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啊——那又如何是好呢

距离接到那笔单子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小丑窝在红棕色的沙发里发愣。

藏在衣柜里的那笔定金都快被老鼠给啃了，他也没敢拿出来拍拍灰，透透风，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要不是莫名多出来的这笔钱，他都快要怀疑那天奇怪的女孩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人罢了，这种白日梦的想象他也没少做。

“嘟嘟——”桌子上的电话蓦然响起，小丑打了个激灵迅速从沙发上弹起“嘿！108号，您的开心小丑在线服务！”

“咳、先生”电话那头传来略显尴尬的男声“您能开一下窗户吗，我们小姐在楼下等您。”

“啊——好的”奇怪的单子终于又有奇怪的动静啦。小丑打开了这间小房子唯一的红色木框的窗户，现在是晚上11点，待拆的小区几乎没什么人居住了，阴暗的小巷里徒留一盏昏黄的路灯。女孩儿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抱着那只娃娃抬头看他。

“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先生。”电话那头又传来了管家的声音，小丑微不可查地轻哼了一声以示应答。

“您明天有空吗？说实话，我们想邀您去城堡表演，除了先前的定金您还将获得额外的酬劳。”

“我想——”小丑看着巷中的女孩儿，四周的黑暗像是深渊中的恶魔，把弱小可怜的白兔逼困到那唯一的求生光圈内瑟瑟发抖。孤独的天使啊，他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这有什么不可以呢！我需要带点什么吗？一只兔子？会飞的气球？还是…棒棒糖！我真的是想不到其他好东西了。”

“只需要带上你的快乐。”管家的声音沉了下去，一瞬间的落寞透过冰冷的电话也让小丑打了个寒颤“明天见，先生。”

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楼下的路灯也在同一时间熄灭，可能是太老旧了吧，连最后一丝光明都已死去，一切又陷入了沉寂。

“痛苦啊——那又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