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烈与包惜弱走到了集市上。
颜烈道:“你等等,我买件衣服就回来。”
颜烈说完,便向绸庄店走去。
包惜弱追上前来,说道:“颜公子,不必破费,不要买。”
颜烈转过身来,对包惜弱说道:“路上灰尘多,穿两天就赃了。”
包惜弱低下头道:“不要了,我还有丧事在身。”
颜烈道:“你等等。”
包惜弱叫道:“颜公子。”
颜烈头也不回向绸庄店走了过去。
这一切都被街上的一个书生看到了。
那书生拿着一柄纸扇,向颜烈走了过去,撞了他一下。
颜烈看了那书生一眼。
那名书生躬身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请恕小生无礼。”
颜烈整理一下衣衫,说道:“走路小心点。”当下又向绸庄店走去。
那名书生看了他一眼,晃动扇子,笑着摇了摇头。走开了。
颜烈来到绸庄店,刚要买衣服,一伸手,腰间的钱袋不翼而飞,想起刚才撞自己的那名书生。十有八九,钱袋是他偷的。一转头,看到那书生,拿着自己的钱袋,在笼屉前要买包子。
包惜弱看到颜烈走了过来,刚要叫他,确见颜烈向那书生走了过去。
颜烈道:“把钱袋还给我。”
那书生冷笑道:“哼,真是笑话,你的钱在你的口袋里面。”然后扇子指着自己的钱袋道:“我的钱在我的口袋里面,怎么能说我的钱是你的钱呢?说你的钱是我的钱还差不多,这叫做楚河汉界互不相干。”
颜烈一时气的无话可说,说道:“放肆。”
那书生走了几步冷笑道:“光天化日勾引良家妇女,不知道是谁放肆呢?这叫做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颜烈走到书生跟前问道:“如果钱袋是你的,那你应该知道这袋子里面有多少钱吧?”
那书生道:“老子有钱从来就没有数过,这叫做富志四方豪纵四海。”
那书生说完转身就走了。
颜烈抢上前去,右手向那书生左手钱袋抓去。
那书生侧身闪避,挥起左手挡各。
颜烈右手又向钱袋抓去却是抓了个空。
那书生冷笑摇晃着手里的钱袋,冷笑道:“老子要吃东西,没工夫陪你玩!”
颜烈双手向那书生抓去,却是抓住了那书生的左手。
当下那书生转圈化解颜阿烈的招式。
颜烈右手一抓那书生钱袋,又是抓了个空。
那书生摇晃着手里的钱袋,得意至极。
颜烈纵身又上,左手又向钱袋抓去。
那书生左手伸出扇子,钱袋落在扇子上。
颜烈一脚踢在扇子上,钱袋飞向半空,落在地上。
颜烈抢上前去捡钱袋,早被街上的难民抢光了。
那书生摇晃着扇子,走着说道:“这叫做,取渔民还渔民,公平啊。”
当下颜烈与包惜弱来到一家客店投宿。
包惜弱坐在床边心头思潮起伏,茫然失措,仍默然不语,想起丈夫惨遭非命,撇下自己一个弱女子处此尴尬境地,本来该当脱身离去,但天地茫茫,却又到哪里去?六神无主,流下泪来。
颜烈推门进来,看到包惜弱坐在床边流泪,他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你哭了?”
包惜弱擦了擦眼泪,摇头道:“不是!有一件事我越想越不对。”
颜烈笑道:“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路途艰难,你不习惯,不过,到了家乡之后,你就会安定下来了。”
包惜弱道:“刚才,我们在街上,那个书生……”
颜烈笑道:“哦,不过是市井无赖,别放在心上!”
包惜弱道:“不是,其实我们孤男寡女,是不能怪人家多嘴的。”
包惜弱说完,站起身来走了几步,说道:“我还无所谓,如果公子被别人误会是一个狂蜂浪蝶,那么……”
颜烈转身走到包惜弱跟前,说道:“算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受点委屈算的了什么。”
包惜弱问道:“你的钱全都没了,那现在咱怎么办?”
颜烈道:“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托人,叫家里人来接济我们了。”
颜烈接着说道:“对了,听说这儿的醉仙楼,有驰名的山珍海味,我们去尝一尝好吗?”
