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这么幸福还会生病呢？

小丑接到了一笔大单子。

这笔单子的份量足以让小丑在凌晨三点便起床收拾屋子，拾掇自己。翻出自认为还能说得上正式的半褪色衣服套上，梳理好自己鸡窝一样的卷毛，提前一个多小时到达约好的目的地傻兮兮地等着。

“为什么你这么幸福还会生病呢？”

客人是被一辆长长的漆黑发亮的车子送过来的。那样精致得像娃娃一样的女孩儿啊。穿着粉色的蓬蓬裙，系着可爱的蝴蝶结，紧紧地抱着一只打着很多奇怪补丁的娃娃。如同受伤的麋鹿，缩瑟在那些围着她担心得团团转的管家啊，女仆的中间。

小丑第一次紧张得不知所措，明明即使是第一次在人前表演他都能淡定得像在喝白开水一样的。可现在，他也像在喝白开水，喉咙被烫得冒烟，什么话都梗在那里说不出口了。“呃……那个……”

“回去……”女孩儿后退了一步，眼睛无助地扑闪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沾湿了蕾丝衣领。管家女仆又一拥而上，轻柔地哄着安慰着，给她擦拭眼泪。“对不起…对不起…”女孩儿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身体不住地发抖，怀中的小熊都被揪扯得变了形。

女仆们都慌了神，开始手忙脚乱起来，管家叹了口气，抱歉地看了一眼呆愣住的小丑摇了摇头。一堆人又簇拥着女孩儿回到了那辆长长的豪华的车子里，给小丑留下一排尾气。

小丑挠了挠脑袋一头雾水。真是…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呢。

“妈妈妈妈！快看！小丑叔叔！哈哈哈哈，我要和他玩儿！”

“慢点儿，跑那么快摔着啦。站在叔叔旁边，妈妈给你拍照。”

“耶~”

小丑习惯性地蹲下举起剪刀手咧嘴傻笑。大单子啊，反正定金也都收了，想这么多干嘛。哈啊~困死了，起这么早都没睡够嘞。回去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