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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离雁门苏烈私回京 中途路饮酒又遇险

(白话文)隋唐演义

却说,周衡赶忙就接过来了,到床前用手一扶程咬金的脑袋,把水碗放在他的嘴边,他“咕嘟、咕嘟”就把水喝下去了,周衡急忙问道:“程老千岁,怎么样?好受些吧?”程咬金“哎哟”一声,慢慢睁开眼,大惊问道:“啊!这是哪儿呀?”程咬金的眼睛已满了红丝,因为多日来,在牧羊城时被困没有休息好,到了番营,又折腾到现在,虽然没睡觉,眼睛还是眯着了,他刚一睁眼,所以两眼通红,他问了声这是在哪?“周衡回答道:“老千岁,你是贵人多忘事啊!这是我们北国兵营,你在我的帐中,老千岁,你看谁来了?”程咬金说:“啊!祖车轮。”程咬金抬头一看。“程老千岁,你不要动,好好休息,酒劲儿过去了吗?头还疼吗?”

程咬金说:“哎,我说祖车轮,啊!姓周的,你们这是干啥?怎么还不给我开膛了?快开吧,我早就活腻了。”说着话,就想从床上起来,周衡一把将他按下了说:“程老千岁,你别起来,趴着吧,请你小点声,别这么大嗓门儿,老千岁,你来我们番营的所作所为,我们都清楚了,说明你对祖元帅是一片真心,我们元帅这回也相信你了。”程咬金装傻似的:“什么,左元帅相信我了?”他这一问,周衡和左车轮都高兴了,周衡说:“老千岁,你把调运粮草的公文拿出来给我们祖元帅看看。”程咬金装作迷惑不解地问道:“怎么,你们真的相信我了,为什么?”

周衡回答道:“老千岁,你不要见怪,两国开兵打仗,都是各为其主,我们不得不防呀!恐怕你是假的,因此,我们才对你来了个试探!”程咬金听了问道:“试探!怎么试探?”周衡说:“已试探明了。”程咬金又问道:“啊,怎么试探的?”周衡回答道:“老千岁,昨天晚上把你绑在扒皮帐,就是想吓唬吓唬你,不想杀伤,叫你喝些酒,为的就是叫你酒后吐真言,你确实说出了真情实话,让你受惊了,千万别见怪。”程咬金大惊道:“啊,我昨天说什么啦?”周衡提醒他:“你这个人哪,嘴快心直,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句句说的都是实情。我们确实相信程老千岁的一片真心。你就把调运粮草的公文拿出来给祖元帅看看。”程咬金心里害怕又担心问道:“这是真的吗?”周衡回答道:“真的,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们吗?我们是真的相信你了!等你把粮草押运回来,我们去迎接你,这全是实言。”程咬金说:“是真的,这回俺老程也不枉白来一趟啊!”程咬金眼泪来的还挺方便,说着、说着两眼一挤咕,这眼泪还真掉下来了。他这一掉泪呀,祖车轮和周衡都有点受不了啦!急忙说:“老千岁别见怪,都怨我们昨晚不该试探你,真对不起,实在是委屈你了!”程咬金说:“不,不,你们这是对我的试探,我怎能怪你们呢?既然你们相信我,咱们可就是一家人啦,你看。”说着话,他就把押运粮草的圣旨取出来说:“不是公文,比公文还厉害,是皇帝的圣旨!”周衡接过圣旨。就送给了祖车轮,祖车轮接过来看完圣旨说:“这太好了,程老千岁,你的心眼太实了。只要你把粮草押运回来,我听你的吩咐,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来它个里应外合,一举成功,你的仇人都是谁,我一定替你报仇。”

