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太子殿下李承乾问完了话,他在上边问道:“诸位老爱卿,程咬金和苏定芳都已经知罪,本应当处置,本宫感念其二位老国公,平日劳苦功高,秉忠报国,程咬金不顾生死,闯出番营,回朝搬兵,功劳非小,苏定芳领兵征讨突厥,收复雁门关初战告捷,而且,又为国负了伤,乃是出生入死的有功之臣,他俩的罪过,都是事出有因,决非有意,因此,对他俩的过错,不予问罪。再有,我们现在大敌当前,正在用人之际,所以本宫决定,对罗通和程铁牛打死苏豹的人命案,暂且悬案,先把他俩从天牢里放出来,我要在教军场选拔二路元帅,然后,领兵前去北国牧羊城救驾。二路帅,要以苏麟、苏凤为首,有胜过他俩的为帅,胜不了苏麟、苏凤,帅印归他俩。老国公不准下场争夺,罗通和程铁牛可参加比武夺印。人命案一事等我父皇得胜还朝再作处置。不知诸位爱卿有何本奏?苏定芳、程咬金二位国公,你们意下如何?”程咬金一听要放罗通和程铁牛当然高兴,连忙磕头说:“谢太子殿下,微臣遵旨。”程咬金拉住铁牛的手说:“铁儿啊,以后可得注意呀!你别再惹这么大的祸啦,咱爷们不受气是对的。但打架也不能往死处打呀!打两下也出气就得了,把人家给打死了,那可是人命关天哪,那得给人家偿命呀?”
第二天,程咬金先到跳涧府给秦怀玉送完了信,然后来到罗府。庄金锭听家人禀报说,鲁国公程咬金来了,她便亲自出来迎接,她知道罗通被放出天牢,是程咬金和黑大爷想的办法,所以她对程咬金是特别的敬重,一见面便飘然下拜,给程咬金见了礼。程咬金见着弟妹还真有点受拘束,没说话先咳嗽两声,打扫打扫嗓子说:“嗯,嗯,弟妹免礼免礼,弟妹挺好吧?”庄金锭说:“四哥,请到厅房坐。”把程咬金就让到了客厅,命茶童献了客茶。程咬金端着架子,还真有点当大伯哥的样子,说:“弟妹呀,自从皇上扫北,也没有来府上看看你和老人家,家里都挺好吧!”
庄金锭急忙问道:“啊,婆母娘和我都好,四哥此次保驾出征也挺好吧?”程咬金回答道:“好好好,我这个人呀。没心没肺的吃得饱,睡得着,这不是挺胖吗?”程咬金说着话,还故意的腆腆肚子。庄金锭急忙说:“四哥。多亏你回来的及时,不然,罗通和铁牛哥俩得在天牢里押着,你刚刚回朝,也没得休息,回到京城来还要为他们操心、我正想叫通儿过几天,去看望四哥呢!没想到四哥倒先来了。”程咬金说:“弟妹,今日我来呀,一是给老人请安问好,二来呢,是奉了太子殿下的旨意,给你们送个信,现在我们大唐人马都被困在北国的牧羊城了,是里无粮草,外无救兵,陛下叫我回朝搬兵求救,太子李承乾传下旨意,三日后,在教军场比武夺二路元帅印,只让少公爷小孩子们比试,不准老国公下场,命我到各府送信,我想罗通也不小了,听说这孩子智勇双全武艺超群,他比任何人都强,他要能去教军场夺了二路元帅印。那真是扬名于天下,还能光宗耀祖啊!为国出力,方显出英雄之本色。”
没等程咬金把话说完,庄金锭的眼泪象断线珍珠一样,夺眶而出。程咬金一见庄金锭哭了,他也就不再往下说了,就觉得鼻子尖发酸,心里也挺难受,深知庄金锭的苦衷,所以见她一哭,他的心里也不好受,急忙安慰说:“弟妹,不要想得太多,功名富贵还是主要的。”庄金锭哭着说:“四哥,你不要再说了,你的好心我领了,可是,我们家的事,也就是你家的事,我公爹和你兄弟是怎样死的,你忘了吗?罗通不能去夺这二路帅印。”
