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条件?”王宽在问韦卓然凭什么提出这个条件。
“因为我就是这次行动的总负责人。”韦卓然叹了口气。
“爸?”衙内彻底茫然。
“只有你像个傻子。”韦卓然瞪他一眼,又看向王宽赵简,“情况也算介绍完毕了,你们不如给我一个解决方案?”
赵简和王宽对视一眼,问出了第一个问题。“追小景的,是十斋的人?”
“是。”
“十斋内部又分成了两派,有一派人想提前拿到那些数据并且抓走小景?”
“不错。”
王宽又问,“陆局是想保护小景的,但他现在不能出手?”
“对。”
“那些人知道您的负责人身份吗?”
“你破了最高机密都不知道的事,他们会知道吗?”
王宽几不可见地顿了一下,“那同理,您和我们俩的父亲也都不能提供助力。”
“是。”几个问题下来,韦卓然对面前两人愈发赞赏,“我能向你们提供的人手只能在找到叛徒之后出现,明白吗?”
“既然这样,那不如?”赵简沉吟着看向王宽。
王宽点头,“演一出红拂夜奔。”
放给两方人两个不同的位置,那些叛徒先是发现自己拿到手的是错误的数据,紧接着小景失踪,他们屡屡扑空,自然怀疑自己已经暴露,十有八九就会狗急跳墙重新部署准备强行带小景离开,那就肯定会有人接应。
只要人一动,就会有马脚露出来。
而真正不知情的十斋一派出于对其他几人父母的考虑,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起码会先要通个气。
所以另一派阳奉阴违紧追不舍的就是有问题的。
韦卓然大感意外,“你们舍得小景去冒险?”
“不是让小景去冒险。”王宽摇头,对于自己的这个决定似乎也有些疑虑,喉头不由发紧,“只是打个时间差和信息差而已。”
赵简补充,“让他们以为自己肯定能找到小景。”
事已至此,他们除了引蛇出洞别无他法。
“他们凭什么会这么以为?”韦衙内挠头没想明白。
“凭我求助无门走投无路,决定带着小景偷渡出国。”王宽很快掩下焦躁,眉目沉静下来。
那些人眼里决策层是绝不会把十斋内部有叛徒一事告诉王宽等人。
所以七斋即使在一开始参与了藏匿裴景行踪,也不会全部知情。
王宽的反水会是因为在配合内部清缴时查到了裴景的部分情况所以不想她回去,结果来找韦父帮忙被拒绝后,选择铤而走险,带人私逃。
叛徒们原本自我怀疑身份泄露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王宽打破了他们假想中的“十斋叛徒甄别计划”,把水彻底搅浑。
想想看,十斋一派计划被打乱,肯定会强行追捕小景。
那么这些叛徒混在其中行动就并不显眼了,他们内心的侥幸就会被无限放大。
毕竟从王宽手里抓走小景比起冒着暴露风险与十斋敌对再抓小景,成功概率不仅是翻倍那么简单。
想让怕上钩的鱼咬饵,就得让水够混,饵够大,就得鱼眼里能侥幸脱钩的可能性变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