程咬金很果断地说:“好,咱就这么办,等我把粮草押运来,你们就去劫,我假装败回牧羊城去,最好,你们多少的给我留点伤,这样,我败回城,他们便不会猜疑。不管他们怎么处治我,也不能杀我,只要有我这条老命,我就豁出去,想法在阵前定好日子,我把城门打开,你们带兵就进城去,叫唐童李世民束手被擒。但有一件,你们抓住那牛鼻子老道徐茂公得交给我亲自发落,他是我最大的仇人。我最恨的就是他。”程咬金说。“行。”祖车轮应声而道:“第二条,事成之后,大唐灭了,不能叫赤壁保康王进中原,还让他在北国当皇上,你可进中原当元帅,为什么呢,说实话我是冲着祖元帅你才这么办的,不是为康王玩命的,你是英雄,在中原不能伤害我国的百姓。你能爱民如子,中原百姓就会拥护你,这样,对我也好哇。我怕赤壁康王做不到这一点,他对老百姓不好,我就成罪人了,我也不想再做官,可是,你可不能不管我呀?我虽然不是官,你得让我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呀!你说对吗?话又说回来了,不让康正进中原,对他也好,他现已年迈,到中原不服水土,一旦生病,不是更不好了吗?”

程咬金真是个老滑头啊!他说这些话,不光是给左车轮打溜须,他是刚才装睡觉的时候听左车轮和周衡“咕咕”的话里、话外分析出来左车轮有这个野心。所以他才敢这么说。这真叫程咬金看对了。原来祖车轮和赤壁保康王不和睦,康王倒是挺信任祖车轮,叫他接了元帅。祖车轮半个眼里没有看起康王,他认为康王不能文、不能武、既无德、又没才,根本不应该坐这个王位。

这次犯中原,他就有篡位的野心,等时机一成熟,赤壁保康王,你就靠边站吧!要做中原的皇帝,还得是我祖车轮,所以。他鼓吹康王发兵侵犯中原,夺取大唐江山社稷这件心事,只有周衡知道,他和周衡好得像一个人似的,俩人只多一个脑袋,周衡也是他最得意的助手。他很需要像程咬金这样的人,他认为,程咬金是难得的大英雄,牧羊城外一连斩我三员大将,而只用了两三个照面,此人也太厉害了!真是武艺高强啊!有这么一员大将投靠他,他太高兴了,特别是要夺中原的江山,程咬金更有用了,一切一切都需要这么个贴心之人。所似他心一意地想收服他,可是,又不放心,昨天在帅帐内要杀程咬金也是假的,他要试试程咬金的胆量如何?他一看程咬金把生死置之度外,两个人订了条计策,让他酒后吐真言,就把程咬金推到扒皮帐里去了。

现在的程咬金提出这么两条要求,而且又把祖车轮说的这么好,可把祖车轮乐坏了。心里美滋滋的,真好像那美妙幻想已成事实一样。他用眼看了看周衡,两人相互点了点头,祖车轮微然一笑说:“这两件我都答应,不用和赤壁保康王说,我就做主了,我说话一向算数的,到那时,一切都按你说的办。”程咬金一听,心里想道,好兔崽子,你的野心还真不小呢。还想当皇帝呢,你做梦去吧!俺老程先让你美一会。想罢,冲祖车轮说:“好吧!是这样的话,我不能在营中久呆,我现在就走,咱们把这两条定死啦?可不能变。”祖车轮说:“程老千岁,你就放心吧!就是你变我也不会变的。”周衡又问道:“程老千岁,你想几时动身?”程咬金看了看外边的天还不亮,他才说:“等天亮了我就走。”祖车轮对他说:“程老千岁,晚走半日不迟,待天亮,我在大帐设宴款待于你,也算给你送行,明日见着众将,你就这么这么说,我就那么那么说,你看如何?”祖车轮说。“好,咱就这么办。”祖车轮一声令下,在大帐之内拉开桌子凳子,命令火头营大摆酒宴。

且说,程咬金坐在正当中。左边有祖车轮,右边有周衡坐着,满军营里的众将都到齐了。祖车轮起身说道:“诸位将军,今天有大唐营程咬金,程老千岁前来归降我国,他愿去白狼关为我们押运粮草,我们祝他一路顺风,如今设宴为他送行,众位多敬他几杯。但有一条,此事不可宣扬。如有走露风声者,定斩不饶。”祖车轮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有人大喊一声而道:“程咬金,你走不了啦。”

