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北京,已经华灯初上,半路千玺接了一个电话要临时赶回公司,让翟鹤自己先回家等他。翟鹤坐着出租车,昏昏沉沉倒着时差,忽然接到爸爸打来的电话:
翟鹤爸爸“鹤儿,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娃娃到底是谁?人家把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扰得我们不得安宁啊。”
翟鹤突然脑海中像炸开了一样,一时语塞。
“就是这个胡同口对吧女士?”司机回头对她说,见翟鹤呆呆的没有回应,又问了一遍。翟鹤回过神来,忙说:
翟鹤“是,是,谢谢您。”
下了车,拖着行李往家走,一边打开手机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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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鹤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世界只剩下尖锐的耳鸣声,几乎站不住了。终于踉踉跄跄走到家门口,院子大门居然开着,里面的花草都被砸得乱七八糟,满地都是花盆碎片,暗淡的光线中似乎能看到教室的门上泼的油漆……朦胧中似乎背后还有人影憧憧……
翟鹤泪流满面,捂着嘴巴不敢出声,一下子坐在地上。过了好久终于回过神来,颤抖着拿出手机给千玺打电话,关机。又给程月打,“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冰冷的声音浇灭了她所有的希望。
——北京炎热的五月末,她头一次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嗡嗡——”手机突然震起来,翟鹤连忙接起来:
翟鹤“千玺……千玺你在哪里?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沈钧“鹤儿,是我,我是沈钧。我看到新闻了,直觉告诉我你遇上麻烦了,赶紧给你打电话确认一下。你在哭么?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是沈钧焦急的声音,翟鹤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眼泪不停地涌出,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钧“鹤儿,别哭,你现在在哪里?就你自己一个人吗?在教室吗?”
翟鹤浑身颤抖支支吾吾,用力说出一个
翟鹤“嗯……”
沈钧“哪儿都别去,我马上到。”
沈钧说完挂断了电话。
刺眼的车灯照得翟鹤睁不开眼睛,沈钧从车上下来,风一样地跑到她身边,抱起惊惶失措双眼无神的她上了车,轻轻放在后排宽敞的座位上,又飞速开着车离去。
翟鹤靠在皮质的座椅上,车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木然地看着路灯一盏接着一盏从车窗闪过,大脑一片空白,浑身还在不停地发抖。
沈钧“一时也不知道该带你去哪儿,只好先来我家了。”
沈钧一边搀扶着翟鹤进门一边轻声说。轻轻把她放在沙发上,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沈钧“没事了,喝点儿热水会好一点儿。”
翟鹤突然“哇——”一声失声痛哭起来,沈钧一时慌乱了方寸,上前抱住颤抖的她,着急地说着:
沈钧“别哭,别哭。我知道你吓坏了,现在没事了,你在我家里,很安全,没有人能伤害你。可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翟鹤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翟鹤语无伦次。
翟鹤“爸爸给我打电话,说有人打骚扰电话去家里……我回到家,花盆都被砸碎了……还……还泼了油漆……”
她泪流满面,
翟鹤“我联系不上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翟鹤只觉得眼前所有灯光都暗淡下去,只有剧烈的头痛和尖锐的耳鸣声,晕倒在沈钧肩头。
沈钧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崩溃的翟鹤,心疼不已,
沈钧“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一下吧好不好?我来帮你问清楚。”
看着沙发上熟睡的翟鹤,沈钧取来毯子给她盖上。在她手机里找到了千玺的电话,拨过去,还是关机。
突然手机震起来,沈钧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程月半”,疑惑着谁会叫那么滑稽的名字,接起电话来。
那边的程月没等沈钧开口,急急忙忙地喊道:
程月“翟鹤,翟鹤你去哪儿了?我到你家了,可是没有人啊。”
沈钧“您好,我是沈钧,翟鹤的朋友。翟鹤现在情绪很低落,在休息。”
沈钧镇静地回答。
程月“沈钧?”
程月迅速地在脑海里搜索这个似成相识的名字,好像听千玺提过,是翟鹤的旧友,于是稍稍放下些担心,
程月“沈先生您好,我是易先生的助理程月。易先生这边出了点儿状况,我需要尽快找到翟小姐,确保她的安全。”
沈钧“新闻我都看到了,所以到翟小姐家把她接过来,麻烦您告诉易先生,她在我家,很安全。”
程月“那真的太麻烦您了,易先生这边实在不方便出面,我们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去接翟小姐回来。”程月客气地道谢,匆忙挂断电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