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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假念咒聚来黑敬德 过生日铁牛惹是非

(白话文)隋唐演义

且说,程咬金滔滔不绝地说着,苏定芳的心里也在不住地暗自琢磨,“啊”。原来李世民在北国被困了,程咬金这是回朝搬兵,这朝中哪还有能人啊?也只有我苏定芳能接这二路元帅了。程咬金最爱察颜观色,一看苏定芳的面目表情,看他眼珠子,“叽哩咕咕”乱转,眉头紧皱一定在琢磨着事,程咬金一眼就看出来了,心说哈哈,苏定芳你认为朝中没有别的能人,你小子,想挂这二元帅了吧?哼,这苏定芳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为人狡猾好诈,俗话说,山河易改,本性难移,这个人,不得不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程咬金是琢磨着苏定芳在想什么,并没想到会有别的事,现在两个人是各怀心事,尽在不言中,但是,表面上互相看不出来。俩人仍然是推杯换盏地喝着酒,苏定芳说:“程老千岁,多日劳累,今日就多痛饮几杯吧,来,干杯。”

程咬金嘿嘿笑道:“这是当然,这是当然,咱俩是故友重逢,今天我又能活着回来了,在这儿巧遇,咱俩是真是有缘哪!定喝它个一醉方休。哎,我说锡国公,你不在雁关门,带着这么多兵丁有什么事啊?”苏定芳知道他非要问这事不可,只好顺口回答道:“没什么事,是我个人的小事。”程咬金眨眨眼睛,心想办私事,带这么多兵,得耗费多少钱粮呀,花国库的白银你不心痛吗?心里想的嘴上没说,就追问一句道:“老苏呀,你个人有件什么事啊?”“没别的事,没别的事喝酒。”苏定芳端起酒把话给岔过去了。一连两次都是这样,程咬金认为苏定芳不愿和自己讲,所以,也不好多问了。那就喝酒吧,一连又喝了几杯,因为程咬金现在喝酒心觉得踏实。

虽然对苏定芳的为人有所了解,但没有想到会别有的目的,因此,他这酒喝得很痛快。万没想到,正在举杯往嘴里倒酒的时候,刚一扬脖子,冷不防。在他身后有两个人,一边一个把程咬金的两个胳膊就给抓住了,“啊!”程咬金大吃一惊,猛回头一看,这人正是苏定芳的儿子,一个叫苏麟、另一个叫苏凤。程咬金见是他俩,也就放心了。急忙问道:“爷们,干什么?和程伯伯开玩笑吗?”

苏麟、苏凤弟兄二人面沉似水,冷笑一声,说:“哼哼。开玩笑,谁和你开玩笑程咬金,我告诉你,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了。”说着两人一使劲就把程咬金的二臂持到后面去了。

程咬金根本没有这个防备,再加上多日劳累、精力不够了,再想挣扎也挣扎不起来了啦。嘴里直嚷:“好小子,你们要干什么?”苏麟、苏凤不管这一套,就用绳子把程咬金给绑上了。程咬金此时,又气纳闷儿,急忙问道:“哎,老苏,你这两个儿子绑我,你怎么不管哪?”苏定方两眼一闭地说:“该绑!”程咬金大叫道:“啊!该绑!凭什么?凭什么绑我?”哇哇呀气得他“哇呀”了。苏定芳不慌不忙地哼了声,“程咬金哪,我正想抓你们爷们,还抓不着呢,你倒送上门来了,这叫自投罗网,前来送死,这回你还有什么能耐,你就施展吧!”苏定芳不慌不忙地说。

程咬金这个气呀,你们都把我绑上了,我还怎施展哪?又冲着苏定芳问道:“姓苏的,你别蔫损,我问你,我和你往日无冤,素日无恨,我这是奉万岁的圣旨回国搬兵的,你竟敢私绑这钦差大臣,摸摸你的脑袋,还有没有?你们爷们的胆子也太大啦,快给我把绑绳松开。”

“啪!”苏凤从后面打了程咬金一掌说:“松绑?作梦!想得倒好!”这回程咬金可真急了,大骂道:“小兔崽子,你们想干什么?”苏风喝斥道:“干什么。宰了你!先杀了你给我弟弟报仇。这叫子债父还,杀完你以后等我们爷们进京再抓你那小子,用你们爷俩给我弟弟报仇。”