要是一提起这事,程咬金的心哪,就像刀子刻的一样难受,上部的《隋唐演义》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罗家父子死的实在是冤哪!北平燕王罗艺就是死在苏定芳的手里,罗成是被李建成、李元吉二王所逼,为了追击刘黑闼,最终,也是死在苏定芳的乱箭之下。罗成死的时候,罗通才三四岁。那个时候的罗家,可太惨啦,她们婆媳二人,老少三代,这些年来,是真不容易呀!所以,一想起这些事,程咬金的心里就非常难受。现在庄金锭这么一说,程咬金也就不再言语了。庄金锭接着说:“四哥,我罗家可是千顷地,只有罗通这么一棵苗啊!况且,他还年幼怎么能放他出去呀,如果要有个好歹,罗家的两世血仇就无法报了,我婆母已年迈苍苍,经常悲哀,一想起这前仇就经常痛哭,盼望罗通将来长大成人,好给他娶个媳妇,延续罗家的香火。四哥,你看在他父亲罗成的面子上,请你在太子殿下的面前,多美言几句吧,关于帅印的事,我们罗家就免了。弟妹给你施礼,就求您了。”庄金锭边哭边说。这程咬金哭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擦了擦眼泪一摆手说:“好好好好,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罗通不去,就不去吧。弟妹你就放心,我去和太子殿下说去,我走了。”庄金锭说:“四哥吃完饭再走吧?”程咬金说:“不啦,不啦,我得赶紧去找太子殿下去。”说罢,程咬金就走了。
且说,庄金锭送走程咬金之后,就把四个年迈的家人叫到跟前,嘱咐他们,一定要把公子罗通看住,只许他在后花园练武,不许他走出角门一步,他要想干什么事,必须要告诉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随便行动,就说是我说的,记住没有。”家仆说:“记住了,”四个家人从现在开始,就把罗通给看起来了。这是母亲的命令,不敢不听啊!可是在罗通的心里,急得像着火一样,因为他出天牢的时候就听说了,三日后在教军场夺二路帅印,他只等着人给他送信,可是,怎么还不来人送信哪!急得他一会儿,就向家人打听,说:“哎。咱们府上来人了吗?”罗通问道:“哎,我程四伯伯来了没有?”一会儿又问家人道。家仆回答道:“没有呀。”
罗通急得直打转儿,有心要出去。这四个家人立即就挡住他说:“公子,夫人有话,不准你出去。”罗通急忙说:“哎,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家仆劝道:“不行,一会儿、半会儿也不行,要叫你出去我们可吃罪不起。”罗通说:“我不出去就是。”把罗通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乱打乱。心里想道,这可怎么办呢?怎么御书房的同学们也不来呀?这罗通,也是急中生智,忽然,想起后花园里,还有一个人呢,想罢喊道:“二弟,二弟!”
“哎,哥哥,是你喊我吗?”就听有人应一声。罗通点了点头说:“对,是我叫你,你快来,你快来!”就听见,“噔噔噔”的脚步声响从后花园走过一个人来,这个人比罗通还高一脑袋,膀大腰圆,四方大脸,一对大眼睛,鼻直口阔,长得虎头虎脑的。来到罗通眼前问道:“哥哥,你叫我干什么呀?”这个人,就是罗通的弟弟罗仁。是亲兄弟吗?当然不是,他是罗通的义弟原来罗仁是老家人罗春的儿子。罗春虽然是个家人,因为他性格好,又特别精神伶俐,北平燕王罗艺就收罗安的儿子为义子干儿子。当初后汉王刘黑阀攻打燕山的时候,罗艺被苏定芳一箭射中了左眼,起箭的时候没想到苏定方的箭是带钩的,一起就把眼珠子也拔了出来,当时就气绝身亡,那个时候罗成正在瓦岗寨助战呢!就是家人罗春埋葬了义父,他匹马单枪。保着秦老安人和庄金锭杀出北王府。罗春和罗成虽说义兄弟但感情亲如手足。罗春留下一子起名罗仁,罗仁和罗通从小是在一起长大的,庄金锭特别喜爱罗仁,就认他为干儿子。别看是他个干儿子,比亲儿子还要疼爱。只在罗通以上,不在罗通以下。为什么呢,罗仁的性格、脾气非常憨厚实在,好像有点傻,其实不是傻,是太直太实,遇事反应有点慢。这孩子对庄金锭特别孝顺,从不敢惹娘亲生气。