包惜弱道:“我想一个人留在这,公子请便。”
颜烈听完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如果我家里人来了,请你告诉他我在醉仙楼。”
包惜弱点头答应。
颜烈离开房间,出了客店门,向集市走去,但见一家醉仙楼,店中直立着一块大木牌,上写太白遗风四字,却是一家酒楼,再抬头看时,楼头一块极大的金字招牌,写着醉仙楼三个大字,字迹劲腴,旁边写着东坡居士书五个小字,原来是苏东坡所题。
颜烈进入店门,忽然,有不少的客人,将钱放在桌上,全都往外跑了出去,他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拾级登楼,拣了窗边一个座儿坐下。
但见走进来七人,六男一女。
一个形如槁木的枯瘦和尚走了进来。这和尚五十来岁年纪,身穿黄麻僧衣,手里拿着一段木柴,木柴的一头已烧成焦黑。
焦木笑道:“阿弥陀佛,这次承蒙义助,老衲真是感激不尽。”
那瞎子道:“焦大师,不必客气,我们兄弟多承大师教导,这次不过是对付,蛮不讲理的小道士而已,相信我们可以应付的了。”
其余六人点了点头。
那瞎子话没说完,但见一个道士飞身进来,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坐在旁边的空位上。
丘处机坐定说道:“焦木,我以为你找什么人来帮忙,原来只不过,是七个畸形怪状的贩夫走卒。”
那六人正待发作,那瞎子手一摆道:“唉,今天我们是客人,没有焦木大师的指示,我们是不可以无礼的。”
焦木走到丘处机跟前道:“阿弥陀佛,今天相会,应该由我来介绍一下。”
焦木指着那道人道:“这位是,全真派长春子丘处机道长。”
焦木指着那瞎子道:“飞天蝙蝠柯镇恶。”
第二个名叫妙手书生朱聪。便是偷颜烈银两的那穷酸书生。
矮胖子马王神韩宝驹。
挑柴担的乡农,南山樵子南希仁。
身材粗壮、屠夫模样的大汉,笑弥陀张阿生。
张阿生看着丘处机,翻了一个白眼,看向窗外。
小商贩模样的闹市侠隐全金发。
渔女是越女剑韩小莹。
焦木介绍完说道:“号称江南七侠。”
丘处机道:“好,既然已经介绍完了,那我们的帐开始算吧。”
柯镇恶道:“丘道长,久仰全真教,一向是名门正派,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丘处机道:“废话少说,交人。”
焦木道:“贫僧实在是无人可交。”
丘处机道:“段天德抢我友妻,如果我不出手,我就不是丘处机,成全你。”
丘处机右手一掌拍出,桌上盛满水的水壶,向焦木飞去。
焦木侧身闪避。
江南六怪,每人出招接过,全金发右手一拍,水壶向丘处机飞了过去。
丘处机飞身而起,双掌一拍,水壶向张阿生飞了过去。
张阿生知道平自己的力气,很难抵挡,当下双手接过水壶,身子后仰,将水壶抛给了柯震恶。
柯镇恶右手接过水壶一拍,放下手中的拐杖,飞身而起,啊的一声大叫,双掌向水壶拍去。
丘处机与柯镇恶双掌相交。
柯镇恶自从双目失明,脾气暴躁,武功又是十分高强,江湖上少有敌手。
两人在空中僵持不下,同时往后翻了个跟斗落下。
水壶从半空落下,柯震恶出手接过。
丘处机右手去抓水壶,柯震恶侧身闪避。
丘处机左拳打在水壶上。
柯镇恶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双手捧着水壶倒退几步,紧接着捧着水壶向丘处机砸来。
丘处机右手一抓,紧接着左拳打出。
柯镇恶手里的水壶飞出,将醉仙楼的牌匾砸断。
丘处机见数十名大汉都身穿金兵装束。
那些金兵正是颜烈的侍从。他们见王爷出外良久不归,一路寻来,听说醉仙楼上有人凶杀恶斗,生怕王爷遇险,急急赶到。
丘处机道:“哼,好哇,想不到还勾结金狗。”
柯镇恶道:“谁说我勾结金狗。”
丘处机拿起桌上的长剑,走到柯震恶跟前说道:“我亲眼看见的,我又不是瞎子。”
柯镇恶眼睛盲了,生平最忌别人讥讽他这缺陷,征待发作。
丘处机道:“今天敌众我寡,贫道恕不奉陪。”
丘处机说完,飞身出了醉仙楼。
颜烈走下楼去。
一名金兵躬身抱拳道:“臣救驾来迟,请王爷赎罪。”
颜烈走到柯镇恶跟前说道:“那位臭道士无法无天,请大家过来喝几杯,商量一下怎么对付他?”
柯镇恶听得他呼喝金兵之声,知他是金兵头脑,右手一摆喝道:“滚开。”
韩宝驹走上前,瞪眼说道:“我大哥叫你滚开。”
张阿生道:“我们是大宋子民,绝不可与金狗为伍。”
江南七怪和焦木一起走出醉仙楼。。
朱聪走在最后,对颜烈笑道:“你拐带的女子卖了没有?没卖别忘了留给我,这叫做佛口蛇心,可怜佳丽遭狼吻。说着急步走出。
颜烈赶回客店,他推开房门,对着包惜弱道:“快收拾东西。”
包惜弱坐在床前,站了起来问道:“什么事那么匆忙?”
颜烈道:“外面有官兵打听你的下落呢?”
