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那边怎么样了？”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低声问，手指在黑色皮箱上轻轻敲着，节奏急促得像在打鼓。对面的男人掏出手机——那是台老旧的诺基亚，屏幕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光——看了眼信息，皱着眉说：“风暴太大，暂时出不去。不过船没问题，阿力已经再检查了，等风小些就能走。”络腮胡拿起酒杯抿了口，酒液在舌尖烧得发疼：“钱呢？老板说了，这次要先见钱再交货，上次被联邦探员截了一批，他现在草木皆兵。”
“钱在箱子里，等船离港，我就把东西发过去。”男人拍了拍黑色皮箱，声音压得更低，“里面除了钱，还有这次的路线图，避开了三个海岸警卫队的卡点，绝对安全。”
就在这时，酒馆的门被猛地推开，冷风裹着雨水灌了进来。进来的是两个穿着警服的人，他们扫视了一圈酒馆，目光在角落那桌人的黑色风衣上顿了顿。酒馆老板连忙迎上去，堆着笑说：“警官先生，这么晚了还来巡查啊？快坐，我给你们倒杯热酒暖暖身子。”
其中一个警官摆了摆手，走到角落的桌子旁，敲了敲桌子：“例行检查，都把身份证拿出来。”
那几个男人脸色微变，但还是不情愿地掏出了身份证。警官仔细核对了身份证上的信息，又看了看桌上的黑色皮箱，皱着眉问：“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络腮胡强装镇定地说：“没什么，就是一些换洗衣物和工具，准备明天出海捕鱼。”警官盯着他看了几秒，手指在皮箱上敲了敲——就在这时，另一个警官突然接到了电话。他听了两句，脸色一变，对同伴说：“码头那边有居民举报，说有可疑船只停留，咱们得过去看看。”两个警官匆匆离开了酒馆，角落里的几个人这才松了口气，络腮胡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而在码头，阿力已经检查完了锚链和导航设备。黑发男和白人凑在船尾，对着马达小声争执——白人想现在就启动马达试机，黑发男却怕引擎声引来巡逻的警察。“怕什么？这么大的风暴，谁会来码头？”白人扯着嗓子喊，又突然压低声音，“老板说了，要是今晚走不了，就把‘货’转移到仓库，可仓库里全是走私香烟，万一串味或者被查，咱们俩都得完蛋！”
黑发男被白人吼得一噎，又瞥了眼远处模糊的海岸线，咬咬牙从口袋里摸出防水火柴：“试机可以，只准发动三分钟，要是引来巡逻队，我第一个把你推下海喂鱼！”白人立马咧嘴笑了，弯腰扯开马达的防水罩，阿力见状默默上前，帮着扶住马达的接线柱。
火柴划亮的瞬间，火光在风雨里缩成一点微光。白人哆嗦着点燃马达的引火绳，“突突突”的引擎声突然炸响，却很快被风暴的咆哮压得只剩沉闷的震动。
“该死！这种老式的就是不好用！”白人骂出声，黑发男却突然拽住他的胳膊，指了指远处海面：“别吵！那是什么？”两道微弱的灯光在浪尖上晃了晃，像是巡逻艇的探照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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