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最为主要的,她得再进行一次星体投射。
所罗门—亚蒙“你想见我?”
指导魔神得知这不是游吟诗人脑内唱大戏之产物后哑然失笑,空洞的面容绽放呆滞笑颜。
艾里德笑了笑,她控制住自己几乎失控的悲伤心情,笑得跟冬天棉花一样冰冷柔软,她说: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是的,我想和你进行一场切实长谈,因为在物质层你带给我的低频能量实在鸡零狗碎,我开始思考我们签订的契约到底该何去何从了——虽说不是现在。但首先,你得让我不受打扰。在此之前,我得脱掉我的破衣服好好洗个澡,这会稍微让我好受些。”
虽说这份契约令亚蒙受缚从而困扰,但祂还未达到催宿主自杀的那一步。不过依她如此言,祂还是稍稍快乐了一下,但更多的还是对这份契约工作产生了不舍。
毕竟为她身为千万年来数不多的极强者呀,虽然她不知晓,但这不妨碍亚蒙知晓,但她到底是谁,只有她父母知道。不过处于星体层的祂还是像箭一样,脚底抹油飞般冲到摄影师先生身旁,朝他耳语几句。接着扭扭自己的头颅,又飞向下一个目的地快速办事去了。
而约瑟夫正坐在船长舱扶额长叹,恍然若失,他正苦恼自己的心为什么会骤然抽痛呢。按理说,他应该思念兄弟和家人,以及在自己身边却无暇顾及的小恋人才对。约瑟夫苦恼着,看了看钟表,在账本上记下一串数字,接着——
有人在他耳畔说话。
祂说:你的工作还有很多,无暇顾及一切。
是的,完全没错,关键是他不能摄影取照了,他已经整整三百六十五万年没有拍照了,原因是工作很多,自己无暇顾及一切。想要回去拍照摄影,找到庄园主再议。
他还有成堆成山的工作要做:资料,资料,资料、掠夺岛屿和财产分配、算账和港口停船船员开支、资源补给的费用……这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给海怪打白工。要是搁在昔日,他肯定会嘲笑这份工作荒谬至极,但如今,当基督教福音派报纸上列行公事报道名人鸡•巴上的一颗痣的时候,这种事情很难不去相信。
他说:你所爱的终将逝去。
是啊……现在,等等,这是什么意思?又是胡思乱想之产物么?所爱终逝,这样对他公平么?不,不公平,就像他所爱的遭遇一样毫无公平可言。伴随着乘船一起奔逃的女孩冷漠笑声,他的眼神充斥了惊骇和绝望。约瑟夫曾说过,放血疗法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直至弟弟死亡后,他就一脚踹翻了那黑纱蒙面的鸟嘴医生,在那邪恶的罪魁祸首凭栏看海时,就是精准一脚,踹到海底下。
他尖叫着坠落时,海面上溅出不小的水花。
艾里德小姐接下来就使唤格勒比送来一封信,信上带有她身上特有的海洋精油之香。说句搞笑的题外话,像宫廷弄人说:“虽然各位在意大利吃石榴都会吐出一个葡萄核,但我说的话是比树上结的果子还要真实确凿”一样的话——她就像遥远东方的儿女一般,身上没有狐臭。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关系可大,他不喜欢身上味道让人发晕的家伙。
约瑟夫认为这是她长期洗澡获得的结果,在他年少时,洗澡过后就好像被认定带了什么女巫病气一般。抱歉,就算有了显微镜又如何?那天杀的荷兰人雷温福克发明了能看见水中寄生虫的显微镜以后,人们更确信水里有病菌,从而要用身上泥垢保护自己了。你想去公共盥洗室?老天,那是妓院差不多!富家小姐们以去公共盥洗室为耻,如果小姐们不怕怀孕的话,就尽管去。
不用深深嗅闻信封上的火漆印,就能闻到那带有魔法色彩的香气了。这会让他想起属于天空的广阔太平洋,以及喜欢收集的蓝色精致香皂花瓣,他把它们定义为——属于她的蓝色:普鲁士蓝、宝蓝、与深海靛蓝。
属于她的蓝,属于他所爱的晶蓝色水晶眼眸……
是的,归根结底,这一切全是属于他的所爱。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小姐是属于他的。而他也是属于她的,他的一切都属于她——最最亲爱的艾里德小姐。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先生引以为傲的眼睛、漂亮服饰、珍存照片,都是属于她所有——还有无垠的天空与最奇妙的海洋、富庶陆地与广阔自由,只要她喜欢,他就全部掠夺过来,全给她。是的,的确没错。
约瑟夫凝视着信封上的那串文字,眼底里涌出无尽又疯狂的爱意。
“Joseph亲启”。
——
大家说说对《世人皆无法永生吗》的印象吧,我好做出日后决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