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入地时,祂的喉咙发出一阵令人终身难忘的尖叫。
在尖叫声中,一个人被眼前景象冲击到快要昏厥。
玛尔塔·贝坦菲尔“我的天,我的天,基督耶稣和圣母……”
枪手望着广阔的海,紧缩瞳孔,失神地喃喃,船只正驶向拉莱耶海眼,深渊,无尽的深渊,海眼伸出一个巨型紫色生物,橡胶状、绿色的粘液发光,黏糊糊。祂的触手冲破天际,天际的触手仿佛又可以随时朝他们冲来。
海盗领航员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弗雷迪·莱利“这种情况我只在书里见过。”
克利切·皮尔森“我当然知道你见过。”
远望者朝船舵的反方向走去,没有发现鬼蓝舵手早已变成深渊之桨,
克利切·皮尔森“我们偏航了,叫鬼蓝舵手扭个船舵,像扭瓶盖一样。”
弗雷迪·莱利“鬼蓝舵手已经被大卸八块。”
克利切·皮尔森“草,那船舵仍然有它在掌控是什么回事?”
顺着远望者一指,一个残缺的身影在暴雨中浮现。一巨型紫蓝色胶状物仍在掌舵,径直把船开向深渊,没有谁可以阻止深渊之桨,没有谁能让他停下,也没有谁可以让他与死前最后触碰之物分离。所有人都颤抖起来,身上的血仿佛停止了流动……
海盗枪手举枪上膛,朝深渊之桨开了几枪,弹药被它的皮肤溶解——毫无作用:
玛尔塔·贝坦菲尔“我的天哪,我的天哪,快用斧子把它砍烂!”
她僵在那里,随后抬起恐惧的爪子,失控地喊道。
远望者早已穿过层层暴雨把红柄斧头扛了过来,
克利切·皮尔森“我下不去手!”
他害怕得颤抖着,冷雨在身上流淌,
克利切·皮尔森“我不行……谁来帮帮我!”
玛尔塔·贝坦菲尔“关键时刻你就不行!”
枪手一把抢过斧子,把远望者推开,大跨步奔到船舵前:
玛尔塔·贝坦菲尔“我来,你们快去找船长!”
两个大男人冒着雨,狂跑到甲班下躲了起来。
——
鸡贼一进礼堂的门,所有人都沸腾起来,七嘴八舌地问他:
克利切·皮尔森“你叫什么名?”
裘克“你的老妈你不管吗?”
特蕾西·列兹尼克“谢必安先生是我们这里最温柔的监管!”
海伦娜·亚当斯“你判过多少冤案?”
这时鸡贼又装出不屑的神气,讲出不流利的英文,
鸡贼“谁说我判冤案?谢必安范无救狂扰县里第一美女如花,又打了黄家公子,他们就是罪人!”
这时有人又插了句嘴,
弗雷迪·莱利“可我听说他们含冤而死。”
鸡贼又瞪大了眼,争辩:
鸡贼“不许吵!这是畏罪自尽,再说我就把你们嘴巴一个个割烂,把你们赶出庄园!”
接连又是一连串大清八股文难懂的话,大清刑法戒律,诸人啼笑皆非,
克利切·皮尔森“赶呗,我巴不得现在就走呢。”
裘克“来呗,你割烂我的舌头试试看,来呗。”
鸡贼“滚!无耻之徒,看我不叫庄园主让你们一个个滚进牢!”
众人哄笑,庄园内外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厄雷克鲁这时方才慢慢踱进堂,讲话严肃低沉,
艾琳“我记得你在京城污蔑我的清白,夸大事实,当众羞辱我,就因我和一小姑娘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