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医院的日子很无聊,好在 therese常来看我。但练习生都这么有时间吗?我问起她的练习生经历来,她倒也答的干脆,十三岁进的公司,公司一直说等着组团出道,一拖就是六年。
所以曾经因为过于漂亮被路人偷拍上过cyworld的热搜,但从来没参与过前辈的录制?哪个公司会养不赚钱的人。
锁骨处的石膏又换了一次。伯贤的热搜掉到了第十的位置,就再也没掉下去过,推特的置顶也始终没改,除了之前被金钟仁私自带过去偷听了下,公司没联系过我,也没给过媒体任何回应。
还真当我是个傻白甜。拜托,难道我这十年一个人在韩国生活靠的是神仙保佑?therese是出于什么目的待在我身边还尚未明了,但绝非好意。但是伯贤低看我的能力就让我很不爽了,这么信不过自己的眼光?
我不是个多有耐心的人。我开着玩笑跟therese讲,“你以后少来我这里啦,我耽误你太多时间了,最后出不了道我可是会很有负罪感的。”therese一愣,跟我打着哈哈说见我好的差不多了她也就不担心了以后就少来扰我清净了。
她送了我一个戒指,倒是大手笔,宝格丽的最新款。我前脚送走她,后脚就约了婉婷去宝格丽,江南地区就那么一家。因为是最新款,买的人估摸着不会很多。
“姐姐啊,这个戒指不知道是哪个朋友匿名送的,我想问问最近有什么人来买。”眼见柜姐皱起眉眼睛瞟向别处,我随手指了几个饰品,“这几个我都要了。”
柜姐喜笑颜开,连忙把东西包起来,凑近我说,“您问这个肯定不是这个原因吧?”既然这么八卦,那就好办了,我撇下眉毛,婉婷见自己的钱流水一样出去,从后面掐我的时候愣生生给我疼出了泪花,倒是更像了。“唉,是在我男朋友的车里面发现的,不知道是哪个小妖精的。”
“这个戒指最近的单子只有一个,和其他的一起买的,用sm公司名义买的。”说罢柜姐还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慰藉。
这些奢侈品的制作向来是精而不坚。我把界面撬开,里面果然被镂空掉藏了一个窃听器。我把界面粘回去,仔仔细细的用礼品纸包了一大圈,又裹以泡沫纸塞进盒子里,扔进了柜子的最深处。窃听器如果没用的话下一步是什么呢?针孔摄像头?控制手机?
倒是没想到他们比我还没有耐心。病房的门被悄悄打开,挂在那的风铃被碰到发出了声音。我适时地翻了个身,仍然假装睡觉,却半眯着眼。状态持续了十多分钟,我眼睛开始疼得时候,门缝里伸出一只手来,把风铃拿了下来,平衡倒掌握的不错,一定点声音都没发出来。窗户缝、衣柜顶、插盘,最不可思议的是我的枕头,都被摸了一遍。
是therese的身形。我心里竟然莫名生出一点悲凉来,她别有用心接近我的这一个月,待我倒也算真诚。门再度被打开,门外竟然还有个人,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微胖的身形,好像有点肚子?长时间的眯着眼睛使我的视野模糊起来。
两个人都出去了。我整个人缩进被窝里,从被子里面掏出七八年前用的手机,屏幕上的路线显示他们在安全通道里。红点五分钟都没动,我掂着拖鞋、猫着步子出了房门,贴着安全通道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