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鼠大师每天都在观察他的变化,第一个月见他的颓废,那字条便由此而至。看着白凌择每一天的进步,鼠大师略微觉得他没错人,这小子是那种有目标便会一直前进的人。
“不错,看来学的差不多了。”鼠大师笑着道。
白凌择打了个机灵,半年他都是一个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有些受惊。看到是鼠大师,轻呼了一口气。
“是您啊,吓死我了。”
“小子,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鼠大师逗弄他道。
“我像那种人吗?换做谁半年闷在这里半年突然听到说话声,不是很新奇的事情吗?而且您老人家神通广大,我怎么可能发现您来了呢?”白凌择对于鼠大师已是莫名有了些崇敬。
“哈哈,这些话老夫可不爱听,谈正事吧,”鼠大师突然觉得这满脸欢笑的少年有些有趣,继续道,“如今这些你也练的有段时间了,接着这个。”
鼠大师递给他一个牌子,是什么做的他不知道,但他觉得这牌子十分重要。牌子是金色的,刻满了纹路,中央刻着一个白凌择不认识的古文字。白凌择只是觉得有些复杂奇特,他目前还看不出牌子的奥妙。
“到南面云景城的星罗学院,它能派上用场。”鼠大师简略解释道。
“哦。”随即他便感觉不对劲,“等等,您是让我去星罗学院学习?可是我还没有觉醒韵啊。”
“不错,老夫就是让你去那里学习。靠你手里的东西会有人带你进去。”听完鼠大师的话,他的呼吸竟有些急促,据说那个地方是全大陆最好的学院,由十二宗一起组建,这些年更是允许所以觉醒韵的青年都可报名,只是要求比较苛刻。
鼠大师不理会他的欣喜,淡淡道,“去不去在于你。”再次不见踪影。
好家伙,这些韵师不会都像这样来无影去无踪吧……
他与豆腐汤圆小叙一会就收拾好包袱离开了,这是这十年来,他们的第一次分别……
这天夜晚,月亮很圆很亮,白凌择看了看头顶,圆月渐渐被血红覆盖,他感觉有一丝冰冷的气息跟了过来。
不久,圆月彻底变成血月,一片肃杀之气悄然笼罩,白凌择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突然,一个庞然大物急速冲下,他急忙闪躲,虽是闪避了攻击,但那落下的余威仍将其震出几十尺距离,气血都有些翻涌的感觉。
盯着眼前那充满狂暴、危险的生物,白凌择暗自心惊,大王蜘蛛!据说只有在月食之日才会出来捕食,没想到竟是被他遇到了,显然是将其当作了猎物。不至于这么背吧?
刚才若是反应再慢一瞬,恐怕就要和世界说拜拜了。
但他的危机还未解除,大王蜘蛛喷吐出一张白色的巨大蛛网,迅速向其笼罩,白凌择先是露出一丝惊慌,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现在还有机会,不能慌乱,只要坚持到月圆结束......
奈何丝网太大,他终究是没跑出范围,粘上一丝蛛网的他再不能移动半分,这蛛网竟这般坚韧!
白凌择明显已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大王蜘蛛的蛛矛欲要刺入少年的咽喉,以断绝生机。
眼睁睁瞧着尖利的蛛矛逼近,不甘,明明刚有一丝成为韵师的希望便让他绝望吗?老天爷还真是捉弄人呢。
人在死前总是会回忆很多,逝去的养母,一起长大的兄弟......一直以来的坚持还未兑现成果就要绝望吗?他不信,只要还没死,即是希望。
这一刻,他想通了很多,身上第一次亮起来自韵的光芒,金色的韵光就有些温暖。这是韵?属于我的韵力?
大王蜘蛛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略微迟钝,而白凌择包裹着韵的一拳已是悍然轰来。
这一拳并没有起到效果,反倒是白凌择犯了愁,他的攻击如同陷入沼泽般散去。也是没办法,大王蜘蛛已然反应过来,必须先将眼前之物击退。
他将微弱的韵发挥至了极致,终于是将大王蜘蛛击退几尺。但却是耗尽了一切,右臂的衣袖已是不在,露出血红的臂膀,这显然是刚才所伤。
“嘶,真疼啊。”白凌择勉强笑道。
此时云端的血月已恢复本状,大王蜘蛛眼中的狂暴与嗜血逐渐消失,停顿一会儿就退去了。
白凌择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手臂的剧痛让他的精神再也坚持不住,昏睡过去。
很快,一道乳白色的光芒从他胸口上迅速蔓延,属右臂最甚。在白光的照耀下,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连血迹都难见一丝。
其实鼠大师一直都在,看他能否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坚持几分。能在危难情况下觉醒韵令鼠大师也有些惊讶,但更令其惊异的是一道乳白色光芒,那分明是最纯粹的韵力所化,也是隐隐猜到这神秘之物的来历。
“您可真是舍得啊......”鼠大师心中暗叹。
(我觉得你们肯定猜不到我给白糖定的身份,总之和修与黯无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