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咬人!
穗禾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作者君一杯否“大胆畜生,竟敢伤了尊上。看我不把你剥皮去骨。”
侍女呵斥锦觅。锦觅瑟缩地垂下双耳。
旭凤把留下牙印的手背到身后,淡淡道了一句。
旭凤“无妨!”
而后对堂下公侯,大臣。
旭凤“本座与穗禾公主下个月大婚。届时,还请诸位赏脸。”
旭凤一挥手,候在一旁的侍女上前奉上喜帖。黑色封底,上方一金一白两只凤凰展翼齐飞,三片金色梧桐叶随风飘扬。一段凤与凰浪漫传说跃然纸上。
这独具匠心的喜帖是月兰连夜赶制的。
臣公收到喜帖,纷纷向旭凤拱手。
作者君一杯否“恭喜尊上,贺喜公主。祝愿尊上公主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锦觅的眼睛越发地红了,眼睛里滚动的泪珠如血一般。
穗禾心里有三四分了然,旭凤并没有告诉锦觅实情。
她知道,并不比鎏英多。
鎏英现在一定很纳闷。旭凤知道了“水神之死的真相”,不仅不杀她,还要和她大婚。
看看现在的她,强颜欢笑都笑不出来,哪有当初的嚣张气焰。
穗禾低头看自己的小腹。
穗禾这个小生命的诞生会带来什么?
她的目光掠过锦觅,旭凤,鎏英。停驻在藻井之上,无限远的高空。
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她要尽快从这件事中抽出身来。
七政殿。
润玉跻身于堆积成山的奏折之后,湖玉笔挥舞如飞。
旷露“陛下!”
润玉抬头,邝露捧着一张黑色烫金帖,立在她跟前。
润玉“是何物?”
润玉问,手下的笔不停,在竹简上或勾画,或添写。
旷露“是魔尊下月大婚的喜帖。”
润玉停下笔,怀疑自己听错了。
润玉“大婚?”
润玉“和谁?”
不能人道了,还能和谁大婚?
如果,锦觅愿意接受,倒也不是不可能。润玉低下头,动笔把没写到一半的字写完。
润玉“和锦觅吗?”
旷露“穗禾公主。”
润玉“你说谁?”
润玉霍然起身,带动气流,掀翻了面前堆积的书简。
邝露被吓得后退一步,看润玉脸色阴沉得可怕,小心翼翼道。
旷露“穗禾公主。”
心中纳闷,与旭凤成婚的是穗禾又不是锦觅。
润玉“穗禾……”
润玉呢喃,夺过邝露手上的喜帖,仔细地从头看到尾。合帖,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
润玉“弟弟成婚,本座这个做哥哥的怎能不奉上一份大礼?”
润玉“邝露,传令四海八荒聚兵,开往魔界。下个月的今日,会师忘川。”
润玉下令,邝露领了命,就赶紧去办了。
润玉早就准备攻打魔界了。趁旭凤大婚,守卫松懈发兵,没什么奇怪的。
旭凤与臣公推杯换盏。
穗禾却不敢把视线从锦觅身上移开。
侍女关在铁笼里,放在大殿的角落。说是等宴会结束,就剥皮烤了她,打个牙祭。
穗禾婉拒鸟族长老敬酒,看见鎏英提着装锦觅的笼子,溜出了大殿。
旭凤“鎏英带走锦觅所欲何为?”
锦觅刚被带走,旭凤就端着酒杯到了她的身边,装作向她敬酒,在她耳边道。
他的视线也是一刻没有离开锦觅。
穗禾道。
穗禾“我去看看。”
旭凤在后面叮嘱。
旭凤“小心一点。”
殿内早就没有穗禾的身影。
旭凤扫视一圈,没人发现穗禾离开,端着酒杯回到臣公中间。
人群中间不时爆发出一阵“尊上海量”的赞叹声。
穗禾跟着鎏英。来到了卞城王府。
作者君一杯否“公主,您回来了。”
侍卫招呼鎏英,似是好奇鎏英为何回来这样早,怀疑这个鎏英是真是假。
鎏英称自己不胜酒力先行回府。摆脱侍卫,带着锦觅回了寝宫。
穗禾跟进寝宫,躲在角落,对自己多施了几个隐身,把气息彻底盖住。
鎏英把委屈的小兔子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鎏英“锦觅。”
直接道破了她的身影。
锦觅“鎏英。”
锦觅变回人影,扭扭捏捏站在鎏英面前。
锦觅“谢谢你救了我。”
鎏英“多大点事儿。”
鎏英不以为意。
鎏英“你是去看尊上的?”
锦觅含泪点头。
锦觅“想再看看凤凰。”
鎏英“难得你一片痴心!”
鎏英露出追忆的神情,很是唏嘘。
鎏英“你恨穗禾吗?”
锦觅露出迷茫的神情,听不大明白。
鎏英“是她抢走了旭凤。”
鎏英切齿道。
锦觅哭哭噎噎道。
锦觅“凤凰与穗禾从小青梅竹马。穗禾又漂亮又聪明,大小事务都能帮得上忙。我拿什么和她比?”
锦觅“只是,我的心好痛。我忘不了凤凰,我爱他。”
穗禾默默在心里道了一句,好锦觅。
鎏英“够了!”
不知在想什么,鎏英变得很烦躁,呵斥锦觅。
锦觅“公主......”
被这冷冷一喝,锦觅愣了一下,不确信地看鎏英。
鎏英懊悔自己的失态,恢复温柔的样子,拿出十足耐心对锦觅道。
鎏英“你有所不知,穗禾使了手段迷惑了旭凤。旭凤受了她的蒙骗才疏远你的。”
鎏英“难道,你没有看到穗禾耳朵上的疤痕吗?”
鎏英“那是你父亲的水系凌波掌所留下的。”
鎏英“杀害先水神的凶手就是她。”
鎏英“她不仅杀害了先水神,还把罪名嫁祸给了旭凤。当初,在先水神住所找到的信笺就是她冒充旭凤字迹写的。”
鎏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挑拨你和旭凤之间的感情。让你们的关系破灭,让旭凤走上夺权之路,成为天帝。她好成为天后。”
鎏英“只是事情的发展没有如她所愿,出了诸多意外。”
鎏英“她不仅杀害先水神,还害得你把旭凤错认为杀父凶手,将旭凤一刀毙命。”
锦觅听得目瞪口呆。她实在没有想到,事情背后还有如此多的内幕。
若不是知道,穗禾就是当年的水神长女,为救她母亲梓芬跳下了临渊台,是绝不可能对爹爹不利的。她就信了这番鬼话。
这其中肯定还有内情,鎏英好像知道得很清楚。
锦觅觉得很奇怪,她是从何得知?
暂且把心中想法,按下不表。
穗禾在角落,听得冷汗连连。
这番话,若是由锦觅转述给旭凤,旭凤对她的信任还会有多少。
鎏英这番说辞天衣无缝,锦觅这个小傻瓜一定会当真的。
鎏英“锦觅,穗禾蛇蝎心肠,歹毒非常。你要提醒旭凤,让他莫要受到蒙骗,被穗禾玩弄于股掌之中。”
锦觅看鎏英一眼,敛下眸子,似在沉思。最终她缓缓地点下了头。
鎏英露出得意的笑容。
穗禾的心高高悬起,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禹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