包惜弱听完,坐在床。上说道:“算了,让他们来捉我。”
颜烈急道:“唉呀,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你骨肉着想啊,我们启程吧。”
包惜弱想了一会问道:“上哪儿去呢?”
颜烈道:“去我的家乡。”
带同包惜弱连夜向北,回金国的中都大兴府而去。
焦木于此中实情,所知自甚有限,与江南七怪出得酒楼,同到法华寺。
焦木道:“唉,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看丘处机一定会再来。”
柯镇恶走到焦木跟前,说道:“大师,我看丘处机不像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难道其中,真的有很大的误会?”
全金发走到焦木跟前,说道:“不然劳烦大师请段兄出来,让我们来问一问。”
焦木正要请人去叫段天德,只见一个小沙弥跑了进来说道:“师父,外面有个道士打烂了打钟,现在冲进来了。”
焦木与江南七怪一起走出法华寺大堂。
但见丘处机左拳右掌,将两名小沙弥打到在地上。
只因他连日追寻段天德不得,怒火与日俱增,更将平素憎恨金兵之情,加在一起。
江南七怪却道他恃强欺人,决意和他大拚一场。
柯镇恶道:“丘处机,休得放肆!上。”
韩小莹挥起长剑向丘处机刺去。
丘处机往前踏步挥起长剑挡格。
丘处机挥剑架开张阿生的戒刀,南希仁的扁担横扫丘处机,丘处机翻个跟斗避开,张阿生戒刀攻来,紧接着丘处机后背,全金发的秤杆打了过来。
丘处机全身腾空而起,往前翻个筋斗进入法华寺大堂。
丘处机站定身子,张阿生与全金发冲到丘处机跟前。
张阿生挥戒刀砍了过来。
丘处机左转身长剑格开了张阿生的戒刀,紧接着长剑刺向全金发面门,全金发挥起秤杆招架往后退步。
柯镇恶飞身扑向丘处机。
丘处机往后翻个筋斗避开。
韩宝驹挥起铁鞭向丘处机打去。
丘处机挥起长剑招架。
丘处机与韩宝驹的两件兵刃碰在一起。
南希仁挥起扁担格开了丘处机的长剑。
丘处机长剑削向全金发腰里。
全金发跳起来避开。
江南七怪围住了丘处机厮杀,七人挥舞兵器,在丘处机跟前穿插来去。
丘处机不由得眼花缭乱,只有招架之功,以无还手之力,因此不住挥动手里长剑招架。
韩宝驹的铁鞭与南希仁的扁担,攻向丘处机下盘。
丘处机飞身而起跃上巨钟,巨钟落下将韩宝驹罩住。
丘处机跳下巨钟落下来,双掌对着巨钟一拍,巨钟飞出将张阿生撞倒在地上。
丘处机一推巨钟,巨钟飞出,撞向全金发的面门,全金发倒在地上。
巨钟飞回来,丘处机弯腰弓步,气运丹田,嘿的一声呼喝,双掌一拍,这一掌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巨钟飞出,将韩小莹撞倒在地上。
丘处机搂着巨钟推出,将南希仁撞倒在地上。
朱聪挥起扇子攻向丘处机,丘处机侧身闪避。
柯震恶铁仗挥出打向巨钟,这一声震耳欲聋。
丘处机捂起耳朵,双掌一拍,巨钟飞出将朱聪,焦木,撞倒在地上。
柯震恶横起铁仗推向巨钟
巨钟飞出撞在丘处机的后背。
丘处机被巨钟撞得往前走了几步,随即转身对着巨钟踢出一脚,巨钟飞出将柯震恶撞倒在地上。
丘处机受伤不轻,身子一晃,坐倒在地上。
段天德一直躲在地窖之中,听众僧说相斗双方人人死伤倒地,不胜之喜,还怕丘处机不在其内,命小沙弥再去看明白那道士有没有死,等小沙弥回来报,这才放心奔到大殿。
段天德拿着单刀得意笑着,走到丘处机跟前指着他道:“你这个死道士。害得我惨了。”
段天德挥起单刀就要砍向丘处机。
焦木站起身来,拉住段天德道:“请等,请等,不要乱来,他是好人。”
段天德喝道:“你走开。”
段天德一把推开焦木。
焦木重伤后身法呆滞,竟尔一头撞在大殿柱上,脑浆迸裂,立时毙命。
段天德单刀指着丘处机道:“你……”
丘处机坐在地上,左手二指运气护胸,喝道:“别动。”
一名宋兵跑到段天德跟前道:“大人,我们不如趁现在走吧。”
段天德收起单刀道:“走。”
哪里还敢停留,拉了李萍,急奔而出。李萍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柯镇恶眼睛瞎了,耳朵特别灵敏,一听她叫嚷之声,便知是女子,心想道:“焦木和尚,我们都给你害死啦。你寺里果真藏着女人!”
