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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程咬金开堂摘心为假 祖车轮上当受骗是真

(白话文)隋唐演义

却说,程咬金被拖出帐外正欲行刑,忽然,听到有人如何处死程咬金,祖车轮回头对他说:“周贤弟,你是说把程咬金……”那人说:“元帅,依我说,不如把他押到扒皮帐内,等到晚上,把他开膛剖心你我弟兄喝他的人心汤,你看这好不好?”

“啊!”程咬金一听,心里暗自骂道,你这小子是谁呀?怎么这样狠哪!我寻思着,他是给我讲情呢?闹了半天,他是看我太便宜,什么,摘心?还要喝我的人心汤,他也太缺德了,祖车轮沉思了很久说:有理,有理。来呀,把程咬金给我推到扒皮帐。”只见祖车轮“哈哈”大笑地说。程咬金开始一看这个人很眼熟,可是,一时没想起来是谁。忽然,听见祖车轮叫他周贤弟。

程咬金才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了,是他,是他,没错,脸上刺的字还在呢,谁呀?是周衡,前些天去中原下战表的就是他,二主唐王李世民见他的脸上刺有“灭唐”二字,当时一气之下,要想杀他,可是周衡说了刺字的原因。处于无奈,他是被逼前来下书的。

唐太宗是位仁义之君,听了他所讲的来由,不但没有杀他,而且,又把他送到金亭馆,好吃、好喝、好待成,有专人照顾周衡。当时,依着齐国远想把周衡的耳朵割下一个来,好留个记号,被程咬金给拦住了。

不但没割他的耳朵,反而又与他交上了朋友,程咬金还跟他学了几句北国话,什么“八嘟呼同”“丫步、丫步步尔顿丫步”“四德啦问德”,临走的时候,程咬金还把周衡送出长安。周衡当时很受感动,对程咬金表示,今后你到北国,一旦有用我之处,我一定效犬马之劳,好报你的恩德。

今天在程咬金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他喊“刀下留人”,程咬金认为周衡能为他讲个人情,结果,不但没有给他讲情,反让左车轮,给开膛扒心,还要喝他血,人心汤,气得程咬金破口大骂:“哇,周衡,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猴拉稀坏肠子啦,早知道你是个小人,当初,不但割你一个耳朵,应该把你的四个耳朵,全割下来——”他还想往下骂呢,众兵丁就把他推到扒皮帐了。

这时,天已快黑了,程咬金来到屋里头,影影绰绰见有个东西。定了定神,他仔细一看吓得他:“啊!”了一声,原来是挂着个呲牙咧嘴的人头,再往旁边一看,又一个人头,他又往四处一看,啊,这帐内没别的,不是胳膊就是腿,皮阿、爪啊、刀啊、磨刀石啊,可把程咬金吓坏了,心中暗想,他们这是宰了多少人哪!众兵丁把程咬金绑在一个大桩子上,发髻在胸前垂着,兵丁们扭头都走了。屋里就剩下程咬金一个人了。心想,这回算完了。哎,我死也得死个硬气,不能弹一滴眼泪。他心里想着,嘴里还是骂着:“你们这些兔崽子,都不是好人,可惜我老程一片诚心。换来的是些狼心狗肺猪下水,你们都是龟孙子王八蛋。”他自己在帐内高一声低一句的,就磨开豆腐了。

且说,程咬金正在扒皮帐内大骂不止,这时,天已经黑了,从外边进来个兵丁。点着蜡头放下就走了。这个蜡头的灯花挺高也没人管,照得帐内阴沉沉的,颜色特别难看。程咬金吓得连眼都不敢睁,心里越琢磨越害怕,越怕还越想,他们这里接的都是些什么玩艺呀?大概是人头吧!哎呀!一会恐怕我也得和他们一样啊,想一会儿,他又骂,以骂壮胆儿,又骂道:“周衡啊周衡!要不是你,俺老程受一刀之苦,由于你这一出坏道,我还得开膛摘心,就更要遭罪了。叫你个小兔崽子闹得我粉身碎骨啦,你小子给我等着,不要让我抓住你,非把你生吞活嚼不可。”

这时候,大约已有二更天了,整个营盘一点响动也没有,除了马棚里的马铃声或打响鼻声,风卷旗帜的哗哗声外,再没有别的声音了,真是寂静,程咬金心里越发毛,觉着头发根儿发哆,汗毛孔发涨,心里想道,八成是要闹鬼吧?怎么这么害怕呀?我从来也没害过怕,今夜这是怎啦?程咬金正琢磨着,就听帐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啦啦,帐帘高挑,从外边进来两个人,程咬金一看,啊!把他吓了个目瞪口呆。

