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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崩溃

陈情令之许你一世长安

风,轻柔吹拂而过。

后院内,阵阵叶片随风飘落,阳光透过枝丫洒在院内,树下放置着一张藤椅,石桌上还有盏清茶,正冒着阵阵热气,藤椅上,北堂墨染双眼覆着白布,一袭墨青色衣衫,乌黑的发丝在阳光下透着耀眼的光,双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他的身侧,北堂婴正安静的坐在石桌前,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灵宝寻来的玉石。

北堂婴“唉。”

耳边传来一阵轻叹,北堂墨染侧过头,薄唇轻颤,一道低沉的话语声随之传来

北堂墨染“嗯?阿婴,何事?”

北堂婴“没事哥哥,我就是在想,蓝湛去寻大夫怎么还没回来。”

话音甫落,北堂墨染低头轻笑,接着说道

北堂墨染“我现在已经习惯听声辩人,也已习惯这些日子,阿婴不必忧心。”

话虽如此,但是北堂婴还是很是担忧,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北堂婴转过头,只见蓝弘毅端着吃食缓缓穿过长廊,来到二人身边,刚将吃食放下,一旁的北堂墨染便轻声开口道

北堂墨染“阿熙,今日又做了吃食?”

蓝弘毅“今日做了芙蓉糕,墨染尝尝味道如何。”

北堂婴坐在桌前,目光紧盯着盘中的芙蓉糕,香气逼人,他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刚想伸手去拿,但是想到那是蓝弘毅做给自家兄长吃的,伸出的手顿时缩了回去,蓝弘毅见状,不由轻唤出声

蓝弘毅“三公子也尝尝。”

北堂婴“谢谢你啊,正愁没吃食填肚子。”

话音未落,一旁的北堂墨染轻声笑道

北堂墨染“你还需填肚子?午膳吃了多少?”

北堂墨染这席话顿时让北堂婴有些心虚,他抬手摸摸鼻头,尴尬的笑了几声,他抬头,目光注视着面前的蓝弘毅,道

北堂婴“蓝公子,借一步说话!”

蓝弘毅点点头,二人来到另一边长廊下,确认北堂墨染听不到二人对话后,北堂婴缓缓抬眸,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之色,道

北堂婴“弘毅,你老实告诉我,我哥哥的眼睛究竟如何?”

蓝弘毅眉头轻蹙,轻叹口气,道

蓝弘毅“实不相瞒,墨染的眼睛,之前看过的医师皆说不知何时恢复,也许,一直都好不了,又或许,在某一天能恢复。”

蓝弘毅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重重打在北堂婴心上,他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身子不住的颤抖,他瞪大双眼,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哥哥是何等天之骄子,位于六大家族之首的北堂氏,最年轻的家主,如今双眼失明,虽然哥哥从未透露出半分忧思,但是北堂婴感觉的到,他心中的难过,若是让他知晓自己眼睛可能再也好不了,那对他是何等打击。

北堂婴“我知道了,弘毅,我可以请求你一件事吗?不要告诉我哥哥真相,我怕他受不了。”

蓝弘毅点点头,他侧过头,目光注视着此时依旧靠在藤椅上晒着太阳的北堂墨染,此时蓝忘机也带着医师回来,北堂婴连忙迎上去,目光注视着蓝忘机,眼底闪过一丝期待的神情。

医师给北堂墨染仔细瞧过双眼,他眉头轻蹙,过了许久,才轻叹口气,接着说道

龙套“公子,你眼睛的伤......”

医师的欲言又止,北堂墨染心下一紧,双手紧揪着衣袖,但还是极力稳住身形,轻唤出声

北堂墨染“医师但说无妨。”

龙套“公子的眼疾,乃是棘手的问题,许是公子伤势过重,身子虽说恢复大概,但是眼睛的问题依旧未曾解决,在下也没法根治。”

话音甫落,北堂墨染身子微微一愣,他的双手紧握成拳,身子开始不住颤抖,心口好似被人用刀生生划开一个口子,鲜血淋漓

北堂婴“医师,那我哥哥的眼睛,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龙套“这个,在下也说不准,兴许一直都好不了,又或许,哪日又能恢复,公子还且放宽心,好好养伤,公子还年轻,切莫失去希望。”

北堂墨染微微颔首,随后一道清澈的话语声随之响起

北堂墨染“多谢医师,阿婴,送送医师。”

蓝忘机“我去吧,医师请。”

院内,北堂婴站在原地,眉头轻蹙,耷拉着脑袋,眼底满是失落的神情,这可如何是好

北堂墨染“阿婴,过来!”

北堂婴迈开步子,在北堂墨染身前蹲下,随后将头靠在北堂墨染胸前,心中很是委屈,泪水渐渐湿润眼眶,话语间透着哭腔

北堂墨染“是我眼睛看不见,又不是你,你哭什么?”

北堂婴“哥哥。”

北堂婴伸手抱紧北堂墨染的身子,身子不住颤抖,北堂墨染低头抚摸着北堂婴的脑袋,轻声笑着

北堂墨染“好了,医师不是说过吗?我的眼睛还有复明的可能,放宽心。”

虽说刚才蓝弘毅已然告知自己北堂墨染的眼疾的问题,但医师出现之时,他还是带着期许和希望,当医师说或许一辈子都好不了的时候,自己再也控制不住眼眶的泪水,心口好似被人活生生剖出来似的,北堂墨染低下头,轻声安慰着北堂婴。

北堂墨染“阿婴,多大人了,还哭鼻子。”

北堂婴“阿婴三岁了。”

话音甫落,北堂墨染轻笑出声,脸上满是宠溺的笑,他抬手轻弹北堂婴的脑门,随即说道

北堂墨染“我知晓你是为我难过,放心吧,我没这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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