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宫尚角受伤,蓝箬当即停下了攻击,宫远徵也立刻跑过去,检查宫尚角的伤势。
然而宫远徵刚要给宫尚角把脉,就被他给推开了,宫远徵一愣:“哥?”
宫尚角抹了把自己嘴角的鲜血,摇头道:“我没事,蓝姑娘还是手下留情了,过会儿调息片刻就没事了。”
蓝箬这时也走了过来,看宫尚角脸色还好,心中才松了口气,“角公子……”
尽管宫尚角说蓝箬可以跟宫远徵一起喊他哥,但到底不熟悉,蓝箬也不习惯这么喊,所以不知不觉又变成了角公子。
“蓝姑娘不必愧疚。”宫尚角也没介意蓝箬称呼的变化,打断了蓝箬的道歉,“是我让你不用顾忌的,这不怪你。”
宫远徵看他哥是真没事,便也转过头来劝蓝箬:“是啊箬箬,哥厉害着呢,这点小伤根本没有妨碍。”
蓝箬:……
宫尚角:……
纵然宫尚角自己大度,安慰蓝箬说自己受的伤不要紧,可毕竟是受伤了,只是现在被宫远徵这么一捧,不管是蓝箬想表达歉意,还是宫尚角表示不在乎,都有点别扭了。
“以后,”蓝箬心情略微复杂,“远徵你尽量少说话。”
“嗯?”宫远徵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嘛?”
宫尚角含笑看着相处颇为融洽的两人,“没什么,时间不早了,去换身衣服,吃饭。”
宫远徵之前三天两头的往角宫跑,这里不光有他的衣服,还有他的房间。
领着蓝箬去了角宫正殿,宫远徵才说:“箬箬你先稍等一会儿,我拿上就回来。”
其实他是不介意让蓝箬看自己换衣服的,但是毕竟不是在徵宫,还是收敛一点好,不然让哥觉得是箬箬不好就坏了。
尽管宫尚角不是那样的人,但喜欢蓝箬已经喜欢的无以复加的宫远徵,自然事事都要为蓝箬考虑。
即便这件事伤害到她的可能性很小,宫远徵也不远为此冒险。
蓝箬嗯了声,“那我等你。”
她方才只是站着吹了首曲子,是三个人里唯一一个不需要更衣的人。
“好,我快去快回!”
说着,宫远徵就跑着去自己房间,换衣服了。
等待的时候,蓝箬本来是想欣赏一下正殿的布置,虽然宫尚角外面冷硬,但房间布置的却很有趣味和美感。
但是还没等蓝箬看多久,穿着一袭浅蓝色衣裙的上官浅就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木案,上面是一道看起来味道不错的菜。
“琴姑娘。”上官浅看上去有些开心,“你来角宫了,徵公子呢他没陪你一起来?”
“他与角公子都去换衣服了。”蓝箬心中暗忖自己和她的关系好像没有那么好,但面上还是弯弯嘴角,“上官姑娘这是为角公子下厨去了?”
将木案上的菜摆在桌子上,上官浅才有些羞涩地说:“嗯,刚好琴姑娘你也来了,一起尝尝我的手艺如何,若是能给我一些改进的建议就更好了。”
蓝箬眨眨眼,调侃了一句:“我喜欢不喜欢不重要,得看角公子喜不喜欢。”
“琴姑娘!”上官浅像是害羞了,脸颊都红了,“别打趣我了。”
不等蓝箬想好回答,宫尚角和宫远徵就走了进来。
看蓝箬和上官浅站在一起说话,宫尚角挑眉,看向上官浅:“你们聊什么呢?”
蓝箬瞄了眼只顾与宫尚角对视的上官浅,替她解释道:“上官姑娘特意为角公子你下厨,做了些菜。”
上官浅回神,垂下眼帘柔声说:“厨房里还有菜,我去端。”
“让下人去就好了。”宫尚角阻止,“坐吧。”
四人落座,即便宫远徵不太喜欢上官浅,但更想挨着蓝箬,便只能装没看见的让上官浅坐在了他哥旁边。
片刻后,桌子上就摆了满满一桌的菜,十分丰盛。
“这些都是你做的?”宫远徵有些不相信,这人看着娇娇弱弱,一副小白花的样子,居然还会做菜?
上官浅含蓄一笑,“献丑了。”
“确实丑。”宫远徵毫不客气地怼道。
蓝箬轻咳一声,阻止了宫远徵继续毒舌。
即使上官浅不会真的跟宫远徵计较,但他这么针对上官浅,最难受的是夹在弟弟和未婚妻之间的宫•被迫端水•尚角。
宫尚角看了眼蓝箬,眼带感激:“吃饭吧。”
原本最该担心的‘婆媳’关系的宫远徵,反倒是让宫尚角率先尝到了修罗场的滋味。
上官浅的手艺确实不错,虽然与专业厨子不能比,但也绝对不差了。
且对于吃了十多年角宫厨子手艺的宫尚角和宫远徵来说,她的手艺还别有一番新奇滋味。
宫远徵自己吃得欢实,还不忘给蓝箬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