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风情的江容月只觉得阴影笼罩了自己,他有点窒息。
――不会吧?足足过了一百年,他不可能还在找已经死掉的自己吧?还找到了……这里?怎么……可能啊……
他突然想起来那笼罩这一片地界的结界,突然脊背发寒,笑容便有些勉强了:“这……这位公子,请问你有何贵干?”
“只是觉得贵公子和我眼缘,特此前来交个朋友。我叫……江莫。”何以莫不知为何脸上笑意淡了淡,他紧紧盯着江容月,似乎想看出一点破绽来。
江容月犹疑了一会儿,有些警惕的看着何以莫,权衡着利弊:“……嗯……我叫江容,有缘与您同姓,但我似乎从未见过您……”
江容月打量了一下何以莫,意味深长:“这样风姿卓越的人。”
何以莫愣了愣,他握拳轻咳了一声,看不出江容月的破绽,他便装作若无其事的笑:“阿容谬赞了。我是从别处来访的人。”
也太自来熟了吧。
江容月在心里吐槽,因为众人陷入恐慌之中,倒是没谁有精力注意这两人,只是有些人嚎的一声比一声高,何以莫微微皱眉,结界顷刻间破裂,人群冲出大门四散而逃,嘈杂的声音迅速远去。
他淡定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声音勾人:“这酒馆也就唯阿容一人淡定如初……阿容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应当是有一位同我仰慕之人一般的大能所布的结界吧?”江容月眼中露出向往之色,何以莫脸色却变了变:“仰慕之人?可是何人?结界并非只有大能能布,你莫要被别人骗了才是――”
“他不是骗子。”江容月皱眉看何以莫,有些恼怒,“看来江公子与我话不投机,再聊下去只怕会伤了情谊,江某这便告辞,有缘再会。”
他起身向何以莫抱拳一礼,转身离开。
“站住。”何以莫的声音就自身后传来,江容月却不听,他现在应当是“很生气”的,机会难得,他顺应着伪装顺理成章的走了,定能让何以莫失望再退却,那是再好不过的――
“别走。”
大堂此刻空无一人,寂静中,何以莫的声音似乎在发抖,便是突然被这不确定所产生的优柔寡断绊住了脚,江容月叹了口气,在心中默念:他修为比我高强的多,我若是直接走了,反而会结仇,倒不如此刻转身。
一时只听得沉重的呼吸声,江容月在决定转身时的那一瞬间,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腰上,江容月呼吸一窒,还没等他惊愕回神,何以莫手又飞快的上移,搭在他的肩膀上:“师……”
江容月刚理顺的气息又被打乱,何以莫的声音如魔音般萦绕在耳边:“……(师)是我鲁莽了,不该如此武断,只是觉得和阿容投缘出声提醒罢了,还望阿容谅解。”
江容月松了口气,他现在怕极了听到师尊二字:“无事……我也有错,若是就这样如此蛮不讲理的离开,反倒是把公子陷于不义之地。”
“那之前的不愉快便一笔勾销吧――因为刚刚的怪事人都走了,阿容可介意同我一起去另一家酒馆再寻佳肴?”何以莫一笑,他微微伏身,唇几乎要贴在江容月的耳边,让人腿脚发软。
江容月拍开何以莫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有些不自在的向前走了几步:“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