当下,程咬金在扒皮帐内,这回认为自己是定死无疑了,大约在二更天左右忽然听见外边有急促的脚步声,猛然间从外边走进两个人来,当时把程咬金吓了一跳,他稳了稳神,又一看,头前是个番兵,穿青挂皂,脚下穿的是牛皮靴,一走道,“嘎吱,嘎吱”直响。两只手捧着个坛子,坛子上边用块红绸子蒙着,后面跟着的这个人,手中持着一口宝剑。“啊!”程咬金当时就吓直眼了。这俩一定是来杀他的,带着宝剑来的,这个坛子是干什么用的?是开膛接血的,程咬金真有点害怕了。他的心里“哆哆”直跳。等这两个人走到跟前了,借着这蜡烛的光亮一看,他认出来了,不是别人,正是周衡。

周衡手一指,叫那个兵丁把坛子放在了一个破桌子,然后,一摆手叫兵丁出去,周衡慢慢的走了几步凑到程咬金的面前说道:“程老千岁,让你受惊了!”

“喝!”程咬金一听这话,这气就不打一处来,随即就骂道:“小兔崽子,都是你出的坏道,又要开我的膛,又要扒我的心,现在你又跑来给我道受惊来啦!你这真是猫哭耗子——硬装慈悲。”他骂完,理也不理他,气哼哼地把头就扭过去了。周衡一看程咬金气得够呛,又把脸转过去了,他便绕到他的面前说:“程老千岁还生气哪?”

程咬金怒道:“喝,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小事一桩。”说罢,程咬金还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呀,他的心,都快蹦出来啦!周衡笑了笑,上前一伸手,就来给程咬金松绑绳。一边解着绳扣,一边说:“程老千岁叫你受委屈了,快,先活动活动麻木的手臂。”说完又给程咬金拽过一把椅子来,说:“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我给你送来一坛子好酒,看,这里还有好菜,我陪你喝两口儿也好给你压压惊!”

程咬金瞪大了眼睛说:“住口,姓周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有话直说吧!要想把我怎样,开膛,摘心吗?”用手一指他的胸,“来,你就快动手吧!不用假惺惺的,这你骗不了我!”周衡面带笑容说:“程老千岁,你想的太多了。我怎么会忘记你的救命之恩呢?古语说的好:‘受人点水之恩,必得当涌泉相报。’当初我去中原的时候,是你救过我,要不是你,我这耳朵早就没了。我的命可能也没了,这些事我忘不了。先别提这些,你先喝点酒,消消气儿,来来来,等你喝足吃饱,再稍休息一会儿,然后我好放你走。”

程咬金喝斥道:“什么,什么,什么?你放我走?啊!你是送我上西天吧!别给我来这套啦,我明白你的心思,叫我喝点酒,喝得迷迷糊糊地,你好给我开膛,是不是?也好。看起来,你小子还有点人心。叫我喝的迷迷糊糊挨刀,我少受点罪,不知不觉地就死了。行,好,酒在哪儿,快拿来,我也不辜负你小子的这点孝心。可有一样,我从来明人不作暗事,我喝完酒死后,到阴曹地府我也要到阎王爷那告你去,我死后要带着小鬼来抓你。酒呢?快拿来!”

周衡急忙把酒坛子搬过来,放在他的眼前说:“酒在这儿,”又把一包肉给他摆在面前说:“肉在这儿,你快喝吧!”程咬金一边吃喝,一边说:“哼,不吃白不吃,不喝白不喝,临死落个饱死鬼,不能饿着肚子走啊。”

程咬金嘴里说着,就把酒坛子打了,这股酒香味就出来了,程咬金吸吸鼻子,嗯,这酒真香阿!爱喝酒的人,特别爱闻这种酒味儿,一问到这个味儿,就引起馋虫来了。程咬金一闻这酒香味,馋得他直咽唾,也不知道是条件反射呀怎么的,当时就觉着肚子饿了,“咕咯——”直响。他伸手打开这个包子肉一看,嗬,是一大块牛肉,也投有刀子切,心说,干脆吧!拿起来啃吧!你看他拿起来牛肉就啃开了,真是饥不择食呀!先吃几口牛肉然后抱起坛子,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又喝了气酒,他是连吃带喝紧忙活。

周衡在旁边看着程咬金这个样啊,也不敢笑,急忙劝道:“程老千岁,慢点吃,慢点喝,别噎着。”程咬金边吃边喝地说:“不着急,你是不着急呀!我这肚子早就饿得受不了啦。”还是一边还是不住嘴地连吃带喝。你别看他连吃带喝,他这里可不是滋味。一会儿,就要去见阎王爷了,他这心里还在不住地琢磨着,脑子一会也没闲着。他心里想道,这小子究竟想干什么呢?嗯!有了。也不知道程咬金今天为什么这么聪明,他想了之后,心里好像有了底儿,嗯!明白了,大概是这么回事,我就给他来个这么这么办。