当下,元帅祖车轮刚说完给程咬金送行,就听有人大喊一声:“程咬金,你走不了啦。”这一声喝喊,当时帐内就乱了。不但程咬金发愣,就连祖车轮也在纳闷,是谁竟敢在此胡闹,这时,就见走过来一个人来。

此人正是铁雷八宝,他大哥铁雷木死在齐国远的鞭下,所以他恨这个唐将。程咬金一进番营之后,他就看着程咬金是个滑头,特别是程咬金一阵子杀了我们的三员大将。他有些不服,想要找茬会程咬金,今天听说要放他到白狼关押运粮草,这也太便宜他了,所以他喊了声程咬金你走不了啦,说罢,就冲着程咬金过来说:“老唐蛮,你用花言巧语欺骗别人行,你休想欺骗俺铁雷八宝,明明你是要回朝搬兵求救,而你竟然说愿投靠我国给我们押运粮草,你真欺人太甚,欺负我国无能人了。疆场之上连斩我们三员战将,今日,还是如此耀武扬威,真乃气煞我也!今日,定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领!”说完就要动手去打程咬金。此时的程咬金啊,不但不怕,坐在那泰然自若,真是稳如泰山。不但没动弹,反而,笑呵呵直瞅祖车轮,心里想道,看你手下的战将多好啊,就是不听你的。

这下可把祖车轮给气坏了,现在的程咬金在祖车轮眼里,可是最重要的人物,而且他已经说好为程咬金送行。谁敢不听啊!嘿,铁雷八宝就硬敢不听,这不是兔子枕着狗腿睡——找死吗?可是他特别喜爱铁雷四弟兄,不忍心处置于他,再看程咬金坐在那撇着嘴,他这脸面又有点挂不住。一怒之下,他手一拍桌,喝斥道:“嘟!大胆的铁雷八宝,竟敢以小反上,有失国礼,来呀,用军棍把他给我哄出去。”回过头来又安慰程咬金说:“程老千岁,都怪我治军不严,让你耻笑了。”

“呵呵呵呵,都是自己人,没说的,儿女还有不孝顺的呢。更何况是战将啊,没事,没事,来来来,咱们来继续喝酒,”说着话程咬金把酒斗端起来,冲大伙说:“来,喝。”

祖车轮对程咬金说:“程老千岁今日起程,你可多饮几杯呀!”程咬金也不客气,甩开腮帮子就吃开了,一边吃,一边说,尽说些西京长安怎么好,怎么好,中原如何大,尽有些什么名贵特产等等,他是有意地说给左车轮听,叫你肠子痒痒——没法挠。也吃饱了、也喝足了,他就起身说道:“祖元帅,天已不早了,我得马上起身登程上路了。”祖车轮命人拿来一包银子,足有五百两之多,说道:“老千岁,一点小小心意请笑纳,也好路上花用,还给你准备了干粮,炒米和牛肉干,你也带上。”总而言之,对程咬金那是百般的殷勤。程咬金表面上假装高兴,但心里暗骂道,这叫吃你喝你不谢你,等我回来,搬来救兵,再来揍你,他双手抱拳说道:“多谢祖元帅,咱们说到、做到。等我回来再安排。”“好吧,等你早日归来,你的马匹盔甲给你准备好了,”祖车轮说。“好吧,我就不客气了。”说罢,他顶盔挂甲,罩袍束带,提起大斧,飞身上马,回头一抱喊道:“祖元帅,回来见。”祖车轮和周衡齐声说:“祝你一路顺风。”程咬金顺手马后一鞭,这匹马“呼溜溜”一声咆哮真乃龙吟虎哮一般,快似闪电,疾如流星,越跑越快。整个连营都接着左车轮吩咐把道给让开了。命众兵将脸朝外,后背对后背、脊梁骨对着脊梁骨,闪出一条人字胡同,程咬金大模大样地,满面堆笑地出了番营。