这没头没脑的话使程咬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急忙问道:“什么,你们说什么?”回头又冲苏定芳问道:“苏烈,你儿子怎么啦?”他还以为苏麟、苏凤犯了什大病了呢。苏定芳的眼珠子一红,鼻子一酸,忽然,他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咬牙切齿地说:“姓程的你那大子程秩牛;又损又坏和你一样,这真是赖哈故没毛——随根呀。这可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还有小冤家罗通,他们这些小杂种,生生把我儿子用脚给踢死了。我正想回到京城找这些小冤家给我儿抵命,今天你却自投罗网,送上门来,我就把你也一勺烩了,来呀,把程咬金给我推下去。”兵丁上前押着程咬金就走。

程咬金不老实呀,又吵又闹,还大骂不止,他骂道:“苏定芳,我把你这个奸贼,我告诉你,我可是朝廷的命官,随你的便……!”还没等苏定芳往下说哪,这苏凤就说:“父亲,你想把他带回京城去,程咬金的破嘴什么都说,你敢说我三千亲兵中没和咱们分心的吗?一旦他要走漏了风声那就画虎不成,反成类犬了。此仇也报不了,还会惹出大祸了,不如将他处死,等到京城再说。”苏定方说:“对!言之有理,先把他宰了,捎着他的人头,回去好给儿祭灵。”苏风继续说:“爹爹,你把他交给我处置吧!”苏定方说:“好,交给你处置吧,你去吧!”苏凤这小子“啷”一按弹簧。宝剑出匣喝斥道:“娃程的,今天我先给你来个脖儿齐,要你的项上人头。”

“啊”程咬金可从来没害怕过,今天真有点吓蒙了。一看这小子,用眼盯着他,手里宝剑明晃晃,耀眼明光,奔向自己来了,要放在脖项上,就和肩膀头找齐了。这吃饭的家伙,就得搬家呀。越想越可怕,急得他连忙说:“哎,哎,苏凤,你干什么?”程咬金问道:“干什么,宰你!”苏风对他说:“我说爷们,你先等等,反正我已落到你们爷们手里了,也飞不了,也逃不了。要杀我也行,能不能叫我临死,也作个明白鬼,到阎王那儿问我姓程的是怎么死,我也好向阎王爷说清楚,道明白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宰了我,阎王爷问我都没法回答呀。爷们,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我犯了哪条,怎么惹着你们爷儿了,也叫我明白明白,死了我也不冤哪,怎么样?”苏风气哼哼地说:“哼,姓程的,没那么多时间和你磨牙,只能告诉你一句,是你的大子程铁牛,还有那短命鬼罗通,他们合伙把我三弟苏豹活活给踢死了,我们正想报仇呢,这也是冤家路窄撞上你啦,就先把你宰了再说吧!”

程咬金心里想道:我的铁牛儿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呀,要说他干不出来,苏凤怎敢这样对待我呢,他又问苏凤说:“他们为什么把你的三弟给杀死呢?”苏凤眼睛睁得比包子还大,为什么,还要问我吗?你自己的儿子,你还不知道吗?你的那个子又焉、又损、又狠和小罗通一样。”程咬金一面听苏凤说,一面在细心琢磨;想来想去就想起苏定芳了。

却说,苏定芳想当初,保着夏明王窦建德,窦建德的大元帅的刘黑闼手下有四定芳四大将,有刘定芳、黄定芳、梁定芳和苏定芳。后来锁五龙的时候都被罗成捉住了,装入囚车木笼之中,半路上住店时,起了把火,那是程咬金放的,把窦建德也烧死了,刘黑闼就自立为后汉王,就把苏定芳提升为兵马大元帅,可苏定芳心里还不服,总想当个主子。他的刀法纯熟,确实很厉害,其箭法也是百发百中,北平燕王罗艺、罗成父子二人就是被他射死的。罗成也死在他的乱箭之下,可是后来,苏定芳看李世民正在兴旺,料定斗不过唐军,只好归了李世民投了大唐,又被李世民封为锡国公,当时,程咬金很不服气,一些瓦岗寨的老将们也在议论:既然是苏定芳杀了罗艺、罗成父子二人,李世民怎么还要收留于他呢?