丘处机听的李萍的声音传来,他挣扎站起来,没走几步,扶到供桌上。
李萍终于声音越来越远。
韩宝驹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举起铁鞭,就要向丘处机头顶击去。
柯镇恶喝道:“慢着,与他无关。”
韩宝驹收起了铁鞭。
丘处机也是坐在在地上。
寺里僧众见焦木圆寂,并为焦木禅师料理后事。
各人根柢均厚,内伤外伤逐渐痊可,又过数日,已能坐起。这日八人聚集在一间僧房之中,想起受了奸人从中拨弄,这许多江湖上的大行家竟至误打误杀,个个重伤,还赔了焦木禅师一条性命,都黯然不语。
韩小莹道:“丘道长英明,武林皆知,但是我们江南七怪也不是初出江湖,想不到,就被一个小人害成这样,这件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善后。”
丘处机这几日也是深责自己激于义愤,太过鲁莽,如不是这般性急,只消平心静气地与焦木交涉,必可弄个水落石出。
丘处机道:“柯大侠,你的意思怎么样?”
柯镇恶脾气本就怪僻,瞎了双眼之后更加乖戾,这次七兄弟被丘处机一人打倒,实是生平罕遇的奇耻大辱。
柯镇镇恶冷笑道:“哼,丘道长武功那么好,声望又那么高,这件事,没必要问我们的意见了。”
丘处机一楞,知他气愤未消,说道:“好,这次的事情,纯粹是因为,贫道的鲁莽而引起,一切的责任贫道承担了。”
丘处机站起来说道:“告辞了。”
丘处机转身就要走。
柯镇恶道:“江湖上的事,我们弟兄以后,再也没有面目去理了,我们打鱼的打鱼,砍柴的砍柴,只要丘道长以后不要再来惹事,那我们就会,安安乐乐的过着日子了。”
丘处机转身说道:“既然柯大侠不能够原谅,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焦木大师的死,我一定不会这样算数的。”
丘处机抱拳道:“请。”
丘处机当下就要走。
柯镇恶站起身来道:“等等。”
丘处机转过身来道:“柯大侠有什么指教?”
柯镇恶道:“你把我的弟兄们,个个都打得重伤,说声道歉,你就想走吗?”
丘处机走到柯镇恶跟前说道:“柯大侠,你想怎么样?你说出来好了?只要贫道做的到,我就一定会照你的话做。”
柯镇恶咬牙切齿道:“这口气我噎不下,我想请道长在指教指教。”
丘处机左手一摆,拱手道:“不必了,这场比武我认输了。”
柯镇恶喝道:“既然认输,就跪下向我认错。”
丘处机怒气上冲,怒声道:“柯镇恶,我丘处机没有向人认过错,现在我既然向你认输了,你不要逼人太甚。”
柯镇恶走了几步道:“哼,你已经笑够我是瞎子,这笔账怎么算呢?”
丘处机道:“好,不过今天大家都身受重伤,我们择日在醉仙楼,再比试一次。”
江南七怪齐声答应道:“好。”
丘处机左手一摆道:“不过这样,比武的规矩,一定要由我来定。”
张阿生问道:“什么规矩?”
丘处机道:“你们一定要先答应我?”
全金发道:“好了,你说吧?”
丘处机道:“我所定的规矩,根本就不是要我们双方,刀剑拳脚来分胜负。”
朱聪道:“吟诗作赋我不会输给你。”
南希仁道:“我南山砍柴也不会输给你。”
丘处机道:“贫道当然不是说这些个。”
张阿生问道:“那说什么?”
丘处机道:“其实,我们这次的误会,纯粹是因为,救忠良后代引起的,所以我们的比武,应该跟他们有关。”
韩宝驹道:“那你就干脆说吧?”