罗仁的岁数比罗通小,但他的力大过人,七岁那年,他就力拔鸭腿粗的小树,现在练就一对八棱亮银锤有万夫不挡之勇。罗通没有三兄四弟,拿罗仁当作亲兄弟一样看待。今天,他把罗仁叫过来,罗通想让罗仁出去打听打听,可罗仁不愿意,他也就不好再逼他出去了。但是,他心里暗暗地记看日子!一天,两天,到了第三天的晚上,他心里便琢磨蹭蹭了,明天就是三天了;可能就在这两三天,我得休息好养足了精神。明天,再想法去打听、打听,我非把这二路元帅印,夺到手不可,想好了,他早早地便睡了。
庄金锭知道,明天教军场就开始比武夺帅印了。罗通要知道了。那是非去不可,拦也拦不住的。只要不让他得知,能混过明天就不怕了,所以,见罗通已经睡了,赶忙叫家人用厚棉被,把前后窗户门儿都给挡了个严严实实,一点亮也不准透,又叫四个家人,在门口轮班看着,谁也不准进去。最后,叫来罗仁。对罗仁说:“儿啊。你听娘的话不?罗仁乐呵呵地说:“娘啊,儿子最听娘的话,要是不听娘的话,是个不孝之子。”庄金锭吩咐道:“好儿子,要听娘的话,今晚上你就别睡觉了。”罗仁说:“嘿嘿,是娘?”庄金锭再嘱咐道:“儿啊,你要这么,这么办。”罗仁说:“好了,交给我吧。”
当下,庄氏夫人一听,罗仁说得挺好。平常就知道这个傻儿子孝顺,所以,他就放心大胆地告诉罗仁说:“儿呀!今天晚上你一宿别睡觉,不管怎么样,也要熬过这一夜,困急了,你就起来,来回走一走。罗仁说:“嗯,娘,那叫我干什么去呀?”庄氏说:“你搬个椅子来就坐在你哥哥的后窗跟前,不许你惊动你哥哥,叫他好好的睡到天亮。可不准让他出去,如果,他要醒了想偷着跑,你必须拦住他,赶快叫我。不见我的面儿,不能让他跑了,如果,在我的背后,放走你哥哥,我不轻饶你。记住了吗?”
罗仁说:“嗯,孩儿我记住了。”庄氏有点不放心又问道:“你再说一遍,我听听对不对?”罗仁回答道:“一宿不睡觉,在哥哥的后窗户下看着他,哥哥要偷着跑,我就喊你,我也不能让他给跑了。对吧?”
却说,罗仁答应了一声,摆了把椅子,就坐在罗通睡觉的后窗户下,心里还琢磨,心里想道,干娘干么叫我看着哥哥呀?他又想起哥哥今日白天,让他打听信的事,哼!这里头准是有事。不管怎么样,我哥哥算是有功啊!他睡觉还得有人打更,他在屋里呼呼地睡,我们在屋外瞪着两眼坐着,哎呀,真不合理,他正暗自琢磨着呢。忽然听得有人低声低气地喊:“哎,花园里有人吗”罗仁一愣神儿,是在角门那传来的声音,这声音还挺耳熟,心里想道,我先不吱声,我往前凑一凑,再听一听,他慢慢地来到角门跟前,故意小声地“咳嗽”了一声,就听外边有人问道:“哎,是罗仁吗?”罗仁说:“啊,是我呀,哎,你是谁?”那个人说:“别吵吵,小声点,我是铁牛。”就听那人说。“你哥哥呢?叫他出来,我有要事。”罗仁说:“不行啊,我哥早就睡觉啦!我娘让我看着他,不让他出来。”铁牛说:“哎呀,你真傻,我告诉你吧!你得想法把你哥哥放出来!”罗仁不耐烦的说:“干什么呀?”铁牛说:“你看你这个傻劲儿,明天就是教军场比武夺魁的正日子,你一定把你哥哥放出来,好让他去夺二路元帅印。”罗仁直接说:“不行,我娘说了,我要是把哥哥放走了,我娘一定不饶我。”铁牛说,“哎呀!我的傻兄弟,我知道你是兄弟,最讲义气也最向着你哥哥,这个事,可是你哥哥成名露脸的好机会,你就为你哥哥,挨打受骂,也得把他放出来,成全他去夺二路元帅印,他要得了这二路元帅,罗通可就光宗耀祖,显赫门庭了。咱们弟兄也光彩呀!你说对不对?”罗仁说:“对对对。”铁牛对他说:“好,千万想办法放出他来呀!”罗仁答应了说:“行,这事就交给我了,我一定放他出去。铁牛嘱咐道:“你可别忘了哇,”罗仁回答道:“忘不了,你就放心吧!”这时候就听见“梆,堂”更夫打了一更一点。在屋中睡觉的罗通,听见定更的梆声,他翻了个身。迷迷糊耀地睁眼看了看“哎呀!天这么黑呀?我这一觉睡得不小哇,怎么才一更天哪!再睡一会儿吧,想罢,蒙头又睡上了。他哪里知道,这是他娘庄氏夫人用的计呀,庄金锭不单嘱咐家人在屋外看着罗通,又把窗户、门,都挡得严严实实,并且,告诉更夫,一更,二更都不打,三更打一更,五更打三更,旁听到打五更,天也就晌午了,教军场就差不多快比完武了,总而言之,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不让罗通去夺这二路帅印。
