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翼渺洲,穗禾对外称闭关,来到凤族旧居,凤鸾宫,把在飞鸾宫打杂还债的白芩也捎带上了。
到凤鸾宫后,穗禾选择偏僻的翠微殿落脚,让白芩收拾出来。
白芩辛苦半日,将翠微殿里里外外地收拾得一尘不染。穗禾优哉游哉,安坐在大殿之上,喝茶。白芩看了,那叫一个气。但谁叫她是债主,而她是欠钱的呢?
穗禾见白芩收拾完了,便让她坐下来休息,还亲手为她倒了一杯茶。
茶可是好茶,千金难买一两的,金玉香茗。抠门的债主,突然如此大方。白芩心中揣揣不安,不敢领这份情。
穗禾笑了笑,将茶放在白芩面前,道。
穗禾“你到底还是鸟族的客人。待客之道,穗禾还是懂的。”
当牛做马,什么脏活累活都被逼着干,比下人还不如,突然就被尊为客了。白芩心中更加忐忑了。
白芩“公主,有话就直说吧!”
白芩揪着颗心道。
圈子也绕够了。穗禾喝了口茶,娓娓道来。
穗禾“有消息传来。天界打算和魔界重新立盟约。魔界虽然照割云阑十六州给天界,但天界不强行驱逐魔族了。”
白芩大喜过望。魔族可算是找到一条生路。
穗禾放下茶盏,定定望白芩,若有所指道。
穗禾“你意下如何?”
白芩还是有所顾忌。虽然,天界不强行驱逐魔民了,但立下的规矩实在苛刻。魔民自由了几十万年,哪里受得住这个呀!而且,移风易俗,比被活剐还要难受。
但好歹,也是为了魔界在夹缝里,寻得了一线生机。天界不出手了,难保妖界,冥界不出手,毕竟肥肉就在嘴边。自愿纳入天界,自然有天界护着,妖界冥界都不敢伸手。白芩为魔界弱小到寄人篱下才得保全,而痛心疾首。
穗禾开解她。
穗禾“历史上,不是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含垢忍耻,十年复仇之说?”
白芩瞪穗禾一眼,话说得在理了。但确实被她装进去了,而且无法反抗。仿佛被人按着头,淹进了水中,无法喘息。
穗禾端起茶杯,以杯盖拂开茶沫,喝了口茶,气定神闲地等着白芩下一步行动。
一盏茶后,白芩还是如穗禾所愿,放出了焱城王。
焱城王好歹是一代枭雄,被关在乾坤袋里那么长时间,可谓是颜面扫地。
重见天日第一件事,自然是要为自己雪耻。这百里之内无人,荒殿冷宫的。两个小女娃到底嫩了点,不做任何准备就敢把他放出来。
二女国色天香,世间少有。今天,非得把她们两个都掳去魔界,给他两个儿子做魔妃。
焱城王见色起意,搓了两团魔气,分别袭向二人。穗禾和白芩都飞起,避魔气。
焱城王“束手就擒吧!”
焱城王大喝一声,选择了两人中略强的穗禾,变手为虎爪,拍了过去。
穗禾在空中一个倒转,避开魔气,落到地上,一个巨大的爪印,迎面拍来。
穗禾下腰,后退,脚跟在地上,擦出一串火光,同时一记穗羽扇,卸开这一虎瓜之劲。焱城王纵身过来,身法如疾风,变手为鹰爪锁定穗禾的喉咙。荡开虎爪之劲,穗禾回头,焱城王已在眼前,得逞一笑。
焱城五指如铁钩,掐住穗禾修长脆弱的脖颈,高举穗禾,像拎小鸡一样,拎在半空。白芩红了眼睛,欲过来搭救穗禾,然后,被焱城王一一记压山熊掌,拍倒在地,当即晕倒过去。
焱城王凸目瞪着穗禾,手上不断的使劲,穗禾呼吸受阻,气囊中,能用的空气越来越少,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