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出所料地转让了那巷子里那扇窗户的使用权。那些贵族的花样一日厉于一日,再次融入是漫长而屈辱的过程,他整天坐在琴前麻木地敲击琴键,编写下那些终被退还的琴谱,然后等待着冰凉麻木不仁的答复。
他经常做同样的梦:他站在狭窄的角道里,来往的人并肩朝一扇狭窄的门里走去,门那边添黑冰冷,放置着几十年前那个罪恶器血一样的受洗池。他看见几十年前的自己端坐在其中,苍白憔悴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在平静地微笑,肮脏的水在池璧晃荡,淹没他的头顶,于是他微笑室息着往下沉一第一位男人走到他的坟墓边,冷漠地低下头望向他水里的脸。他听见他的父亲冷酷无情的低语:“废物”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那些泛着酸郁香气的女士围在混浊的水边,轻蔑微笑着将钞票丢进水中:“起来吧,正廷,今晚的夜还很长呢。”她们微笑着凝视着他室息青紫的脸,“你的那些可爱的曲子呢?”最后进入那扇门的男人像往常一样穿着白西装,他有条不奈地走到器皿边,望着他的脸,似乎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番,然后笑起来:“我知道你要回来的,对吗,朱正廷?”他敲了敲边沿,循循善诱地轻语道:“你还有何处可以去呢?”
他看见那个年幼的孩子孱弱的手臂伸出水面,室息地扼住蔡徐坤的手腕,朱正廷听见他嘶哑的捯气声,像破风箱一样竭力呼扇着:“救救我,蔡徐坤。”
蔡徐坤轻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臂:“——非常抱歉亲爱的,我可能没有听清。”他弯腰,右手如同鹰律一般地掐住他的喉管将他从水中提起,蔡徐坤身后的影子突然扭曲着庞大起来,狰狞的羽毛在影子上绽开,他浅笑着转过身,手中是他掐死的那个年幼的朱正廷.蔡徐坤的目光穿过甬道看向他,依旧文质彬彬。
您可以在说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