外边的事罗通一点也不知道,可是,他觉出夜长来啦。等他再一翻身听见“梆梆堂堂”怎么才打二更?看看屋里仍然一片漆黑。窗户上连一点亮也没有,再呀听府内静悄悄地一点声响都无,他心中想,今晚上这夜,怎么这么长啊?外边也这么黑?是没有月亮还是要变天了!又一想,我竟瞎琢磨。可能是我这心太急了,光想着去在夺这二路帅印的事了,恨不能马上天亮,好去打听夺二路帅印的消息去,咳,别太性急了,再睡一会儿吧!罗通只顾睡觉,哪知道。此时教军场内。已经准备妥当了,四周围打扫得干干净净外大街上是黄土整道,三步一岗两步一哨不准行人随便走动,因为太子李承乾要亲自到教军场,选拔二路元帅,所以,大街上设下了许多哨卡,为的是保护太子殿下李承乾。各个府的文武爷们,也都准备好了,早早的把自己的孩子叫起来,洗脸净面,拢发包巾,更衣,用完了早膳,把使的用的全部带好了,准备到教军场去一试高低,谁不望子成龙啊?这次比武夺魁,百姓们不准进教军场,只有各府的少公爷们比武较量,全京城共有四十来名少公爷,在这四十来名当中,一层一层的挑选,最后,才选出个元帅来,也是不容易的事,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么,少公爷们,也都擦拳摩掌,攒足劲儿了。都想争夺二路帅,一是光宗耀祖,二是为国出力,好去北国牧羊城前去救驾。天刚一亮,这街上,一拨拨的都往教军场聚集,霎时间,各府的少公爷都到齐了。几声炮响之后,太子李承乾在群臣的保护之下,也来到教军场,别的护驾人员不说,唯有丞相魏征、房玄龄是左右不离太子一步,还有国舅长孙无忌也是时刻陪伴着殿下。因为,李世民扫北之前嘱咐过魏征、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由于李承乾还年轻,阅历不足,朝中之大事由他们为太子出谋献策,把李承乾就交给魏征、房玄龄、长孙无忌、杜如晦四位大臣了,同时,太宗也告诉李承乾,遇事要多和魏征、长孙无忌商量,所以,魏征是寸步不离李承乾,况且长孙无忌还是李承乾的亲舅舅呢,更是细心地照顾太子了。文武群臣像众星捧月一般,前呼后拥直奔点将台上的龙棚而来,只见龙棚扎得高大宽敞。
且说,太子李承乾和母亲长孙皇后在龙棚看台坐下,上垂首是左丞相魏征,下垂首是国舅长孙无忌陪坐,两旁还有尉迟敬德程咬金和苏定芳等人。在看台上再往下看,出场内打扫得干干净净,架上摆放的马上九长,刀、枪、棍、棒、戟、槊、钗、环、党。步下九短有,鞭、锏、锤、杆、钩、剑、拐、使、斧。十八般兵器、样样皆有,摆放整齐。
李承乾看罢,心里暗自想道,这次选拔二路帅,可一这回选拔,不但是武艺高强,刀法骁勇,而且,还应具备五才八德,方能解救牧羊城之危,救出陛下,都在此一举。所以必须选好二路帅,太子想罢,回头看了看母亲长孙皇后,又看了看舅舅长孙无忌,叫道:“舅舅,你看这次比武夺魁应当怎样比法呢?”李承乾不像他父亲李世民。唐太宗可是马上皇帝,李承乾武艺不大精通,所以,他才问国舅应当怎样比法。
长孙无忌伏首道:“启奏太子殿下,微臣看今天比武的都是些小将,大的方才十七八岁,最小的十二三岁,叫他们连胜五杰就下来休息。最后从胜五杰中再选拔好的,你看如何?李承乾回头又问魏征、程咬金、尉迟恭敬德和苏定芳说:“你们看,这样比行不了行?”苏定芳知道他两个儿子苏麟和苏凤,胜五杰后就休息,这样,两个儿子就倒换过来了,所以,连忙说:“行行行,好好好,就这么比吧!”