看程咬金酒喝得挺急,咕咕咕略的,其实,他也会装蒜。喝了一阵子,把坛子往旁边一扔,将肉往前一推,两个胳膊往上一放,脑袋枕着胳膊说道:“哎呀,太累,歇会儿再吃再喝。”说完他就趴下了。

周衡看着他这个可怜相,也很同情,站起身来,在帐中踱步,他等着程咬金歇一会儿再吃再喝!等了一会儿再看程咬金,嘿!他睡啦!程咬金好像是借点酒气儿,真睡了,他这一睡不要紧,他这呼噜可就来劲了。大呼噜套着小呼噜,打得特别得响,真是噜声如雷呀!周衡心说:你看这位,真是没心没肺,吃饱就睡,还真吃得饱,也睡得着,这是什么时候,怎么还有心睡上啦。

程咬金不仅打呼噜,而且,还咬牙放屁,巴嘈嘴,说梦话,打梦捶,站起来翻身,是全套的,他的乱病可大啦!睡着睡着,他还嚷起来了:“嘿——哎——行了,行了,你呀,别说了,我明白,哎。我这辈子,嘿,周衡这个兔崽子,我都恨透他了,算我瞎眼,看错了人。”他一边说着这没头没尾的睡话,两只手还直拍自己的前胸。周衡一看程咬金作梦,还在说睡话,他侧耳往外边听了听。

外边还几个人,都是谁呀?是大元帅祖车轮带着几个知心的近人,正在外边偷听呢!里边的程咬金喝酒哇,说的话呀,全都可笑,一会儿又听见人打呼嘟、说梦话,有的听不太清,祖车轮手挑起帘子,冲周衡一招手,意思是叫周衡出来。周衡在里边直摆手,那意思是不让祖车轮进来,又冲外一挥手,是让祖车轮先出去。他们正在比比划划地打哑语,就在这时。

忽然,听见程咬金大声喊道:“祖车轮!”吓得祖车轮一转身赶紧就出去了。祖车轮心里想,程咬金不是睡着了吗?他怎么会发现了我呢?再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听见程咬金接着说:“祖车轮,你是狗熊,狗熊,可惜我一片真心,完了,完了,唉!错了,一辈子打雁,反被雁啄了眼。祖车轮完了,我也完了,办不成了。”“噢!”祖车轮心里明白了,程咬金是在说梦话,他没看见我,刚停了一会儿,又听程咬金哭上啦?”也不知道程咬金的眼泪,来得怎么就那么快,咧着个大嘴还真哭上了,嘴里啷嘟囊囊地说:“夫人哪,我寻思再见不着你了,没曾想能见上一面,这回,我完了,都怪徐三儿呀!报仇,一定找他报仇——”说完又呼呼地睡上了。

周衡看他又睡了,慢慢地走到程咬金跟前叫道:“程老千岁,你怎么啦?是不是喝多啦?”程咬金迷迷糊糊地回答道:“嗯……”说罢,又把脑袋诃了头。周衡用手推了推程咬金,小声叫道:“老千岁,老千岁,你快醒醒,快醒醒。”程咬金又迷迷糊糊地问道:“嗯。干啥?”周衡说:“瞧,你的酒量这么大,喝这么点酒就醉了?”程咬金睁开了眼,“巴嘈巴诺”嘴嗯了声问:“几更?”周衡回答道:“啊!二更多了。”程咬金大惊道:“怎么,我刚才是睡着了吧?”“嗯,大概是。”

程咬金说:“刚才好像见着我的夫人了,哎!憋气。姓周的,不管你让我吃饱再宰也好,还是你小子良心发现也好,别看你给我送来酒和肉,反正我也是恨你,因为你不东西,俺老程最倒霉。倒霉就是在交朋友上,不认识真假人。嗯,当初,瓦岗寨我们磕头的三十六朋友之中,俺老程有那么多不对心的,在这些朋友里,没有一个有良心的。唯独那个牛鼻子老道,徐茂公,他最坏,我们俩是针尖碰麦芒,死对头。咳,没想到,我把祖车轮看得那么高,结果,我还是错了!他却是个狗熊。”