且说,程咬金离开北国的连营,这心才算放到肚子,心情特别愉快,这真是:打开金笼飞彩凤,挣断金锁走蛟龙,他打马如飞,归心似箭,恨不得插翅腾空,一下子就飞到内地长安。他深知救兵如救火,救兵早来一日就早一日解唐军的生命之危,晚来一时,恐怕险情莫测,一旦误了时间,牧羊城被困的君臣兵将就有全军覆灭之可能,大唐的江山就如同风中之烛,浪里之舟,所以程咬金心急火燎。一路上他渴了就在马上摘下水葫芦喝上两口,饿了,解出干粮炒米嚼两口,可以说,连日来他是饥餐,渴饮,日夜兼程。这一天来到了白狼关,白狼关的总兵叫梁忠,听兵丁禀报说,程咬金千岁回来了,他赶忙带领众将,将其接进城来,把程咬金让到帅府。好酒、好生款待,几天来总算吃顿饱饭,休息一夜。次日清晨,吃罢早饭上马就走,临行时,还嘱咐梁忠,好生守关,要严加防守、不可大意、防备敌兵来攻。梁忠知道事关紧急,告诉程咬金放心回朝。我一定要守好此关地,关在人在,愿与关同体,他又把程咬送出很远、很远才回关。程咬金打马如飞快似闪电,这匹大肚胭驹也真卖力气了。看出是匹宝马良驹,它把脖子一扬,耳朵一棱,尾马一撅,腰往下塌,前腿弓,后腿细,翻蹄亮掌,赛离弦之箭一般唰——真快呀!

并非一日这天来到边境雁门关,程咬金知道雁门关是由苏烈苏定芳镇守,因为唐军帐营岀征之时,五大先锋收复雁门关的时候,苏定芳中箭负伤一时又好不了,就把他留在雁门关,一来是让他在雁门关养伤,二来是镇守此关,程咬金心想,到了雁门关,我可得好好休息一夜再回西京,再有几天,就到京城长安了。他打好了主意,心情也就好像不太紧张了。

没想到程咬金到了雁门关,岀来接他的却没有苏定芳。当时他就给愣住了。“嗯!”苏定芳怎么没岀来呀?按理说他应该来接我呀?因为我是从前敌战场回来的我们又都是同殿称臣;他也应该来接我呀?他还和我摆上架子了?不对,我得问上一问。这时,雁门关的副总兵肖林带着众将来到程咬金跟前了,还没等肖林说话这程咬金就问上了:“肖总兵!”肖林说:“鲁国公程老千岁!”程咬金问道:“那总兵苏定方呢?苏定芳为什么不岀城来接我呀?”肖林回答道:“嗯……程老千岁,他、他不在雁门了关了。”程咬金不知其意地说:“嗯!不在雁门关。”肖林说:“是,不在雁门关。”程咬金又问道:“那他到哪里去啦?”肖林回答道:“他带着三千亲兵回到京城了。”程咬金说:“回京城了?还带着三千亲兵?他什么时候走的?”肖林回答道:“他刚才走了还不到半天,如果你早一会儿说不定还能碰上他。”程咬金又问道:“他回京城是奉旨呀?还是来金牌啦?”

肖林回答道:“这个我就大不清楚,反正他的令郎公子来了,不是朝中有事就是他家里岀什么事了?所以锡国公就把雁门关的兵权交给我执掌,他带亲兵就走了。”程咬金听完这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就犯起疑来了。程咬金本来是个粗心人,可是,有时候他也粗中有细,细想起来呀,针鼻子那么点他也会合计合计,现在肖林说完这些事儿,他就觉得不对劲儿,一没圣旨,二没金牌,苏定芳怎么就这样走了呢,他身为锡国公,能不知道私离戌地是犯罪吗?不能,肯定是有密旨在宣他回京城,这也不对呀?即是他家里岀什么事了?那也不该私离戌地呀“嗯”,也许是有密旨,程咬金想来想去,拿定了主意,不管怎么样,我不能久留在雁门关,赶快吃点、喝点,把马喂饱,早点走,他们是大队人马,我是单人独骑,准能追上苏定芳,追以上后和他一起走就不着急了。他想好了主意,赶快进城,人吃,马喂,稍稍休息一会儿,又带上干粮,水葫芦岀城上路,紧追苏定芳。他想,我快点追上他,也好问问朝中出什么事了,也好与他搭伴,同回西京。这马虽不是拼命地跑,但也不慢。整整追了大半天,才影影绰绰,发现前面有一哨人马,尘土飞扬,正走着呢,一看旗号是大唐的人马,程咬金断定是苏定芳了,他把嗓门儿放大喊道:“哎,前边的人听着,快报给总兵苏定芳得知,就说我程咬金要见他。”

