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过后,不过一捧黄沙。 唯有你,是我的天下。
皇帝大婚,照理来说,应当暂罢朝会三日,百官休沐,举国同庆。
是以,封后大典次日,早朝依旧。
君墨寒本人,总体来讲是十分自律的性子。按照律法,皇帝每日五更上朝,即卯时。他每日寅时初便该醒了,练半个时辰的武,沐浴更衣以后,直接前往金銮殿接受朝臣面见。
可是这一日,他破天荒地躺在榻上,都躺到接近寅时中了,还没有起。其实早在半个时辰前,君墨寒一如往常地准时清醒,却并没有起身,不是懒怠上朝,但就是不想起。
盯着房梁看了一会儿,男人微微侧身,单手撑着头,眸光便落去安静躺在里侧的唐若萱脸上。
唐若萱看上去还在睡,眼睛闭着,细碎的阳光洒在她脸上,肌肤白腻得像瓷。细嫩的面颊却红扑扑的,好似熟透了的桃儿,诱着人去吃。
君墨寒越瞧越喜欢,就伸手,修长的长指轻轻戳了戳她红润细致的脸蛋。
一连戳了好几下,唐若萱躺在那儿一动不动,长而浓密的眼睫却开始微微颤动。
男人乐了。
她慢慢掀开了眼帘,清晨的薄光透过帷帐的缝隙稀稀疏疏地洒了进来,男人背光盘膝坐在她身侧。四目相对的时候,男人收起了那只作乱的大手,唐若萱便瞧清他的眼底似乎带着笑。
她忙不迭地跟着坐起身,抿了抿唇,就想着唤人进来伺候。
唐若萱身上穿着的,依旧是与他成套的大红绸料寝衣。寝衣单薄,方才起来的着急,松松垮垮的衣襟便微微往下垂坠,露出了白嫩莹透的颈子,以及绣着鸳鸯戏水的同色抹胸,下面隐隐透露出来的起伏隆起。
君墨寒眸色幽暗,呼吸一下子便重了起来。
君墨寒虎视眈眈的目光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不仅深沉,甚至还混了一点儿似有若无的幽怨在里面。
“皇后第一次侍寝,却醒得比朕还晚,说,朕应当如何罚你?”
一边说着,君墨寒边欺身上前,双手分别按住榻上之人左右两只手腕儿,就将她牢牢锁在自己身下。“就陪朕把昨晚的行房之事再做一次,可好?”
男人微阖双眸,山岳一般高大的身形便缓缓往下倾。眼见男人的脸愈放愈大,灼烫的鼻息已经喷洒在她脸上,唐若萱容面上微微一红,他欺身上前,正吻着怀里的美人儿。
这时,殿外却传来德公公通报的声音。接近卯初了,再不准备上朝,就该迟了。
“昨夜睡的晚,你继续歇息一会儿,待朕下了朝,再回来陪你。”
落下这句,他长臂一伸将她揽在怀里,又亲了亲她的额头以后,伸手揉了揉她的脑顶。
赶在她开口之前,他咧嘴朝她微微一笑,捡了外袍便直接翻身跳下床榻。
君墨寒离开一段时间以后,唐若萱唤了候在屏风外的侍女进来。
她慢慢地自榻上起身,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