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有能力,还能带动儿子上进的儿媳,苏父怎么会不喜欢呢?
至于身份之别,地位之差,在苏父眼里都不算什么。
也不是他自夸,毕竟放眼整个广州城,在家世门第上能配得上苏灿的还真没有几个,而这几家要么是没有适龄的女儿,要么是看不上苏察哈尔家这混吃等死的作风。
所以都是比不上苏察哈尔家的,那一点差距和一大截差距有什么区别吗?
苏父心中的想法旁人是无从知晓的,但他对蓝箬的看重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都在心中将蓝箬的地位默默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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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灿和蓝箬坐在会广州城的马车上,握着心上人的手,苏灿心情不免有些激荡。
之前他只凭着一腔冲动,便按照蓝箬的地址找了过去,心中不是不忐忑,但苏灿没有表现出来,其他人也不知道向来无法无天的少爷,竟然也有不安的时候。
苏灿原本做好了若是蓝箬生气,或者觉得他麻烦,便伏低做小、赔礼道歉的准备了,可他做梦也不敢想的事儿居然真的发生了。
蓝箬也喜欢他,愿意跟他在一起,甚至跟他一起回了广州城,要同他一起去见父亲。
在蓝箬口中,蓝父蓝母是早就亡故了的,是以蓝箬和苏灿的婚事,只要苏父点头,便是板上钉钉,就算是皇帝来了,也不能轻易改变的事情了。
这如何能让苏灿不激动?
蓝箬纵容地望着苏灿,没有一点不耐烦。
实话实说,蓝箬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多有耐心的人,可偏偏在苏灿这里不一样,即便是两个人待在一起,只是消磨时间,一点有意义的事情也没干,蓝箬也觉得颇有趣味。
有时候蓝箬也对自己的情绪感到意外,但爱情这东西好像就是这么不讲道理,让人短短时间内便有了截然不同的标准。
不过蓝箬扪心自问,比起苏灿对她的情深不悔来说,她对苏灿的感情是决计比不上的。
喜爱与些许愧疚叠加在一起,自然会让蓝箬对苏灿产生更多的包容。
“箬箬,马上就到了。”见蓝箬看着自己,苏灿还以为她是无聊了,“上次你来去匆匆,还没好好逛一逛广州城呢,这次我定要带你四处瞧瞧。”
说着,苏灿一挺胸膛,似是下军令状般:“保证不让你失望!”
蓝箬莞尔一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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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正事来到广州城的蓝箬,当然不可能像苏灿在自己那边一样,整天就知道游山玩水、吃吃喝喝。
在见过苏父之后,蓝箬又陪了苏灿两天,便借口这边生意上遇到了一点小问题,需要她去处理一下。
打算保持自己在蓝箬心中形象与地位,绝不让其他人有机可乘的苏灿自然不会阻挠,甚至举双手双脚赞成。
“箬箬本就是巾帼须眉,这样大的家业不能因为认识我了便荒废掉。”苏灿十分‘贤良淑德’地说,“我支持箬箬去,只是有一点,如果箬箬遇到了比较棘手的麻烦,要是我能帮到的,千万不能跟我客气!”
蓝箬笑着应下了,离开的时候也感受到了背后灼灼的目光,心中一时觉得苏灿可怜又可爱。
明明舍不得她,却因为怕她不高兴,硬生生做出了大度的模样,甚至口中多是赞誉,没有丝毫不舍或是埋怨。
然而苏灿不知道,他这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蓝箬,一眼就看出来了。
都说做戏做全套,可苏灿……还没等张嘴呢,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就把他自己心里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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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箬来到了城中据点,听手下们回报这段时间的收获。
赵无忌和僧格林沁完成皇帝交代的任务后,便颇有闲情雅致的在广州城内游玩起来。
如果要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抓住他们,除却他们所居住的客栈,几乎没有机会。
“其实我们倒是有信心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赵无忌两个人逮住,还不让人发现。”
其中一个人说,“但是我们就怕有个万一,让他们叫嚷起来,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那就继续盯着,我就不信他们不会有在客栈之外落单的时候。”蓝箬果断地说:“你们按兵不动是对的,此事非同小可,没有万全的把握,宁可错失机会也不要白白浪费生命。”
听到蓝箬的命令,众人心底都是一片滚烫,大声应道:“是!”
从前的主子对他们也不能说是不好,否则他们也不会这么心甘情愿的为蓝家卖命,但是只有眼前这位主子,是真的把他们放在心里,时时刻刻都在为他们着想。
而他们也打心底里相信着,只有这样的主子,才会真的给这片土地带来新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