今天程咬金心里想道:是不是铁牛和罗通,听见别人说苏定芳和罗家有仇,所以,他们才把苏豹给踢死了?又一想,不能啊,谁能把这些事对小孩子们说呢?他想了半天,也没琢磨透这是怎么回事,最后拿定主意说:“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呀,这事也真大气人啦!不但你们爷们生气,听你这么说哟,都快把我气死了。俗话说的好,杀人者偿命,欠债者还钱!冤有头,债有主!如今这小子竟给我下这么大的调,你给我把绑绳松开,咱们一同回到京城到京内不用你们爷们费心,也不用大动于戈,我亲自把铁牛交给你们,就连那罗通小子,我也把他抓住,一起给你们送去,任凭你们发落,我程咬金不护犊子便是了。我老程从来说话是算数的,由我当皇上那天起。我就没说过半句假话,爷们快给我松绑!”

苏凤一闭眼言道:“哼!你从来也没说过实话,给你松绑,没那么便宜。”说着话,就要举剑动手。“哎哎,等等,爷们!”程咬金叫道:“爷们,你还年轻,我刚才说的可都是实话,可你们不相信,不信你问问你爹。好,就算你不信,可还有一条呢,我是回朝搬兵的钦差大臣,万岁命官。杀了我,你能白杀了,没事吗?现在你是在气头上,一切全都不考虑。常言说:‘事要三思免去后悔。’再者说了。就让你们偷偷地把我杀了,谁也不在外说,我就算无声无息地死了,可是我还有重任在身呢,我是回京搬兵求救的,我死了谁去出兵求救哇!不求救就不能发救兵,没兵去救万岁皇爷,在北国被困的君臣众将,可就都完啦。到那时若要是追查起来,你们爷们受得了吗?我说的不都是实话吗?爷们,你在气头上,绑我也好,杀我也好,那都是把你们气的。我并不怪你们,快,给我松开绑,咱们回京再说。”

程咬金这两片子唇,是真能说呀,死汉子他也能说活。还真把苏定芳给说活了,苏定芳听了,心说,对呀!别看程咬金一辈子没说实话,今天讲的真有道理呀,苏定芳还正在琢磨着呢。苏凤可不管那一套,苏凤又气又恨地咬牙切齿地说:“好你个磨菇头,死人都叫你给说活了,今天我们不信你这份邪,先宰了你再说。”说完举剑就要动手去杀程咬金,就听有人大喊一声:“住手!”

且说,苏凤刚要上前动手杀程咬金,忽然听见有人喊了声;“住手!”。“啊!”把苏凤吓了一跳。赶忙把剑撤回。这是谁喊的呀?程咬金。他怎么自己喊哪?这个时候,他不自己喊,哪还有别人来喊哪!这回,真把程咬金给吓急眼啦!眼珠子都要挤出眶外,吓得苏凤一时不知怎么的好了。一下子把剑撤回来,直愣愣瞪着眼睛问道:“你、你、你要怎么样?”程咬金等着眼睛说:“我刚才再三再四将你劝,你左五右六全不听,你真要杀我?我告诉你,你杀不了,到头来,吃亏的是你自己,你知道吗!我有护法神,时刻都在保护我,谁不知道,我是大唐朝的福将啊?我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只要我喊上三声,准有人来救我。你信吗?”

程咬金是有意地磨蹭时间,多磨一会儿是一会儿,一边磨合一边想办法,实在吓唬不住了再说。听他这么一说呀,差点没把苏凤的鼻子气歪了。刚才被他吓一跳,现在,他才回过味来。心中暗骂,你这老滑头,吹一辈子牛皮,现在死到临头,还在吹呢!今天我非叫你把自己吹死不可。想罢,大怒道:“程咬金,我知道你吹了一辈子牛,今天,我叫你吹个够,我非看你丢人现眼能吹到什么程度,你不是说,只要你喊三声就有人来救你吗?好,我叫你喊三十声,叫你把噪子喊哑了、喊够了,喊得没气了,我再杀你个口服心服。”说着,往前一凑用剑一指,大声喝道:“喊!你给我喊!”程咬金又大叫道:“小子,不用出那么多声,也甭等把嗓子喊哑,喊多没有用,还怪累的。我只要喊三声就行,”程咬金瞪着眼睛说。“少罗唆,快喊!”气得苏凤气冲冲对他喊。

