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莫低头笑了笑,他先是整理自己一丝不苟中又带着风流不羁的着装,然后故作淡定的拍了拍衣上根本不存在的灰,这才迈开脚步,和江容月并肩前行。
阳光正好,暖洋洋的洒在人的心上,让人也变得散漫起来。
这所酒馆门口种了一棵不知名的树,他们一出门便能将满树的粉花看了个满怀,一时间繁花占据了整个视线,透过繁茂枝丫的阳光映亮了两人的眼眸,打下细碎的光影,风拂过花带来阵阵花香翻涌而来,何以莫转头伸出一手夹住了正要落在江容月头上的花,别在了他的鬓边,江容月由此转头去看他,四目相对,何以莫眼中的情绪他分辨不出每一种来,但大体是温柔的。
他突然觉得心跳的有些快,这具修为微末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的频率,连带着身体犹如火烧,他不自在的别过眼去,于沉寂中还是迟疑的说了一句话:“我有没有说过?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你亦是。”
他微凉的手指从江容月的侧脸抚过,声音低不可闻。
心中异样如潮水般褪去,江容月在心中骂了何以莫一句登徒浪子,冷漠的瞥了一眼何以莫:“我饿了。”
何以莫愣了愣,他像好兄弟那样过去搂着江容月的肩,声音低缓带了点暧昧,试图再次拉着江容月坠入刚才的气氛中:“那与你那仰慕之人相比如何?”
江容月平稳的心境已然岿然不动:“不如何。”
于是气氛沉寂,一路沉默。
财大气粗的小徒弟果然没让江容月失望,何以莫直接带着江容月到了当地最高端的酒馆风雪楼就餐,江容月总算得救,勉强能屈尊降贵染指凡间的菜肴。
两人订了天字阁(最高级的包厢),这风雪楼的风雪取自风花雪月,自是少不了美人美酒,阁内红纱暖帐,不远处摆了一张很大的卧榻,内设小隔间,隔间摆了一张大床,柜内也不知有什么东西。
进门先要拂开设有防御和隔音阵法的珠帘,店家用暗红色是纱帘将就餐的地方围成一个方形,四角安的照明石被纱布蒙了一层,发出柔和的暖光,堪堪照亮这整个正方形,因有纱帘阻挡,卧榻的地方却是在这光线暗淡的情况下有些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了。
江容月只道这风雪楼花里胡哨,拂开珠帘率先进入,何以莫紧随其后,手指却轻轻点了点那珠帘,阵法的微弱光芒在之间悦动,珠帘瞬间变得流光溢彩,阵法等级大大提高。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江容月,收了手,满面笑意的进了这天字阁。
江容月已经选好了位置,何以莫便紧挨着他坐下,等待的时间略略漫长,何以莫正想说些调节气氛的话,江容月却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靠了过来。
作者因为正文原本是在便签里写的所以第一段没有空格来标明段落划分。
作者有时间的话我会改的或者说就这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