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蓝松鹤的催婚,蓝箬是烦不胜烦。
这次机会既可以让她清净一段时间,还能见到自己久未见面的友人,何乐而不为?
于是在确定宫门确实要选新娘之后,蓝箬就告诉蓝松鹤自己要去宫门。
随后给宫尚角写了封信,告诉他到时候自己会去,他早点安排好,不要让她真的成为被选中的新娘。
*
宫远徵忙完自己的事情之后,就习惯性地来到角宫,想要找他哥,却看到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哥哥,此刻对着一封信笑得温柔。
“哥?”宫远徵的脚步都迟疑了一下,怀疑今天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宫尚角笑意不减,对着宫远徵招招手:“远徵过来。”
宫远徵依言走过去,“怎么了哥,是有什么好事,看你笑得好开心。”
“的确有件好事。”宫尚角一想到不久之后就可以见到蓝箬,他的嘴角就难以抑制的往上扬起,“箬箬要来宫门了。”
“……”宫远徵笑不出来,而且还有点不高兴,“就是送你玉佩,让你坏了许多穗子也舍不得换的那个人?”
“嗯。”宫尚角察觉到了宫远徵的小情绪,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远徵心里有分寸,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不用过多叮嘱,只是嘱咐:“选亲大典那段时间我也不知道在不在宫门,你帮我多照顾照顾她。”
“……哦。”
*
宫远徵虽然不喜欢这个分薄了哥哥宠爱的人,但他很听宫尚角的话,对蓝箬的安排也是尽善尽美,没有让她感到丝毫不适。
宫尚角回来之后,更是第一时间派人将蓝箬带了过来,“蓝姑娘。”
刚进门的蓝箬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停顿了下,看着宫尚角重复他对自己的称呼,“蓝姑娘?”
宫尚角心中欢喜,面上却笑着说:“是我的不是,箬箬。”
蓝箬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连续四年互相倾诉心声与吐槽生活趣事,蓝箬早就把宫尚角当成除蓝松鹤之外,最重要的人了。
见他跟自己生疏,蓝箬当然不乐意。
然而蓝箬并不知道,这其实是宫尚角的一点小心思。
以前他们都是在信纸上交流,习惯了之后他们的对话是熟稔又随意,然而换到现实,宫尚角不确定蓝箬能否适应。
所以在蓝箬感到别扭之前,宫尚角以退为进,让她率先做出与往昔一般无二相处的决定。
落座之后,宫尚角问:“箬箬在宫门生活的可习惯?”
“挺好的。”蓝箬一副很好养活的模样,“宫门依山而建,风景独特,住起来很新奇。”
“那就好。”宫尚角笑意更深,随即又问:“我听远徵说新娘里混进了无锋刺客,你吓着了没有?”
蓝箬微抬下巴,“当然没有,你别忘了在四年前是谁救得你。”
“这辈子都不会忘,是我小瞧箬箬了。”说着,宫尚角故作严肃地对蓝箬作揖致歉。
蓝箬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宫尚角,你比信里可有趣多了。”
相谈甚欢的两个人没有注意时间的流逝,等到下人进来掌灯的时候,蓝箬和宫尚角才恍然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蓝箬起身,按住想要起身相送的宫尚角,“不用送我,叫人看见了坏你的清誉,等你想找夫人的时候可不好找。”
“可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宫尚角反握住蓝箬的手,制止了她阻止自己的动作,“而且要是让人看见了,坏了名声,箬箬把自己赔给我不就好了?”
“到那个时候,说不定还会有关于我们的‘爱情’故事流传出去。”
“少来了你!”蓝箬轻推了推宫尚角,嬉笑着的她并没有发现,看似是在开玩笑的宫尚角眼底——满是认真与期待。
宫尚角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而后他看似不经意地问:“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箬箬为何这样嫌弃我?”
蓝箬随口道:“不是嫌弃,是想象不到我们在一起之后的画面,我们无话不谈这么多年,早就把你当哥哥了!”
“再有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怎么能对你下手?”
宫尚角: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算了,不聊这些了,我送你回去。”
“行吧,那名声坏了可别来找我。”
“放心,一定会找你的!”
“哼!”
*
上官浅看着被宫尚角送回来的姑娘,眼睛微微眯起,透着一股莫名的危险。
她跟宫尚角什么关系?上官浅回忆着自己曾经看过的宫尚角的资料,并没有从上面找到有关于蓝箬的事情。
“就知道他们不靠谱!”上官浅咬牙,恨不能呸寒鸦柒一脸,但没办法,现在只能自己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