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温绍还在和陆池谈着事情,这边姜韫却早已被眼前情景搞的焦头烂额。
公孙瓒腹部被人用利器捅伤,饶是纱布包着也无济于事,鲜血依然缓慢的在往外渗。不一会,新换的纱布就已被染红了。
那带她来的人一路上已经把情况说清楚了,公孙瓒此行应是没什么差错的,但路上很蹊跷,遇上了一队身手不凡的黑衣人,他带的人又少,自然落了下风,那些人下手不留余地,公孙瓒带着伤好不容易脱身,手底下的人也就剩一个亲卫了。
那亲卫应是不便告知姜韫西戎皇族的内斗,大体也没细说。如今他们身无分文,人又在帝京,迫不得已便来找了姜韫。
姜韫看着公孙瓒苍白的脸,应是还在昏迷状态,她随手掏出一块玉牌递给那亲卫,“去春风楼找戚北侯,不然就去侯府。”
亲卫脚程快,姜韫没等多久,侯府就派了车请了大夫来接公孙瓒。
那大夫正是成日不见人的裴术,姜韫都不知道温绍是从哪里把他给找来的。
裴术在里面给人医治,姜韫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有些焦急道:“公孙瓒是西戎皇室,侯府……”
温绍看着她,眼眸沉静,“外界没人知道,眼下西戎与大齐正交好,若真有什么也不用担心。”
她闭嘴眼睛呼出一口气,额头上还有汗珠,鬓角的碎发也贴在了脸上,两侧脸颊还有些黑灰,竟有些狼狈。
“裴大夫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公孙瓒伤势严重,她不免有些着急,“他……”
额上传来一阵温暖,姜韫张着嘴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是热帕子,她看了眼温绍。
温绍拿着帕子将她脸上擦了个遍,动作很轻柔但是擦的糊里糊涂的,他将帕子丢在一边,看着姜韫。
姜韫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她揉了揉自己的脸,“哦……刚刚在帮着生火煎药,脸上弄了些脏东西。”
她仰着头对上温绍的目光,温良的笑了笑。
刚一进门,温绍便一只手将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把门关上。她被他禁锢在墙壁与手臂的一方狭小空间,被迫抬起了头看着他。
“阿韫。”
他低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眼里有一瞬间的炽热,但马上又被平静覆盖。
姜韫顺从着环住他的腰,轻轻笑了一声,“侯爷是不是不高兴了?别生气呀,江湖救急而已,公孙瓒就跟我兄弟一样,他遇难了我总要接济一下吧。虽说还是借的侯爷的……”
温绍感觉到腰上那双手不安分,他揽了揽她,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你以为我在生气吗?”
她愕然,“没有吗?侯爷成天面无表情的,确实是教人捉摸不透……”
夏日的衣料很薄,温绍放在她背后的手仿佛能感觉到衣料下女子的肌肤,他顿了顿,“我没生气。”
姜韫仿佛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醋味,她低头憋笑,“生气说的是严重了点,不如换个词?吃醋了?侯爷?”
多难得的看见一次活生生的戚北侯吃醋,她身边的男子少之又少,她想看一回都难……可是这回实在对还在昏迷的公孙瓒有些不厚道,人家可是毫不知情躺了枪……
她吧唧在他唇角亲了一口,“难得见侯爷吃醋,让我尝尝这酸味……”
温绍不动,她便得寸进尺,早就将救回来的好兄弟抛在了脑后,“真可爱。”
温绍手掌按住她单薄的肩头,也顾不得太多,低头便吻了上去。
直到姜韫憋的满脸通红,他才放开她有些红肿的唇瓣。她咬着下唇瞪着他,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分外惹人怜爱。
他又去吻她的脖颈,连她肩头的衣物也被扯得滑到了小臂。温绍轻轻咬了一口她的锁骨。
……这个禽兽。
“温绍!”姜韫一把推开身前的男人,将一缕垂下来的发别到耳后,“我还得出去……”
她低头看了看脖颈上若隐若现的红痕,咬牙切齿道:“温绍你个禽兽。”
他被她骂了也毫不在意,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一把就将她捞到了榻上。
姜韫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起身,又被温绍占了好一番便宜。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韫,我心眼小得很,脾气也不好,行事又没分寸,你多担待。”温绍将她揽进怀里,仔细替她把滑落肩头的衣服穿好,便抱着她动也不动了。
姜韫感觉面前的男人是个三岁小孩。这番话不是明摆着的意思:我很不爽,哄我。
姜韫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毛,“……你幼不幼稚,我若担待不住,还能今日在这里由着你……轻薄我?”
他将她抱的很紧,鼻尖萦绕着女子身上特有的芳香,他扣着她的后脑,哑声道:“谢谢你,阿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