周衡安慰程咬金地说:“程老千岁,我知道你的心里别扭,那你就都说出来吧!”程咬金说:“说什么,我就说你,你小子最孬,都孬出花来啦!”说得周衡直“吭哧”,“嗯,啊……”“我看你是帮虎吃食,不。是帮狗吃屎。人家要杀我,“卟叭拉嚓”,脑袋瓜子搬家,多痛快呀!我也少受罪呀!可你说,这样太便宜我了。你倒好,损倒不少,唉!要给来个开膛摘心,你要喝我的人心汤!你说,你缺不缺德,你比祖车轮还缺德!我对左车轮献真心,他不信,那是他不认识真假人;你呢?我对你呢,你是看见的,你是知道的吧?行啦,别说了,不管怎么样,在我临死前,你还给我点酒喝,这算不错。”

周衡接口说:“程老千岁,现在我什么也不和你解释了,刚才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赶快吃饱喝足,我好放你走!”程咬金心里还有点生气,说:“哼,放我?我放我也不走。”周衡不知其意地说:“啊!放你也不走,那你在这干什么?”程咬金又问道:你放我干什么去?让我押粮草去?等我把粮草押回来,祖车轮把粮草劫去,他只要粮草不要人,我怎么办,我回家去?你又灭不了大唐,将来我全家都得被抄斩,还得落个乱臣贼子之臭名;我回牧羊城?徐三非把我杀了不可。得啦,我哪也不去了,千不怨,万不怨,就怨我看错了人,错把祖车轮看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了。这就叫做茧自缚,这一步,就算是我上绝路了……。”说着他把酒坛子举起来:‘咕喀,咕隆’又喝上了。嘴里还说:“姓周的,你们就动手吧!”又喝了一气酒,“啪嗒”一撒手把酒罐子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伸手又抄起啃剩下的大块牛肉。“啪”照周衡的脑袋砸来。嘴里还骂着:“你个小兔崽子,你就让我吃这东西,也太瞧不起人啦!也不把肉给切一切,让我啃,我是狗哇?我先砸破你这个狗头。”看样子,他还想找酒坛子砸周衡。可是,酒坛子摔碎了,不能再砸了,酒洒了一地,他一瞪眼问:“酒呢?没酒啦?快快拿酒来,拿酒来呀!为啥不给俺喝足,酒喝不够,实在难受,快拿酒来呀!”

周衡始终不动肝火,一个劲地说:“好,你莫着急,我这就叫人给你拿酒去。”“嗯,快拿酒来,我非喝死不可!”周衡劝道:“程老千岁,你这是何苦呢?我可是真心地放你走啊!”程咬金倔强地说:“放我,我也不走,我就死在你们这,我死了也露脸。”说着话,他又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声喊,什么都说,就像疯了似的,他便折腾起来了。他这一折腾可不要紧,因为他白天到番营一直闹到现在,也真累坏了再加上空肚喝酒,吃牛肉又不太烂,他这胃可就受不了啦。“哗——”吐上了,吐完了,程咬金觉着发晕,一头趴在桌子上,就不动弹了。

周衡上前推了推程咬金,推也推不醒,赶快叫来那几个兵丁,他们几个人,搀扶着程咬金来到周衡的寝帐。放在了床上。程咬金躺在周衡的床上,觉着舒服多了,不大一会又呼噜上了。周衡见程咬金又睡着了,他命令兵丁把祖元帅请来。祖车轮带着十几个心腹之人,来到了周衡的帐内,一进门就小声地问道:“哎,怎么样,他还真睡啦?”

周衡说:“啊,真睡了,祖元帅,你看怎么样?咳,看来是把他冤枉了,他来找我是真心。现在看来他是真心,要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祖车轮说:“嗯,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就按咱们原来的打算去办。”周衡很有把握地说:“好,到时候,大功一定会告成的。”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有时高有时低,可是,程咬金都被听见了。程咬金不是睡着了吗?没有,不但没睡着,有时他听不大清的时候,他就打小呼啦,而且还侧耳细听。你想呀,程咬金不管多么没出息,在这个时候,也不能睡大觉啊,他干啥来,还不知道吗?别看他呼噜打得那么响,可他的眼睛用得比灯泡子还大。细心地听着,有时实在听不清楚,他就使劲儿打呼噜,反正也是听不见了,也不能叫你们听清楚。这就叫瞪着眼睛打呼噜,诚心捣乱。

要说程咬金哪,他是粗中有细,他听见周衡和祖车轮的对话,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心说,好兔崽子,你们还想骗我?这回,不定谁把谁骗了呢?我老程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他心中这样琢磨着,可是他也在默默地嘱咐自己,千万多加小心,可别让这俩小子看出破绽来。想到这里,便佯装“啊哟”了一声说:“哎哟,水。”祖车轮一听他要水,一回手就从桌上给他倒了一碗水,要亲自递到程咬金的跟前。这正是;酒足饭饱装入睡,义士欲放鲁国公!不知周衡如何蒙混过关?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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