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大唐坤宁宫内,熏香袅袅,暖意融融。
皇后元初凰端坐于紫檀木榻上,手中轻抚着一枚玉如意,看向身前的太子李修远,语气带着几分探究
元初凰(皇后)皇儿,你的意思是……樊国的麒麟王爷,还有那位战神,竟要一同来我大唐?
李修远躬身行礼,语气恭敬
李修远回母后,正是。
元初凰眉头微蹙,指尖在玉如意上轻轻摩挲,语气里带着几分忧虑
元初凰(皇后)可他们二人皆是樊国栋梁,一个是皇室贵胄,一个是沙场战神,突然联袂而来,会不会是借故来打探我大唐虚实?
李修远直起身,目光沉静
李修远母后宽心,儿臣料定不会。
他顿了顿,补充道
李修远儿臣已查明,匈奴居次近日已悄然入唐,而樊国那两位,素来与匈奴有旧怨,想来是为她而来。论起对这二人的脾性,儿臣还算知晓几分,他们从不是借故生事的性子。
元初凰闻言,紧绷的眉头稍缓
元初凰(皇后)也好。既如此,他们还有多久能到?
李修远垂眸躬身,声音平稳
李修远回母后,据前方驿报,二人此刻已过樊唐边境,距长安不过千里路程。若一路快马不停,明日午后,便可抵达长安。
元初凰(皇后)竟是骑马?这般千里路程,骑马赶来竟能如此之快?
李修远母后有所不知,那麒麟王爷与夜墨将军皆是骑术精湛之人,所乘之马亦是日行千里的良驹。再者,他们似是急着赶路,一路未曾停歇,速度自然快得很。
#元初凰(皇后)既如此,便先按待客之礼备着吧。
元初凰(皇后)待他们到了,先安置在驿馆,礼数上不可怠慢,也不可失了我大唐的气度。
李修远儿臣明白
说完李修远退出去
而次日
二人刚在长安市集旁勒住马,南梓麟翻身下马时,腰间那枚绣着麒麟纹的钱袋不知何时松了绳。
一个灰衣人贴着墙根溜过来,指尖像抹了油似的,趁南梓麟转身时飞快在南梓麟系在腰间的钱袋,只是一勾,钱袋便悄无声息滑进袖中,转身就要扎进人堆。
夜墨(二少爷)偷到我家麟儿头上了?
夜墨声音不高,却带着股慑人的寒意,另一只手探入对方袖口,将那枚绣着麒麟纹的钱袋拎了出来。
南梓麟这才回头,见夜墨正将钱袋递过来,挑眉道
南梓麟:四王爷我的钱
夜墨把人往前一推,那灰衣人“噗通”跪倒在地,他淡淡道
#夜墨(二少爷)遇上只不长眼的耗子。
夜墨看了眼瘫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灰衣人,又瞥了眼南梓麟,见他没什么怒意,便松了手,冷声道
#夜墨(二少爷)滚
灰衣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钻进人群没了踪影。
南梓麟:四王爷……
就见几名身着锦袍的官差模样的人快步走来,为首者对着二人拱手行礼:“可是樊国来的麒麟王爷与夜将军?太子殿下已在城外驿馆备下住处,特命属下前来引路。”
夜墨颔首
#夜墨(二少爷)有劳
一行人跟着官差穿过热闹的市集,朝着城外驿馆而去,也是到驿馆歇
歇在驿馆的第二日,天刚放亮,南梓麟便独自出了门。夜墨在他身后片刻才跟上,两人一前一后隔着两步远,谁也没先开口。
长安街喧闹起来,挑着菜担的农妇擦肩而过,叫卖声此起彼伏。南梓麟走在前面,玄色劲装的袖口被风掀起,他目不斜视,只盯着前方的茶寮,仿佛身后的夜墨只是道无关紧要的影子。
夜墨的目光却始终落在他身上,见他被个冒失的货郎撞了下肩,下意识想上前扶,脚刚抬起又生生顿住——上次伸手,换的是他一句“不必假好心”。
南梓麟稳住身形,回头冷冷瞥了夜墨一眼,语气里带着刺
南梓麟:四王爷跟着我做什么?怕我跑了,又要动什么歪心思?
夜墨攥紧了拳,指节泛白,声音沉哑
夜墨(二少爷)王爷孤身在外,属下……理应护卫。
#南梓麟:四王爷护卫?夜将军那所谓的护卫,是用同心蛊的吗?
一句话堵得夜墨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南梓麟的身影汇入人流,那点距离,却像隔着万水千山。
夜墨(二少爷)(心想:原来你还是没有忘记)
当日
二人一前一后走至街角,忽闻一阵骚动。南梓麟抬眼望去,只见人群中一道身影格外扎眼,正是那匈奴居次,也就是阿史兰·楼兰。她似是察觉到什么,转身就往僻静巷弄窜去。
#南梓麟:四王爷站住!
南梓麟低喝一声,提气便追。
夜墨反应更快,足尖一点,身形如鬼魅般掠过屋顶,竟抢在楼兰前头落在巷口,拦住去路。
楼兰见状,冷笑一声,腰间弯刀“噌”地出鞘,寒光直逼夜墨面门。夜墨不闪不避,手腕翻转,玄铁软剑自袖中滑出,“当”的一声格开弯刀,火花四溅。
南梓麟此时亦追至巷内,见二人已交上手,他足尖点地跃起,靴底带风,直踹居次后心。阿史兰·楼兰回身格挡,弯刀舞得密不透风,竟同时接下两人攻势。
阿史兰·楼兰樊国的两只走狗,倒来得快!
楼兰啐了一口,招式愈发狠辣,弯刀劈向夜墨咽喉时,另一只手突然扬出一把毒针。
#南梓麟:四王爷你骂谁走狗
夜墨侧身避开,软剑顺势缠上对方手腕,南梓麟已欺近身侧,掌风凌厉打向楼兰心口。楼兰吃痛,弯刀脱手,却借着这股力道向后急退,翻身跃上墙头。
阿史兰·楼兰下次见面,定取你二人狗命!
她撂下狠话,身影转瞬消失在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