“我要喊啦,你把耳朵捂上,别把你苦胆吓破了。”程咬金说着话。耸了耸肩,挺了挺脖,放开嗓门,使出丹田的力气,大喊一声:“来人哪!苏凤要杀程咬金啦,快来救我呀!”这喊声,真把苏凤耳朵震破了,是声嘶力竭呀,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似鬼哭,似狼嚎。苏凤站好丁字步,右手提着宝剑,左手一掐腰,瞪大眼睛看着程咬金,心说,你喊哪,使劲儿喊,我看谁能来救你!”停了一会说道:程咬金喊起来还没完了。心想,这可怎么办呢?软的硬的都使了,他就是不听,难道就这样死在他手了,可借我呀!久战疆场,多次闯番营。我都活过来了,真没想到今日倒死在自己人的手下了。我死了倒无所谓,可牧羊城被围的君臣、兵将怎么办哪?完了,二哥呀,不能见面了。程咬金正在胡思乱想着呢,又听苏凤大喝了一声:“喊哪!”“爷们,别喊了,快给我松绑吧?现在给我解开绳子就算咱爷们俩闹着玩啦!真等我把人喊了来那可就不好办啦你们爷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程咬金说:“你少说废话,快喊、快喊、你喊不喊?你要不喊,可别怨我动手啦!”气得苏凤咬牙切齿地说。“好,既然这样,你可别说我不给面子,我要真把人喊来,你可别后悔。”

程咬金说完又扯起嗓子出了声:“来人哪!苏凤要杀程咬金啦!快来救我呀!”这第二声,比头一声更大。

说来也真巧,这第二声刚喊完,就听有人高声大叫:“吠,程老千岁,不要担惊害怕,我来也!”这一声唱出,真好像晴空霹雳,打了一个沉雷一般,吓得苏家父子往后一撤身。再者这喊声刚落,这马到,人也到了。有一匹战马飞奔而来!苏定芳仔细一看来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见来人好威武。苏定芳看罢来人,不由地激凌凌,打了一个冷战,心中暗暗吃惊,他怎么来啦?谁呀?来的可不是别人,正是鄂国公尉迟恭敬德。

此时的苏定芳,心乱如麻呀!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非常矛盾。他是又气,又怕还很紧张。气的是尉迟恭,早不来、晚不来,单选这个时候来,再晚来一会儿,就把程咬金宰了。看来,这个老小子是命大不该死。苏定芳他非常惧怕尉迟恭,一是,尉迟恭为人正直,好认实理,一正压百邪,有些邪门左道的人都怕他,而且,他的脾气还极烈,点火就着,压不住事。更可怕的是尉迟恭的这把鞭,是受过皇封的,高祖李渊封过,二主唐王李世民又封这一次,封他这把鞭,上殿管君王,下管众臣不忠,代管着王官六院、七十二嫔妃,龙子龙孙皇亲国戚,带这把鞭,可以随便进入皇宫,皇家的亲友近邻,他可以随便打。要想打苏家爷们,那不象论个臭虫似的,所以,苏定芳特别惧怕。

程咬金这下可乐坏了,乐得他满脸核桃纹都开缝啦!嘴里还叨念着,我老程就是命大、福大,真是时也,运也,命也,这真是,人不该死终有救啊!这回,有大老黑来了,他更胆大了,忙喊着:“哎!我这还绑着哪!请给我松绑。”苏定芳的脑瓜儿,来得多快呀!他急忙冲苏麟、苏凤一瞪眼,骂道:“大胆的奴才,还不赶快给你程老伯父松绑?下次再开这种玩笑为父定要发落于你。”

程咬金心里想道:“什么?什么?开玩笑,有这么开玩笑的吗?照这样开玩笑,我的老命可就交代啦!”苏凤这小子,还真有点像他爹。一听他爹这么说,他就将计就计,顺坡下驴。赶快来到程咬金的眼前,一边给他解绳一边说:“程老伯父,这回你老实了吧?开个玩笑,是想看看你的胆量,看,刚才把你吓得那个样子。喊的声音都变味了,都怪我没大没小,你老千万别见怪。”