丘处机到:“各位都听我提过,杨铁心以及郭啸天的事,现在由贫道去救杨铁心的夫人,各位去救郭啸天的夫人。”
韩小莹道:“不就是救人吗?简单。”
丘处机道:现在杨铁心得夫人,以及郭啸天的遗妻,都是身怀六甲,将来无论,他们是生男或者是生女,都由我们双方,分别传授给他们武功,到了十八年以后,我们再约定时间见面,就由,我们大家的徒弟出面比武,看是我丘处机教得好,还是你们江南七侠武功高。”
柯镇恶豪气充塞胸臆,铁杖重重在地下一顿,叫道:“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丘处机抱拳道:“君子一言。”
江南七怪抱拳还礼道:“驷马难追。”
丘处机道:“好,今天是三月二十四,十八年后的,今天正午再醉仙楼见。”
丘处机抱拳道:“请。”
江南七怪抱拳道:“请”
丘处机转身走出法华寺。
段天德拉了李萍,向外急奔,回头见寺里没人追赶出来,才稍放心,十多日后过江来到扬州,投了客店,正想安顿个处所,以作暂居之计。
忽听到有人在向客店主人打听自己的踪迹。
段天德大吃一惊,见是一个相貌奇丑的矮胖子和一个美貌少女。
不论如何偏僻,过不多时总有人找寻前来,后来除了那矮胖子与女子之外,又多了个手持铁杖的盲人。
总算这三人不认得他,都是他在暗而对方在明,得能及时躲开。
这一日,段天德与两名宋兵带着李萍,来到河北张家口,已然是到了蒙古境内。
段天德在前面走着,两名宋兵不住催促,推着李萍赶路。
李萍一跤跌在地上,坐了下来,段天德回过身来,走到李萍跟前,伸手拉她叫道:“起来,起来。”
李萍抓着段天德的手就咬。
段天德手腕剧痛,大叫一声,抽过手来,扬手就给了李萍一巴掌。
李萍坐在地上,双手乱打段天德。
段天德拿起刀柄向李萍头顶击落,只听啪的一声。
李萍晕倒在地上。
另一名宋兵问道:“段大人,怎么办哪?”
段天德道:“别理他,走。”
两名宋兵跟着段天德走了。
碰巧,这时候,几名蒙古牧民经过,看到地上一名躺着的宋兵,他们跑进一看,是个女子,便将她救走了。
包惜弱跟着颜烈回到中都赵王府,她走进去,金碧辉煌,甚是繁华,有不少的官兵把守。
包惜弱跟着颜烈走到王府大厅。
颜烈指着包惜弱,对一名金兵道:“你给这位姑娘安排安排。”
那名金兵抱拳躬身道:“是。”走了出去。
包惜弱问道:“颜公子?你到底是谁?”
颜烈走了几步笑道:“呵呵,都是我不好,一路上没有把自己的,真正身份告诉你!”
颜烈转过身来道:“其实我的名字不是叫颜烈,而是叫完颜洪烈,是金国的六太子。”
包惜弱脸上变色问道:“那……那你是金人。”
完颜洪烈点头,走到包惜弱跟前道:“嗯,我久仰南朝繁华,这次微服一行,想不到遇到你,真是天缘巧合!”
包惜弱道:“那我要走了。”
包惜弱转身就走
完颜洪烈一把抓住包惜弱的手腕说道:“你别走。”
包惜弱左手推开他的手腕,后退几步,说道:“请你尊重一点。”
完颜洪烈笑道:“对不起,我一时情急。”
完颜洪烈问道:“对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呢?”
包惜弱道:“我虽然是一个村妇,金国侵宋的事,我还是知道的。那么……我怎么可以。”
包惜弱转身就跑走了。
两人跑出了赵王府的大厅。
完颜洪烈追上来说道:“你听我解释啊。”
包惜弱住足转身道:“颜公子,金宋誓不两立,我绝不能留在着儿的。”
完颜洪烈道:“那你就错了,我国侵宋的事,我一向是反对,只可惜父王一意孤行,那我有什么办法呢?”
包惜弱摇头道:“不管怎么样,我是不能留在这儿的。”
包惜弱转身走了。
完颜洪烈边走边说到:“你离开很危险的,你不顾自己安全,也得考虑腹中之肉啊。”
包惜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
完颜洪烈道:“我已经想过了,只有在金国的范围,我才能保你母子平安,等孩子将来出世之后,你在离开也不迟呀。”
包惜弱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走了几步道:“铁心,想不到今天大宋子民,要靠金人保护。”
完颜洪烈站在一旁,笑着点了点头。
包惜弱留再王府里住了下来,安心养胎,等待孩子出世。
清晨,包惜弱起来吃早餐,她听到外面有动静,便起身走出了屋里,向外面看去,见些士兵忙碌着。
完颜洪烈看到包惜弱走了出来,她跑到包惜弱跟前:“这风很大。”
完颜洪烈对着一名侍女喝道:“斗篷呢?还不快去拿?”
那名侍女转身进屋,去拿斗篷。
包惜弱问道:“王爷,他们再干什么?”
完颜洪烈笑道:“哦,是这样,南朝风华密茂,景色怡人,我们燕京地脊人稀。”
完颜洪烈走了几步,转头对包惜弱道:“我想你一定住不惯的。”
完颜洪烈笑道:“所以我特地,仿造牛家村的一景一物,建造亭台楼阁,希望我没有记错。”
那名侍女将斗篷拿出来,披在包惜弱身上。
包惜弱裹紧斗篷,往前走了几步道:“王爷,那有何必呢?”
