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宏洲拿了条纱布给顾一野将挂到脖子上,因为顾一野还要扶着张飞,他没办法自己挂手。就连青梧给他拿药,他是用受伤的手接的。
不过幸好青梧没看见,青梧也是一时都忘了顾一野还扶着张飞呢。青梧让傅宏洲给顾一野挂手,就是想顾一野手受伤了,动不了。
跟傅宏洲说了之后,青梧已经转身过去给张飞把脉了。
给顾一野挂好手,顾一野再次向傅宏洲道谢。
傅宏洲问顾一野:“同志,你和青梧认识?”
顾一野看着傅宏洲,不知他心里想什么,只听他跟傅宏洲说道:“嗯,认识。我们是一起参军当兵的。”
他没说谎,他和青梧的确是坐着同一趟火车来参军当兵的。
傅宏洲:“这么说你们是早就认识了?你们关系很好吗?”
顾一野:“是啊。可以这么说。同志,你问这些做什么?虽然你是青梧的上级,但这些应该不需要交代吧。”
傅宏洲:“没有,就是看你们关系好像很好的样子,所以就问问。”
傅宏洲想到那天在伤员住的帐篷外,他遇到顾一野的事。如今想来,顾一野应该是去看青梧。
傅宏洲:这小子对青梧有意思。
于是两人你来我往说话相互试探。傅宏洲发现了顾一野对青梧有意思,顾一野也看出来了,傅宏洲也对青梧有意思。对此不管是顾一野还是傅宏洲都没有生气,也没有敌视对方;但却都斗志十足。
这事青梧是完全不知道,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张飞身上。张飞伤得太重,虽有青梧的药保住了性命;但想好起来并非易事。而且张飞被炸伤内出血,若是伤情好转,最好是将废血排出来 。
针灸凭的不是眼睛,而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眼睛只更利于找到要针灸的穴位。
眼睛看不见,让青梧的听觉和触觉更加敏锐。
感觉到张飞脉相的变化,青梧叫顾一野:“顾一野。”
顾一野:“青梧。”
青梧:“帮我找一下针,找他胸口下方……”
青梧把手伸给顾一野,告诉顾一野找张飞身上的哪一根针。这会她又忘了顾一野一只受伤的手被挂起来了,一只手扶着张飞,顾一野帮不了她了。
傅宏洲:“青梧,顾同志手受伤动不了,我来帮你。”
傅宏洲拉青梧的手,按照青梧说的,找到青梧要找的那根针。青梧捏着轻轻轻动,针又扎进去了一点,当青梧松开手时,银针在颤动。
接着继续。顾一野只能看着傅宏洲拉着青梧的手帮她找针,而他只能看着,帮不忙。
等青梧施针结束,青梧:“队长,谢谢你。一会要取针,还得麻烦队长再忙我。”
傅宏洲:“不用谢,你也是为了救战友,这也是我该做的。”
“青梧,这位同志是不是伤得很重?”傅宏洲看着已经快被青梧扎成刺猬的张飞问。
上一次青梧扎针跟扎刺猬似的,还是青梧救陆远的时候。
青梧:“他也是被炸伤的,应该是离得很近,伤得很重。有内出血的症状。不过幸好……不过幸好送来及时,我给他施针能保他性命。”
药丸的事,青梧没说。
傅宏洲:“这要多久才能取针?”
青梧:“至少得一个半小时。”青梧想起来她“看”向顾一野:“顾一野……”
绝色蘑菇今日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