“去去去,好你个小兔崽子!刚才差点没要了我的命,这会儿,又来说好话,什么开玩笑?你们爷们成心杀害忠良。”程咬金气呼呼地喊了声:“来人啊,把他们父子给绑了。”喊了半人没人动,程咬金一看,才回过味来。只顾生气啦,忘了这是在苏定芳的队伍中,谁能听他的,去绑苏凤啊?尉迟恭说了声:“叱!程老千岁暂且息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把我给闹糊涂了。”尉迟恭不解地问。“你糊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光听他们爷们说,我儿铁牛和罗通,把他的三子苏豹给踢死了,他们要杀我。要不是你来的是时候,我可就完了。大老黑呀!用你的鞭,先打他一回再说。”尉迟恭回过头来,看了看苏定芳,从目光里能看出来,是在问他,程咬金说的对吗。

苏定芳意识到了,赶紧接程咬金的话茬说道:“尉迟将军不要过虑,没有什么大事,京里的一帮小弟兄们!吵闹闹的有点不和,这不,苏麟、苏凤来给我送信了,我也想回到京城去看看,正好在这碰上程老千岁了。我这两个犬子,久闻他程老伯父,一辈子爱说爱笑,胆儿还大,趁这个机会想和他开个玩笑。”苏定芳这瞎话编的比程咬金还高明,一籽一板,说的使人可信。

你可别说,还真把尉迟恭给说信了。因为,他了解程咬金。平常说话,老是云山雾罩,没个准,这种玩笑开得有点儿过分了,劝解道:“老兄老弟们,这倒没什么,以后,这种玩笑开不得,拿脑袋瓜子闹着玩,这还了得吗?尤其是你们做晚辈的,不能长幼不分,没大没小。程老千岁呀!这也是个教训,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往后说话办事也得多注意,要留点身份。”程咬金一听尉迟恭说,这个气呀!心说,这个事还怨我呀?他还想要分辨,尉迟恭又说:“老千岁,不要再说了,你是因何到此,莫非我主凯旋还朝?”

程咬金说:“咳,别提了,甭说凯旋还朝,现在,想回京都回不来啦!前敌两军阵,是这么、这么回事,我是回朝搬兵的,万岁和我们都遭困了。”尉迟恭一听,陛下被困在牧羊城,急得他双手一捋胡须,气得“吱呀”怪叫,一指北国骂道:“气死我也!”程咬金问道:“大老黑呀!你不是开凿运河去了吗!怎么也来到这儿?”

尉迟恭回答道:“我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和大刀王君可去修运河,到现在还没完工,后来我听说北国下战表,陛下御驾亲征扫北去了,差点没把我急吐血呀,陛下为什么不叫我去,王君可看我急成这样,反正挖河的事,也快完了,所以;叫我回京看看,禀明幼主李承乾,我要领支人马,去北国援助你们,也好护驾,不料想,在这里和你们二位碰上了。”

苏定芳一听尉迟恭讲,心里想道,真他妈倒霉,没想到大老黑他回来了,看来这二路元帅我是当不成了。程咬金听尉迟恭这么一说到是很高兴,大老黑是员猛将,虽然上点年纪,他的鞭法纯熟是我的好帮手,这回可就不怕你苏家父子了,想到这里,便对尉迟恭说:“大老黑,咱们马上回京,到了长安,见到幼主殿下,说明一切,好选二路元帅赶快带兵去牧羊城救驾。”回头又对苏定芳说:“我告诉你苏定芳,咱回京是回京,到京城把事弄清楚,你又绑我、又杀我,还说是开玩笑,哪有这么开玩笑的?说不好啊,就告你三条罪状。”

苏定芳一听这话,心里想道,这下可坏了。不管程咬金说的是真是假,我确实有罪,第一、我是私离戌地;带领三千亲兵,耗费粮银是二;第三条,私自绑钦差,特别是程咬金身有圣旨随便绑他,就是欺君之罪呀!哎呀!看来,我得找机会,先下手把尉迟恭和程咬金一起杀掉,来个杀人灭口。究竟苏定芳为什么说他三儿子被程铁牛踢死了?这正是;刀架脖子性命危,遇难呈祥深知福!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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