完颜洪烈道:“还有啊,我知道,你喜欢饲养家禽野兔,所以我也准备了不少。”
包惜弱看完,往屋里走去,说道:“我只不过偶然救你一命,真想不到……”
完颜洪烈走到包惜弱跟前,说道:“一日之恩,永世难忘!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一名侍卫走到完颜洪烈跟前,说道:“王爷,你要的东西已经运回京了。”
完颜洪烈道:“还不快搬进来。”
那名侍卫道:“是,臣马上搬进来。”
那名侍卫对着手下道:“你们俩快点搬东西。”
几名金兵将农用家具搬了进来,有石磨,锄头,等一样不少。
包惜弱走过去看着,平日用的农用家具。
完颜洪烈讽刺道:“幸亏宋兵没有放火烧房子,不然的话……这些家具根本,就没有办法搬回来。”
晚上,包惜弱躺在床上做着噩梦,梦里想起,杨铁心说道:“惜弱,这把锄头坏了,你到村口找张大爷,加点铁把它修好吧。”
包惜弱从梦中惊醒。
完颜洪烈问道:“你怎么了?”
包惜弱道:“我没什么。”
完颜洪烈到:“你满头大汗。”
完颜洪烈拿着手帕,就要给包惜弱擦拭头上的汗水。
包惜弱接过手帕,说道:“不,谢谢王爷关心,请出去吧。”
完颜洪烈道:“好,你休息吧。”
完颜洪烈转身有出了房门。
蒙古牧民,在喂着羊群。
一名接生婆从蒙古包走出来,对着其余的农妇,喊道:“快生了,快生了,你们快点帮忙。”
三四名农妇,听到接生婆的喊声,走进蒙古包里,给李萍接生。
包惜弱也是躺在床上,也是快生孩子了,但见它满头大汗的,痛苦的叫着,几名接生婆,在一边忙碌着。
完颜洪烈在房间外面,来回踱步,听到婴儿的哭声。
接着一名接生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完颜洪烈问道:“大人没事吧。”
接生婆摇头笑道:“大人没事,姑娘生了个儿子。”
完颜洪烈听完开心的笑了起来。
几名蒙古村妇,从蒙古包里走了出来,一名接生婆抱着孩子,笑道:“是个男的,是个男孩子。”
几名牧民跑了过来观看。
完颜洪烈抱着婴儿,哄着说道:“乖,乖,别哭,乖,乖。”
两名侍女陪着包惜弱走进了大厅。
包惜弱走到完颜洪烈跟前道:“谢谢王爷照顾!还是让我抱吧。”
包惜弱从完颜洪烈的手里抱过孩子。
包惜弱抱着婴儿哄着,婴儿止住了哭声。
完颜洪烈在旁边看到,却是开心的笑着。
两名侍女在聊天!一名侍女道:“真有意思,自己亲娘一抱就不哭。”
另一名侍女笑道:“是呀。”
完颜洪烈收起笑容,看了她们一眼。两名侍女低下了头。
完颜洪烈走到包惜弱跟前,说道:“对了,今天早上我到集上,特地给孩子买衣服。”
一名侍卫托着拖盘里,婴儿的衣服,走了过来。
完颜洪烈笑道:“来你看看,很漂亮的。”
包惜弱看了一眼。
完颜洪烈笑道:“还有,亲自挑选了奶妈,很快就到了。”
包惜弱道:“王爷,我打算明天离开这。”
完颜洪烈听完收起了笑容。
晚上,包惜弱在整理衣物,听到一阵敲门声,她走了过去开门,看到的是完颜洪烈。
包惜弱道:“王爷。”
完颜洪烈走进房间,看到了包惜弱整理的衣物。
完颜洪烈转过身来,走到包惜弱跟前问道:“你真的要走?”
包惜弱摇头道:“我没有理由再留下。”
完颜洪烈很是失望,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老早料到,这个日子会来。”
包惜弱低下头。
完颜洪烈问道:“对了,你打算去哪?”
包惜弱走了几步道:“我还没有想过。”
完颜洪烈到:“明天我送你一程。”
包惜弱转过身来,说道:“不必了,这段日子你帮了我不少忙!”
