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宫远徵嘴上说的和身体确切做出的行动截然相反,但是他本身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蓝箬是他喜欢的人,有好吃的当然不能忘了她,难道因为那么一点点面子,就要让她饿着吗?
而他哥本来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他根本用不着伪装。
至于上官浅,宫远徵完全不在乎她究竟怎么看自己,综上所述,他当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宫远徵这样无所顾忌的行为,让餐桌上原本还有些客气、疏离的三人,渐渐熟悉起来。
用过早饭之后,宫远徵想跟蓝箬培养一下感情,角宫显然不是个好地方,是以拉着她跟宫尚角告别。
宫尚角没什么事要交代宫远徵,也不想猜测他到底为什么急着带蓝箬离开,颔首道:“去吧。”
上官浅看着蓝箬和宫远徵手牵着手离开,眸光微闪,转头看向宫尚角:“徵公子和琴姑娘的感情真好。”
话里不乏暗示的意思,然而宫尚角却全当自己没听出来,轻‘嗯’了一声就转身去书房了。
上官浅:……油盐不进。
*
不管上官浅和宫尚角的感情如何,蓝箬和宫远徵倒是渐入佳境。
宫远徵确实不到谈情说爱的年岁,有些事情他都不懂,也没人教他,但是他炙热又坚定的心意,反而比什么都要让蓝箬动容。
所以就算宫远徵不知道要跟蓝箬说些什么,紧张之下下意识带着她来到了自己调配毒药,培育毒虫的房间,蓝箬也没有不开心。
听着宫远徵详细又通俗易懂的介绍,纵然蓝箬根本分辨不出它们谁是谁来,也饶有兴致地听了很久。
正说得开心的时候,宫远徵猝不及防地想起,曾经旁人对自己的避之不及。
他声音倏地停下来,仔细观察着蓝箬的神情。
“怎么了?”讲解忽然停止,蓝箬有些疑惑,“没了吗?”
虽然蓝箬不懂这些,但是宫远徵介绍的时候大概因为是自己喜欢的东西,所以遣词造句都十分的有趣生动,蓝箬当故事听还挺有意思的。
宫远徵谨慎又紧张的,用试探性地语气问:“箬箬不会觉得害怕吗?”
蓝箬看着盒子里的毒虫,外形上确实有点可怕,不过可能是精心培育的结果,又多了几分炫目的奇诡。
在宫远徵讲解下,原本对虫子敬谢不敏的蓝箬倒也没有那么抵触。
这样想着,蓝箬也就这么说了,“害怕谈不上,喜欢也没有,但你讲得不错,我当故事听得很开心。”
宫远徵松了口气,没有被吓到就好。
他收起装着毒虫的盒子,带着歉意道:“是我没有考虑周全,箬箬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蓝箬看着他,微微蹙眉:“干嘛这么愧疚?我又没有如何。”
“远徵,我对你虽然没有你对我那样喜欢,但也是有好感在的,你不要这样小心翼翼,我看着别扭。”
蓝箬捏了捏宫远徵的脸颊,笑意盈盈:“假如我真的生气了,你喊我一声姐姐,我也就气消了。”
宫远徵眨眨眼,他为何感觉箬箬后面这句话有点蓄谋已久的意思?
“箬箬想让我喊姐姐?”宫远徵定定望着蓝箬,声音微哑:“为什么啊?姐姐。”
“我、我本来就比你大,本来就是姐姐……”蓝箬红了脸,却还不忘辩驳,“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总不能说,喊姐姐的宫远徵看起来特别惹人怜爱,又叫人——特别想欺负他吧?
“真的吗?”宫远徵弯腰,凑近了蓝箬的脸颊,手指轻轻一戳,“那为什么姐姐你的脸这么红?”
蓝箬很想问,宫远徵你小小年纪从哪儿学的,如此蛊惑人心的手段?
但是面对突然强势起来的宫远徵,蓝箬只顾着瞧他俊秀疏朗的眉眼,一时间像是丧失了语言功能一般。
在此之前,蓝箬还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是一个喜好美色之人——讨人厌的琴沐锦居然把这种坏习惯也遗传给她了。
宫远徵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眉梢一挑:“嗯?”
蓝箬撑不住,捂住了宫远徵的嘴,同时将他推开:“别说话了,我承认我贪图你的美色行了吧!”
宫远徵的狗狗眼顿时恢复清澈,双眸弯起,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他亲了一下蓝箬的手心,然后趁蓝箬收回手时,说道:“行!”
“我巴不得姐姐图我一辈子。”宫远徵再度靠近,“这样我就能跟姐姐一辈子都在一起了。”
蓝箬望着他,恍然发现了一件事,无论宫远徵是否及冠,不可否认的是他已经长成了一个男人,而男人最会花言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