这哨人马果然是苏定芳的队伍,程咬金这一叫就惊动苏定芳,他听说后边人要见他。他把马头一调,回到后队了:“啊!”他一看追来的这匹马,像飞也似的,跑得也太快了。再一细看马上这个人,“呀呀!”那不是鲁国公程咬金吗?他怎么跑这来了。难道前敌有紧急事,想罢。他高声问道:“喂,这不是程老千岁吗?”程咬金大声说:“是我呀!老苏哇,俺老程没死,又回来啦!”

苏定芳虽然嘴上和他说着话,这心里别提有多大的气了,心里却暗自骂道,这个老不死的程知节,他怎么单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但是,表面上还得装着点,怕他看出来。说着话,程咬金就到跟前了,一勒战马“吁——”这马“咬咬”一叫,前蹄竖起多高转了半个圈,才停下来。笑呵呵地说道:老苏啊,看起来咱们俩还真有缘呢,没想到又在这见面了。”苏定方说:“老千岁,看你满脸的尘垢,把你累成这样,不知有何军务?这么匆忙啊?是不是万岁要班师回朝了?”程咬金叹了一口气说:“咳,别提了,什么班师回朝哇!要不是我老程有勇有谋,怎能闯出北国的十三道连营啊!”

这时苏定芳和程咬金是并马同行,一听程咬金说这话。当对,就惊得了。急忙问道:“程老千岁怎么了,前敌两军的仗打得不好吗?见折报进京,说是关,寨寨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呀!”程咬金说:“对呀,那是以前的事儿,到了牧羊城可就坏了,后来的事儿多着呢!哎,你先给我弄点饭吃,边吃着我再对你细说。”“好,不是你说我还忘了。”传命大队人马停下来,就此休息。然后,又命人准备点酒菜,回头对程咬金说:“程老千岁,行路之中不好埋锅做饭,咱先随使吃点吧,等上大营,咱再好好休息休息。”

苏定方说:“行,吃饱了,就行啊!”两个人席地而坐,程咬金往四下一看,苏定芳带的兵足有三千之众,不由心里暗想这苏定方回京城为什么带这么多的兵啊!而且,都是他的亲兵校卫,难道有什么事儿?不大一会儿把酒菜端上来了,苏定芳不等程咬金问他,便抢先问道:“哎,鲁国公,前敌到底怎么样啊?”

程咬金回答道:“锡国公,我知道你关心这件事,我就细细地对你说话,咱们扫北,这一点上,可以说,是取关夺寨,如同削瓜破竹一般,一直到北国建都的牧羊城,他们设下空城之计,咱们没敢进城,只在城外扎营,没想到第三天夜里,他们北国兵将,从三面来偷营劫寨,又用火攻,愣把他们逼进牧羊城,就给困起来了,第二天,出城迎敌,我打第一仗,连战、连斩番营三员大将,后来我二哥秦叔宝会战了北国祖车轮,这小子力大无穷,最后秦元帅力抵不过祖车轮,累得他吐了血,现在,我们是被困在城中,里无粮草,外无救兵,只好回朝搬兵,求救,派谁来呀?北国城外连营。谁能闯出去呀?我一想,只有我豁出这条老命也要冲出,就这样,我单人一骑一把斧便闯出了番营。”这正是;鲁国公冒险过敌营,苏烈私自回京有图谋!不知程咬金回做甚么?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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