完颜洪烈走到包惜弱跟前,说道:“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明白。”
包惜弱转过身,说道:“王爷,我是有丈夫的。”
完颜洪烈情急之下说道:“但是,他已经死了。”
包惜弱听完,看着完颜洪烈。
完颜洪烈道:“请恕我失言!其实,我不该有非分之想,只不过,我第一次见到你…”
包惜弱听完,走到门口,说道:“王爷,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完颜洪烈走出了房门。
包惜弱关上门也是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完颜洪烈将包惜弱送到码头。
包惜弱与完颜洪烈一前一后走着。
包惜弱上了甲板,转头道:“王爷,请回吧,我要上船了。”
完颜洪烈道:“我这有些银两,你拿去吧。”
完颜洪烈说完,将钱袋递到包惜弱手里。
包惜弱接过钱袋,转身就走了。
完颜洪烈从怀里拿出一封印走上前来,道:“我这还有一封信,是写给韩丞相的。”
包惜弱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完颜洪烈走了过去。
完颜洪烈将信交到包惜弱手里
完颜洪烈走到包惜弱跟前,说道:“如果宋兵难为你的话,你可以找他。”
包惜弱接过信来,感激道:“王爷,谢谢你,我真的要走了。”
包惜弱转过身子,就要走。
完颜洪烈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包惜弱停下脚步,想了想,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完颜洪烈道:“唉,你孤零零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到处流浪,我实在不放心。我们相处那么久,我为人怎么样你应该明白?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解释,因为我怕你误解我!其实我并不想怎么样,我只希望你在我眼前,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
包惜弱走着,也是停下了脚步。
完颜洪烈道:“而且,小康在我这的环境下,你可以安心把他抚养大,将来为父报仇。”
包惜弱一听将孩子抚养长大,为父报仇几个字,转过身来看着完颜洪烈。
完颜洪烈走到包惜弱跟前,鼓起勇气说道:“惜弱,我想叫你的名字很久了。
完颜洪烈低着头说:“留下吧。”
包惜弱当下又跟完颜洪烈回到了赵王府。
完颜洪烈道:“如果你不反对,我就宣布我们的婚事。”
包惜弱道:“不行,我要戴孝三年,不然的话,铁心不会原谅我!”
完颜洪烈走到包惜弱跟前说道:“好,我等你三年。”
包惜弱道:“三年以后,再做打算。”
完颜洪烈道:“行,无论如何我都等。”
包惜弱道:“以后,我还是住在后院,你从牛家村搬来的家具,救摆在那,一日两餐不需要隆重。”
完颜洪烈道:“只要你留在这,我什么都可以做到。”
到得晚间,赵王府里的士兵,来回徘徊巡逻。
丘处机坐在亭子上面,等士兵巡逻远去,他飞身落下,找寻包惜弱。
包惜弱与完颜洪烈在大厅里下棋。
丘处机往里面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哼,这个贱女人,果然是贪图富贵。”
一队金兵巡逻走了过来,丘处机看到,飞身上了屋顶。
完颜洪烈与包惜弱,坐在大厅里下棋,包惜弱靠在椅子上想着心事。
完颜洪烈看到了,说道:“惜弱,你好像累了,不如回房休息。”
包惜弱站起身来笑道:“明天在下吧。”
完颜洪烈站起来道:“我送你。”
包惜弱道:“不用。”
一名侍女陪着包惜弱来到了,赵王府后边的住所。
包惜弱对着那名侍女道:“用不着陪我。”
丘处机在暗中观察包惜弱。
包惜弱说完,走回了房间里。
包惜弱拿着锄头看了,又放了回去。
完颜洪烈走到包惜弱房里,叫了一声:“惜弱。”
包惜弱转过身来,说道:“王爷。”
完颜洪烈走了过来,喊道:“惜弱。”
包惜弱迎了上去问道:“怎么还没有睡呀?”
完颜洪烈道:“我想见你。”
包惜弱往后退了几步,说道:“王爷,你回去吧,我说过我不会答应你的。”
完颜洪烈道:“但是……但是我实在等不及了!”
完颜洪烈伸出双手,抓着包惜弱的手。
包惜弱道:“你放手,不然的话我死在你面前。”
完颜洪烈放开了包惜弱的手,说道:“好,我出去,明天见。”
完颜洪烈转身走出了包惜弱的房间。
包惜弱转过身来,往回走,将房门关上,走回了里屋。
丘处机从梁上跳跃下来。
包惜弱看到吓了一跳。
丘处机道:“铁心有你这样得夫人,他怎么会死得瞑目?”
包惜弱往前走了几步,说道:“道长,是您。”
丘处机道:“不错,是我。”
丘处机指着包惜弱,骂道:“你这个贱人,想不到丈夫刚死,就另结新欢,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包惜弱摇头道:“道长,你听我解释。”
丘处机道:“不用解释了,哼,王妃当然人人都想做,但是做金狗得王妃,你不觉得,愧为大宋子民吗?”
包惜弱道:“不是的,道长,王爷他不是。”
丘处机喝道:“王什么爷?他在你眼里面是王爷,但是,在我眼中连狗都不如。”
包惜弱点头道:“你骂我?我无话可说!”
丘处机道:“你当然无话可说,我只是为铁心感到难过,想不到一世英名,背叛他的就是他的枕边人,”
包惜弱哭道:“你骂吧,你骂的对,你骂吧!”
丘处机道:“何止骂,我要替杨铁心杀了你。”
丘处机抽出长剑指着包惜弱。
包惜弱点头道:“好,我罪有应得,求你杀了我吧?”
包惜弱说完,走上前去,闭着眼睛。
丘处机长剑指着包惜弱的脖子,说道:“你以为我不忍心下手吗?”
