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保康对青溪的爱里又多了几分扭曲地占有欲。
他明知道青溪不会抛弃自己,明知道青溪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可他就是要吼骂青溪,用最不堪的言辞去形容青溪。
也只有这样,保康才会得到一丝安慰,毕竟谁会看上一个没有良心,还放荡的女人呢?也只有他这个丈夫会毫无芥蒂地接受她。
*
保康被押走了,呆呆傻傻的,像是丢了魂。
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懊悔多一些,还是害怕多一些。
西厅内只剩下卢凌风、苏无名和蓝箬三个人,他们谁也没提刚才的插曲。
虽说蓝箬和卢凌风不该在大堂上就动手,但谁让保康太欠抽,两人的行为可以说是大快人心。
卢凌风看向苏无名,道:“还是你推理的好,那个青溪应该就是自己躲起来了。”
苏无名含笑道:“尽管青溪还没有找到,但吴菜被杀一案已告破,这一宿也算是没白忙活。”
看着不知道何时已经有了微曦晨光的天色,卢凌风道:“索龙已经带人去了安远客栈,与青溪有交集的人家也都走了一遍,毫无线索。”
卢凌风忽然想到一个可能,猛地看向蓝箬与苏无名,“你们说青溪不会一气之下离开云鼎了吧?”
“对深爱之人彻底失望,离开是有可能的。”苏无名肯定了卢凌风的推测,但是也不能排除青溪还在云鼎的可能,“我看王鳅的口供,他曾说听吴菜提起过一个名字。”
卢凌风略作回忆,“黥夫?”
苏无名点头,“那青溪肩头的芍药含苞待放、惟妙惟肖,咱们初到云鼎在那个安远客栈看她跳舞的时候,我就对那芍药印象深刻。”
“而吴菜背上毗沙门天王像画得也很精美,我想应该出自同一个美身师之手。”
“美身师我在长安倒是听说过,或称美身匠,只是不知道云鼎是否有此职业。”
卢凌风沉思片刻后,忽然对苏无名露出一个笑容,“苏无名你真是老奸巨猾,单看口供就能发现新线索,我这就让人去查!”
卢凌风有兴冲冲地去找人了,蓝箬却没办法像他那样活力满满,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问:“你们查起案子来都这样吗?休息都不用休息一下?”
苏无名见状,似乎是被传染了,也伸了一个懒腰,故作深沉地说:“卢凌风他一个年轻人可以,我不行,老啦!”
蓝箬斜睨他一眼,“你这是指桑骂槐呢?”
苏无名连连摇头,“我可不敢。”
*
卢凌风将事情吩咐下去之后,他们总算是一起回了家。
裴喜君和樱桃刚好做了早饭,看到三人连忙招呼他们一起。
蓝箬算了算时辰,问裴喜君:“这么早就将饭做好了,你们是什么时辰起得?不会是一直在等我们吧?”
裴喜君嘿嘿一笑,边觑着卢凌风的脸色,边说:“其实,我们也是刚回来不久。”
卢凌风眼一瞪,刚要开口说话,就被苏无名打断了,“哎呀,好香啊!忙了一晚上,咱们赶紧吃饭吧!饿了饿了。”
可暂时逃过一劫,并不代表卢凌风就不跟裴喜君计较了,他半是担心半是生气地说:“你们两个女子一夜未归,成何体统!”
樱桃闻言,十分明显地叹了口气,对裴喜君说:“喜君,你看看,因为担心你,连我都一起训喽!”
裴喜君心底有股甜意,嘴上则为自己与樱桃解释:“其实我和樱桃格外小心,不会有危险的!我身上还带着二黑。”
“而且,我们回来的这么晚也是有原因的!”
闻言,蓝箬、卢凌风和苏无名都向裴喜君看了过来。
裴喜君稍显骄傲地说:“我们找到了云鼎仙阶!”
一起探案这么久,裴喜君和樱桃也能猜的出来云鼎仙阶这个地方肯定不简单,她们闲来无事,也想为苏无名和卢凌风分忧。
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们真的打听到了云鼎仙阶,并找到了那个地方。
听到‘云鼎仙阶’四个字,蓝箬‘啪’一下捏断了手里的筷子,她神情霎时严肃起来,“我不是嘱咐过你们云鼎仙阶危险,不许随意靠近吗?”
樱桃道:“我们也不是刻意去找的,咱们分开后,我和喜君在街上逛着的时候偶遇了赵雨。”
“那天在安远客栈,他并不信任我们,有所隐瞒谁都看得出,我和喜君就想能不能从他口中再套点线索出来。”
“是以就跟上他,在他的带领下才去到了云鼎仙阶。”
卢凌风和苏无名的视线都落在了蓝箬身上,卢凌风问:“听蓝箬你的语气,是早就知道这云鼎仙阶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