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一切,保康又是那副好像快要没了的嘴脸,有气无力地说:“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当捕贼官的,尽快找到我妻!”
“如果她真被害,你们也得尽快查出凶手!”
这话语之间金浩然完全不在意青溪的安危,甚至是直接就认定青溪如今已经被害了。
卢凌风看着保康,从未想到世界上还能有这样令他一个男子都觉得恶心的男人,他不冷不热地讽刺道:“你是不盼着青溪好啊!”
保康嗤笑一声,“她早晚好不了,就说我假装摔伤之后吧,我让她不要去跳舞,她非去!”
“每天在别人面前扭来转去、搔首弄姿,能不出事?!还有啊,为了跳舞能多赚点钱,她竟然还在肩头画了芍药!”
“我就问问”保康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堂上的卢凌风和苏无名,似乎是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同,“美身之际,她和美身师是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
“一定早就出事了,这个贱女人!”
话音未落,再也听不下去的卢凌风大步上前,狠狠甩了这个疯魔男人一巴掌,简直是脑子有病!
夫妻一体,本身应该同心协力,将自己的生活好好经营,做一对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可他不仅只凭臆测就要试探自己的妻子,更是无缘无故便疑心妻子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试问这是一个正常人,有正常思维能力的人,可以做出来的事?
紧随其后的事蓝箬的鞭子,只听那破空声便知道蓝箬用了多大的力气,落在保康身上,果不其然就是一道洇血的痕迹,保康忍不住嚎叫起来。
之前他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蓝箬这个能站在卢凌风和苏无名身边的女子,说话的对象一直都是他们。
因为在保康这里,无论蓝箬地位多高,只为她是个女子,他就永远不会真的看得起她。
不过现在保康无法再忽略蓝箬的存在了。
蓝箬踱步来到保康跟前,俯视着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保康,眼也不眨地就抬脚,踩在了他背上的伤口处,引得保康又是一阵痛呼。
见状,包括苏无名在内的索龙等捕手都不由一阵龇牙咧嘴,看着就疼。
“她外出跳舞,是为了养家,因为你这个疑神疑鬼的废物,已经不中用了,还伤了腿!她再不挣钱,你们要坐吃山空吗?”
蓝箬冷然说道:“多挣钱,更是想要为你攒下看大夫、治病的钱,你不思回报、不觉得愧疚也罢了,还能用那样龌龊的心思去揣度一心为你的妻子。”
“果然,人至贱则无敌!你的脸皮这样厚,若依我判,就判你个流放边疆,这样每年都不用再重新修葺城墙,只用你这个厚到无边的脸皮去挡就足够了。”
好!
在场之人除却被骂的保康之外,听完蓝箬这通酣畅淋漓地喝骂,都不由为她在心中暗暗赞了一声。
像这样寡廉鲜耻、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猪狗不如……的人,就该这么骂!
保康的脸已经涨得紫红,不止是疼,还有恼!可苏无名还犹嫌不够,也上前补了一刀。
他指出青溪是否被害现在还不知道,但青溪的失踪却是因为保康。
那天晚上青溪伤了人,却并不能跟专业人士一般了解吴菜的伤情究竟如何,看到那么多血就以为自己杀了人。
惊慌之下人都会往自己心中最安全的地方跑,青溪亦是如此,她飞奔回家,却愕然发现自己瘫痪在床的丈夫并不在。
青溪又不是傻子,当然会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于是她失望之下,想要藏起来永远不被保康找到……
苏无名将自己的推测娓娓道来,保康的神情也从一开始的羞恼、惊愕,变成了现在的失魂落魄。
“押下去,让他在云鼎狱中好好反省!”
“是!”
毫无疑问,保康当然是爱青溪的。
在怀疑青溪与金豹之前,保康和青溪的日子也是过得甜甜蜜蜜,可惜他无法抑制自己的疑心,更无法控制心底腾升的对青溪的嫌恶。
可归根结底,这不过是保康自卑了而已,他担心年轻貌美,又温柔体贴的青溪看上比他更好、更优秀的男子。
因为眼前就有一个条件看上去比他好,性格也是豪爽大气,被青溪所欣赏的金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