜,即使平时再怎么细致入微的二人,对于这种虚幻的缘分,二人皆是不相信的很。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