包惜弱闭着眼睛道:“你杀了我吧。”
丘处机道:“你背夫叛国,任何人都可以杀你。”
丘处机待要下手,一声婴儿的啼哭传了过来。
丘处机一愣。
包惜弱睁开眼睛,跑到床边,抱起婴儿,哄道:“小康,小康,别哭乖。”
丘处机收起长剑,走到包惜弱跟前。
包惜弱道:“丘道长来了,他来看你来了,你的名字是他给你改的,小康。”
包惜弱怀中的婴儿还是不住的啼哭。
丘处机一时措手不及,指着包惜弱说道:“包惜弱,我看在杨铁心骨肉份上,今天我不杀你,你好好照顾他,五年以后,我自然会教他武功,至于你,你好自为之。”
丘处机说完,转身走了几步,飞身一跃,上了屋顶,消失在王府之中。
包惜弱看到丘处机远去,抱着婴儿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与此同时,江南七怪踏遍了整个大江南北,始终找寻李萍母子,一无所获。
李萍含辛茹苦地抚养婴儿,在大漠中熬了下来,李萍依着丈夫的遗言,替他取名为郭靖。
她在水草旁用树枝搭了一所茅屋,畜养牲口,又将羊毛纺条织毡,与牧人交换粮食。
蒙古人传统善待旅客、外人,见她可怜,常送些羊乳、乳酪、羊肉给她。此时的郭靖才只有四岁。这孩子学话甚慢,有点儿呆头呆脑。
这一日,李萍在蒙古包里教郭靖学说话,郭靖看了李萍一眼,低着头不说。
李萍心里一酸,看着哭道:“已经四岁了,什么话都不会说。”
李萍走了几步,看着郭靖,哭道:“你那么笨,你以后怎么为你爹报仇!”
李萍跪在郭啸天的牌位跟前哭了起来。
匆匆数年,郭靖已经六岁了。
杨康也已经五岁,丘处机信守承诺,每晚来到赵王府,教杨全真派入门剑法,好在杨康天资聪颖,一学就会,有不懂的地方,丘处机也是加以的点拨。
郭靖抱着绵羊在草原上走着,看到天空盘旋的老鹰。
郭靖高兴极了,走着走着。忽然听到远处传出来呼喝之声,放下了手中的绵羊,走上一个土山,钻在灌木丛里,躲好后再探出头来。
看到前边一名后背弓箭大汉骑马狂奔,后面四名骑着马蒙古勇士,在围追堵截那名后背弓箭的大汉。
那四名蒙古勇士停住了坐骑。那名
名后背弓箭的大汉,手拿长枪掉转坐骑,往回杀了过去。
一名蒙古勇士骑着,马挥舞着手里的刀冲过去,只听噗的一声,那名后背弓箭的大汉,将那名骑着马跑过来的勇士,一枪挑下马来。
随即三名汉子围着,那名后背弓箭的大汉,来回厮杀。
不料那后背弓箭的大汉,武功甚是了得,找不到三回合,那名后背弓箭的大汉,跟着一枪透胸而入,随即又向左刺了一枪,两名蒙古勇士,掉落下马。
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纵马。他头戴铁盔,下颏生了一丛褐色胡子,双目一转,精光四射。他便是蒙古部落的酋长铁木真,
铁木真骑着马,带着所有的勇士,向这边赶了过来。
那名后背弓箭的大汉,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射住了成吉思汗的右胸口。
那名后背弓箭的大汉,调转马头就跑。
成吉思汗捂住伤口道:“活捉哲别。”
成吉思汗一声令下,数十名蒙古勇士向哲别追去。
郭靖待他们走远,才往回走去。
郭靖走进蒙古包里,叫了一声:“娘。”
李萍问道:“你去哪儿了?那只羊呢?”
郭靖道:“那只羊被他们吓跑了。”
李萍问道:“哪个他们?”
郭靖想了一回,跑到李萍跟前,高兴道:“对了,娘,我想学射箭。那个大叔的箭法准极了!”
李萍问道:“你说什么?”
郭靖道:“有好多的大叔去打一个大叔,那个大叔就用箭瞄准,射中一个有胡子的大叔,那个有胡子的大叔就跟着,那些大叔去捉那个大叔了。”
李萍听的稀里糊涂,说道:“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什么大叔小叔的。”
郭靖愣了一会儿,问道:“娘,你真的不知道我说什么?”
李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我懂,我懂,你快拿点柴回来,我要做饭了,去吧,去吧。”
郭靖高兴答应着,走出蒙古包外。
李萍看着郭靖走出蒙古包外,说起刚才所见,虽是结结巴巴的口齿不清,却也说了个大概。
李萍见他眉飞色舞,并无俱色,心想孩子虽小,人又蠢笨,终是将门之后,倒也大有父风,不禁又喜又悲。
郭靖走到柴垛跟前,吓了一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