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同样很珍惜自己的小命,无一例外都躲开了女店主的眼神。
下一刻,女店主直直看向卢凌风,说:“看你施展绝技时,甚是英武啊!咱俩来?”
苏无名、费鸡师、裴喜君、樱桃和蓝箬都看向卢凌风,想知道他怎么说,尤其是蓝箬。
她对卢凌风了解不深,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只是大概知道他是非常喜欢迎难而上,也不太能经得起激将的性格。
所以蓝箬也不知道卢凌风到底能不能坚守住心神,不让女店主的挑衅得逞。
卢凌风站起身,身形挺拔带着一股天生的傲气,看上去确实会被刺激到的样子。
然而——
“这吐罗刀子我之前就有所耳闻,曾流行于西域,早被大唐所禁!”卢凌风一脸正气地说,“本人绝不参与!”
女店主闻言,便忍不住嘲笑道:“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裴喜君顿时一怒:“你!”
卢凌风拦住裴喜君,摇摇头,示意不必跟她计较。
女店主对他们的小动作全然不关心,她又看向蓝箬,这个手段让她看不懂又最忌惮的人,“你呢?你敢吗?”
蓝箬同样是婉拒,“我不喜欢把命交到别人手里。”
女店主嗤笑一声,眼神转了一圈落在抱着剑,最寡言的剑客身上,“剑客,抱着把剑挺唬人的,这时候装听不见?”
剑客依旧闭目养神,根本不听女店主的教唆,女店主遗憾地叹了口气,“想不到这大雪之夜,摩家店内竟无一人有胆量啊……”
话音未落,蓝举子便拍案而起,大声道:“我来!”
本以为他是个经不起嘲讽的刚烈性子,却不想他下一句话就是要加赌注,还是方才老米交给女店主的那块金饼。
哦,是要钱不要命。
蓝箬有些意兴阑珊,说:“没意思,我先上去了。”
苏无名等人都知道蓝箬今天心情不好,虽然这会儿情绪看着好些了,但也没准儿是蓝箬在强撑。
所以一听她说要休息,也没劝她多吃点以免半夜受饿,五个人全都劝蓝箬快些去休息。
蓝箬浅笑颔首后,便上了楼。
而两间上房,苏无名、卢凌风和费鸡师挤一间,蓝箬、裴喜君和樱桃挤一间。
蓝箬是习武之人,听力过人,裴喜君和樱桃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决定等会儿就上楼,以免晚了打扰她的休息。
卢凌风也说:“那咱们也快些吃,今天晚上早些休息。”
苏无名和费鸡师俱是点头。
*
蓝箬用斗篷给大黑和二黑垒了一个简单的窝,将它们安置好,然后才给自己宽衣。
可蓝箬脱下外衫,躺到床上不久,就看到脸色不甚愉快的裴喜君和樱桃进来了。
“怎么,出事了?”蓝箬坐起身,看向有些忧虑地裴喜君。
裴喜君看到蓝箬,忍不住走过去靠在她怀里,讲起蓝箬上楼之后发生的事。
蓝举子应承下要跟女店主玩游戏后,先是有女店主转动尾部,交给他摁下按钮,结果是有惊无险。
可是轮到女店主的时候,她却猝不及防地死在了众人眼前。
而就在众人还处在惊变中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摩家店又来了三个官家人,其中一个还是县尉。
裴喜君有些不安,“看架势,这女店主应该经常玩儿吐罗刀子的游戏,只是还怎么着,自己就死了。”
“现在还来了县尉,万一尸体被发现,可怎么好?”
蓝箬摸了摸裴喜君的头,安抚她的情绪:“没事,不怕。”
“如你所说这女店主确实经常玩儿吐罗刀子,不然也不会随身携带。”
蓝箬眯起眼睛:“若说他们玩了几盘都没分出胜负,最后蓝举子运气更胜一筹,女店主意外身亡,我还能信她几分。”
“现在嘛……倒是让我十分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猫腻。”
“阿姐是说,那女店主使诈?”裴喜君眼眸先是一亮,随即又发起愁来:“可是鸡师公试过她的脉搏,扶她的姜山人也是一手的鲜血。”
樱桃道:“江湖上不乏假死脱身的戏码,或许这女店主就是用了这样的把戏。”
“只是当时场景太容易引起误会,我们把她藏在了那大酒瓮里,底下又有县尉和捕手,我们一时也没办法验证。”
裴喜君被蓝箬和樱桃两人接连宽慰,心底的慌乱倒是少了些许。
不过,她抿抿唇,忧虑不减:“只是眼下一堆人住在这无主之店,也不知道今夜会不会继续出事。”
樱桃闻言先是一顿,旋即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说:“你没觉着吗,有苏无名和卢凌风在的地方,就是爱出事!”
裴喜君微愣,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