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求反手揉了揉被踹的发痛的背部,跌跌撞撞地走出天牢。又到了子时,如今,想到回家已经变成了期盼,应无求不禁稍稍挺直腰板。
刚出指挥使司的大门,他一眼就看到那个小家伙鬼鬼祟祟地坐在树后胡乱地向嘴里塞些什么,一边眼巴巴地瞅着指挥使司的大门看看有没有人出来。
“如忆"也看到了他,她来不及擦嘴,就朝他扑来。
“相公!你怎么样!伤的严重吗!"她焦急地触碰应无求的身体,嘴上还留着残渣碎屑。。应无求看着小家伙上蹿下跳地绕着他想检查他的伤口,-把捞住她,轻轻用手拭去了她脸上的残留物,“不是让你回家的吗?怎么在这里等着?“似是心疼又是好笑。
“呜呜呜-“她支支吾吾地想着说辞,试图想将自己刚刚胡吃海喝的模样打个掩护轻松混过去。
“我好困阿,在这里坐了好久等相公出来,呜呜“她--不做二不休,干脆抱着应无求撒起娇来。
一阵热风拂过应无求的胸膛,这小家伙直接紧紧地贴住他,抬头愣着-双大眼睛,下巴顶着他的脖颈,定定地看着他。
此时的空气阴冷,正是百鬼夜行的时辰,应无求置身于百鬼之间,反倒嗅到一股浓郁的味道,暧昧就像一杯毒酒,即使明知身死却偏要一饮而尽。
“那相公背你回家,可好?"
小家伙哧溜一下松开了手,“这这这.不好吧”
应无求不等她拒绝,便一把揽过她,将她背上了肩,“这小家伙怎么这么沉"小家伙挣扎着想下去,却蹭到了他的伤口,他下意识倒吸一口冷起,却硬是忍了下去。
她也意识到了,担心自己再碰到应无求的伤口,乖乖地靠在他的肩头,不敢乱动了。
“我--等的太久了,吃的有点点多…”
……
“我当你是害羞才不愿让我背,原来是贪吃了阿!!"。
应府,“如忆”的敷药技术越来越娴熟了,一边自顾自的絮絮叨叨“怎么下手这么重”“之前让你去拦你不拦,这下好了吧”…
应无求看着她忙前忙后,嘟囔着嘴的样子,可爱的不像样,突然地一股热血冲上了脑。
“你当真叫如忆吗”应无求打断了她的碎碎念。
她愣住了,像是没料到应无求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她。
她停下手,想看看应无求的表情再做回应,却被一双大手捂住她的双眼。
“我…”话音未落,应无求起身吻上了她的唇,温热而柔软,短暂而深情。
好像没有喝酒,却莫名上了头。
那一瞬,应无求不知自己是否真的依赖上了她,又或许,喜欢上了她。
“啊啊啊啊!你!”
小家伙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不可置信,“我我我…你…”
应无求看着她唰的一下红了脸庞,上窜下跳的给自己扇风降温,应无求忍俊不禁。平时没羞没躁的,总是对我上下其手,怎么反倒害羞了。
应无求看出她想要偷偷溜回自己的内房,干脆躺下身叫唤“哎呦,疼死啦,再不医治我我就要死掉啦”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传染的,他也开始撒起娇来。
果然小家伙还是气鼓鼓地回到了他的身边,“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应无求痞痞地勾起嘴角,像顽皮的小男孩以自己坏坏的方式向心爱的女孩表达爱意。
“嗯…我确实名唤ruyi,只是yi是意义的意”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是回忆的忆呢”
她没有应声,她吃力地包扎好最后一处伤口,“严嵩定会判离歌笑死刑,到时三人会来劫囚,该当如何?”
“以你所见,我该如何?”应无求反问。
“相公,你可知黑魅煞?”
“黑魅煞?早些年死去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通缉犯?”
“不,他还没有死,他为严嵩所用,专替严嵩出面摆平一些摆不上台面的事。”
应无求想起当时他寻的三位江湖中人来对付燕三娘三人,后事情失败,严嵩气急下令杀无赦,三人本想杀出一条血路,一道黑影闪现,刀光剑影之间放倒了三人,严嵩身旁竟有此等高手。
“要解决严嵩,便先折了他的羽翼。”
“那…”
“得设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