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相拥,片刻后宫远徵才不好意思的从蓝箬怀里退出来,“是我失态,把箬箬的衣服都弄湿了。”
“不妨事,等会儿就干了。”蓝箬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然后问:“远徵,你以后……”
“他还是我哥哥,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他教导我、保护我,这是不可否认的,纵然他对我的真心中掺杂了些别的什么,但我也的确因此受益了,没什么好指摘的。”
“只是,以后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就只有箬箬你一个了。”宫远徵这样说着,心情却说不上有多好。
毕竟是全心全意爱戴的兄长,承认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不如旁人,是一件难事;承认自己这样倾尽所有对他,不仅讨不了好,落在旁人眼里反而是自不量力,更是一件难事。
蓝箬轻抚宫远徵的脸颊,眼神柔软带着暖意:“我在,我会陪着你。”
“箬箬,你真好。”宫远徵展开双臂,搂住蓝箬,“你这么好,我会舍不得放手的。”
“那就不要放手。”蓝箬摸着宫远徵的头,声音听不出喜怒,“正好让我瞧一瞧,这世间到底有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
蓝箬跟宫远徵相处的很愉快,如果有他在身边陪着,在这好似一个巨大囚笼的宫门待上几年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熬。
但是这前提是宫远徵对蓝箬的爱一如既往,如若不然……蓝箬会义无反顾的离开这里。
宫远徵猛地抬起头看向蓝箬,“箬箬,你这是、愿意留下来了吗?”
即便可能只有几年时间,但她既然愿意做出承诺,是不是、是不是她心里也有了他的身影?
“嗯。”蓝箬不再故作冷漠,她弯起眉眼,笑意浅淡却发自真心:“都说了,我也喜欢你。”
宫远徵高兴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傻兮兮地望着蓝箬,嘴里不住念叨着开心、高兴之类的话。
怪不得人们喜欢谈恋爱,看着一个人为自己犯傻的感觉,真的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蓝箬看着宫远徵,嘴角也忍不住往上扬起。
*
说要在一起过上元灯节,但蓝箬和宫远徵都不是喜欢热闹的人,所以最后他们也只是亲手做了一个灯笼送给彼此。
蓝箬在做灯笼上意外的有天赋,她做了一盏玉兔捣药花灯,虽然是第一次动手,但似模似样的,就算是拿出去卖也行。
反观宫远徵,他捣鼓了好一会儿,最后也只做出了一盏发育不怎么好的莲花灯。
看着自己手中捣药的玉兔,又看了看蓝箬手中那根本称不上好看的莲花,宫远徵不好意思地说:“这次做的不好,下次我一定会送箬箬一盏最好看的莲花灯!”
蓝箬倒是很喜欢这盏莲花灯,笨拙粗陋却心意满满,但听到宫远徵的话,她也没有拒绝,笑着应下:“好啊,那我就等着了!”
“嗯!”宫远徵也笑起来,心中的难为情褪去大半,“箬箬,我们出去走走?”
“好啊。”
月色笼罩下,徵宫又有一种别样的意境。
蓝箬和宫远徵一人提着一盏灯,悠闲自在地并肩走在小路上,两人的影子不断交叠又分离,缱绻与温情脉脉流动。
他们并没有刻意寻找话题,想说的时候就聊两句,不想说的时候就享受此刻的静谧,十分的惬意。
忽然,宫远徵灵光一闪,顿住脚步:“箬箬,我好像知道那两张药方藏着什么了!”
乍一看,这两张药方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是若是把两张药方上面的药结合一下,再加上几味药,那就是剧毒之物!
蓝箬闻言脸色也变得严肃,虽然她不觉得上官浅会这么大咧咧地朝宫尚角下毒,但没准儿呢?
“去角宫?”
宫远徵神色凝重:“走!”
*
蓝箬和宫远徵脚步匆匆来到角宫,问过伺候的下人,才知道宫尚角和上官浅正在后院一边赏月一边用膳。
宫远徵顿时着急起来,大跨步朝后院而去,哥,你可千万别阴沟里翻船啊!
蓝箬紧随其后。
刚迈入后院,宫远徵就看到了上官浅舀了一碗粥递给宫尚角,情急之下他来不及多想,一颗飞蝗石脱手而出,砸碎了那碗‘药膳’。
受到攻击,宫尚角条件反射地反击,蓝箬瞳孔一缩,脚尖一点飞掠到宫远徵身边,手中已经握紧的紫翡笛顷刻间挡在宫远徵身前。
一声清脆碎响,攻击被挡住了,蓝箬的紫翡笛也破损了一角。
宫尚角这时才看清来人是宫远徵,瞬间起身,神情焦急:“远徵!受伤了没有?”
不等宫远徵回答,他就直接用轻功飞了过来,自己上手检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