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举子的一句出事惹恼了老米,他烦躁地书:“去去,不要打扰我拜神!”
老米拜完神后还不罢休,又虔诚地注视着神像,说:“每次拜神后,我都要为神掸去灰尘。”
女店主就在一旁瞧着,见老米要触碰神像,立即就要阻止。
然而老米就真的一点忌讳都没有,不等女店主张嘴,那垫着衣袖的手就已经落在了神像上。
女店主:……
不知为何,这祠堂里十分寒冷,裴喜君忍不住抱紧了自己,对樱桃和蓝箬说:“这里好冷啊,我们回去吧?”
樱桃和蓝箬也对神像、祠堂和犯魔怔一般的老米没兴趣,点点头,与裴喜君一起先走了。
而老米仔细掸去神像的落灰后,转头对女店主说:“今观此神,十分威武,我要在这里彻夜侍奉,以护佑我今后平安。”
女店主想也不想,断然拒绝:“不行!”
老米却十分坚决,甚至不惜拿出一块金饼,以示诚意。
女店主眉头紧皱,但还是收下了那块金饼,对老伙计说:“给他拿条被子。”
老伙计去了,而没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热闹可看的其他人,也回到了客栈之内。
*
女店主靠在柜台上,眼神专注又柔软地望着姜山人。
两个人不小心对上视线后,女店主更是主动拿了一坛酒,要敬姜山人。
被费鸡师看见后,他有些不满地说:“那女店主,我们这么多人你不敬,为什么单敬他一个人呐?”
女店主翻了个白眼:“我愿意敬谁就敬谁,用得着你管!”
“滚~~”女店主嗓音含笑,但这话却不客气到了极点。
费鸡师当着这么多人被下了面子,又喝了些酒,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他愤愤地将酒碗拍在桌子上,说:“好生无礼!”
“不敬酒也就罢了,还骂人!先前骂我,我没理你!现在我这么多朋友都来了,住你的上房、吃你的酒食,整块的银铤都赚了,你、你还骂我!”
费鸡师说着说着,都有点委屈了:“我这么大岁数,是让你骂的?”
面对费鸡师的控诉,女店主脸上写满了不耐,“倚老卖老是吧?行,我敬完山人,就敬你!”
费鸡师勉强满意地坐了回去,蓝箬摇了摇头。
起先费鸡师吃了鸡赖账,是他理亏,后来女店主为难他们,甚至是要高价,也是为了报复。
他们留下来不是无可奈何下的妥协,而是想要查清楚这客栈的不对劲,所以这钱可以说是他们自愿给的。
至此双方算是扯平了,尽管蓝箬能理解费鸡师心中的肉痛,但为此去计较些有的没的,着实没必要。
毕竟不管女店主有什么要求,他们还真的能看着费鸡师去睡柴房?只是在口头上让一让女店主罢了。
女店主笑着与姜山人喝完一碗酒,转头朝费鸡师走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在顷刻间消失,十足的敷衍。
“该你了。”女店主对费鸡师说。
费鸡师傲娇地抬起酒碗,女店主深感无语,却还是给他斟了酒。
两人的酒碗一碰,费鸡师便要喝酒,但嘴刚碰到碗沿,女店主就‘欸’了一声。
费鸡师看向她,她也笑嘻嘻地看着费鸡师,“光喝多没意思,不如玩点刺激的?”
费鸡师好奇,“怎么个刺激?”
女店主从腰间掏出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吐罗刀子,对费鸡师盛情邀请。
然而费鸡师在听到‘吐罗刀子’之时,就连连摇头,“这玩意儿太危险了,不玩不玩!”
看着在场之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蓝箬低声问樱桃,“这是什么?”
樱桃还没开口,听到蓝箬问题的女店主,便抢先一步说:“这匕首的刀刃平时缩在柄部,这一圈有九颗宝石,只有一颗被按动时刀刃才会刺出!”
“游戏规则是两人参与,一人转动按钮交予对方,对方将刀放于自己胸前,按动尾部按钮。”
“若刀刃不出,便由转动按钮之人敬他一碗酒!若刀刃刺出,那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敬他一碗酒!”
蓝箬听明白了,就是赌命呗。
皱皱眉,蓝箬有些不理解女店主为何要玩这么危险的游戏。
就算想要吓唬费鸡师,报复他一下,也没必要把自己的命也赌上去。
毕竟这游戏就算是再熟练,也难免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别的游戏顶多是输些钱财或者别的赌注,这游戏要是输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蓝箬是活了很久,但她依然珍惜自己的生命,为了不让自己失去活下去的意义,她还自我保护般诞生了每隔百年就要沉睡一次的能力。
所以这样说赌命就赌命的做法,蓝箬实在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