程咬金对自己两个儿子,铁牛和万牛,没抱多大希望。能闹个先锋官就不惜了,总而言之,我是当了一辈子的押粮官或向导官。不能再叫儿子接我这个班子,他哥俩真再当个押粮官,也有点太说不下去了,万一,他哥俩真能争得二路帅,那可真给我们老程家争光了。哥俩挨着班的歇着战,这样也挺好,所以,程咬金说。“不错,这么比较好。”殿下李承乾一看,就尉迟恭敬德没吱声,急忙问道:“尉迟老千岁,你看这样比法如何呢?”尉迟恭回答道:“启奏太子殿下,依老臣看,这样比法,行是行,因为,都是自家的孩子夺帅印,不能伤人,最好是比活武,不能比死武。”李承乾点了点头地说:“那是当然,不是你提醒,我还忘了,传本宫的旨意,比武夺魁要点到为止,不许伤害皮肉,打死人都要赔命。”
当下,苏定芳一听,比武不许伤着,打死人还要赔命,他心里就觉着有点不痛快,他本想趁今日比武夺印之机,他的两个儿子在碰上程铁牛和罗通,好取他俩的性命,好为他的三子苏豹报仇。可是这么一比武,苏豹的仇就不能报了,旨意已传出也没有办法了。好。再看机会吧!他看了看他的两儿子,苏麟和苏凤,暗示他们。别要死的啦,报仇的事以后再找机会吧!这时,教军场,凡是来夺二路帅的各府少公爷,都到齐了,单独没有罗通。这时整个校军场内除掉保护场地的大小头目和将领们,再就是比武夺魁的各家少国公,外人一个没有,只要正点三就不准随便出入了。兵丁们拉好黄绒绳,跳进黄绒绳的圈内,就是比武的。只听正点三响,火工可高挑钩杆,搭上火绳吹去蒙头灰,往炮捻子上一放,“咚——叨叨”三声响之后,号条官喊道:“哪位少公爷下场比武?”话音没落就听有人喊声:“我比这头一阵。”只见一匹黄绒红战马,马跳进围内,程咬金身子往前一探,仔细一看,马跳进黄绒圈内的小将,气得他不禁失声说:“哎呀,你怎么来这头一阵哪?呵呵!”
来的的谁呀?程铁牛。噌,只见程铁牛全身披挂,斧子在肩膀上一扛,真像他爹程咬金一模一样。程咬金这一辈子没端过斧子,总是在肩头扛着。程铁牛也是这样,扛着斧头就进来了,他勒住战马,左手扛着斧头,用左手一摆说道:“今日来比武的众弟兄们听真,我不说你们也都知道,我叫程铁牛,子本方父。我爹是程咬金。他现在是大官,是鲁国公程老千岁。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众人一听他这么报字号,都合着嘴不敢笑,这不说的都是废话?又听程铁牛接着说:“我爹的三斧子十分厉害,众位也都知道。我呀,是继父业,他那最厉害的斧子,我都继承了。不过,我爹一辈子,别说当元帅,就连先锋也没当上,只当押粮官、向导官啦!这个官职我不继承。我要替我爹闯一闯,我也要露露脸,要挂这个二路帅。”这正是;武艺精湛选比帅印,苏氏三兄弟教场逞能!不知程铁牛武艺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