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携着青书款款而来,青书手上捧着新做的衣裳,虞夫人让她搁在案上,打发她走了。
“阿卿。”虞夫人坐在床边柔声唤她,“起来试试衣裳。”
“阿娘知道我是装睡的呀。”她翻身起了,坐在床边,半靠在虞夫人身上,勾着绣花小鞋掂啊掂的,虞夫人见她这副样子,抿着嘴笑,“你是我女儿,你什么样我那能不知道。”
舒窈笑起来,虞夫人将她扶直,移了小凳过来,拿起案上红衣,眉眼蕴笑,招她上前来。
“你瞧,是不是你喜欢的。”
舒窈看着那件银丝线绣仙鹤的衣裳,噔噔噔的跑过去,赖在虞夫人怀里,娇音脆生生的,“喜欢,谢谢阿娘。”
“好。”虞夫人伸手摸摸她的头,眼里全是慈爱。
“阿娘,我去试试衣裳~”舒窈从人身上跳下来,没个姑娘家模样地跑到内室更衣。
虞夫人端坐着,优雅地点点头,见自己闺女这副活泼模样,勾起一抹笑。
虞舒沅叩了叩门,得了进字才入。跪,广袖划出一道半圆弧度,伏在地上,规规矩矩行了大礼。虞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唤起。
“你来可有事儿?”虞夫人拿起案上茶盏轻抿,眼神示意恭恭敬敬站着的小人儿落座,她从来就不是磋磨庶女的恶毒嫡母不是吗?
虞舒沅落落大方地坐下,听言,起身再跪:“求主母救救姨娘。”
“柳姨娘怎么了?”虞夫人掀开瓷盖,撇去浮沫,饮半盏入腹,满齿茶香。
虞舒沅见虞夫人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急得就要磕头,虞夫人柳眉一挑,将茶盏摔在地上。
“去景华院找青书,让她去请府医给柳氏看病。少在我眼前碍眼,下去。”
虞夫人不耐烦地看着这个小家子气的女儿,忆起她生母萧氏在的时候也是个玲珑剔透的小丫头,如今算个什么模样。
虞舒沅感激地磕头,她就知道夫人心软的,磕完头,磕磕绊绊地跑去长乐院。
虞舒窈隔着窗户看她这个庶姐,只觉得柳姨娘应当是个极有手段的人。关了窗户,慢慢走出去。
虞夫人牵着她一路缓行,走到云起院。这是主院,名字是老太爷从‘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里取的。
“舒窈,娘亲有话跟你说。”虞夫人认真地说,语气少有的严肃。
“娘亲你说。”
“原先这事不该同你说的,只是我想,娘的阿窈应有知情权。”虞夫人把她放着床上,说起那个预言。
“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我也不知道多久以前。老国师曾经说过,有一个特殊命格的女子,是神女转世,她拥有勇敢、诚实、智慧...一切美好的品格。她会引领这个王朝走向辉煌,开创新的盛世。”
“娘亲觉得是我?”虞舒窈皱着小眉头,装做不解的样子。
虞舒窈“小七!!我是不是没了!”
小七“你好好的,屁事没有。”
小七“不要大惊小怪的,丢人。”
虞舒窈(蹲角落画圈圈)“你嫌弃我嘤嘤嘤。”
“不是,”虞夫人摇摇头,在自己女儿和宋怀玉之间,她觉得更像宋怀玉,“你跟娇娇...”
她欲言又止,终是长叹一声,让青之带舒窈回院子。站在窗子旁看着虞舒窈小小的一团,越走越远,虞夫人阖了眼。
不论如何,你都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永远都是。阿娘会保护你的,一定。虞夫人暗暗发誓。
她走到书桌前,提笔蕴墨,书信一封,送到清河郡主府。清河郡主看完就将信烧了,也无回信。
没人知道两个母亲在谋算什么。
虞舒窈走的累了,伸开双臂要青之抱,青之蹲下,轻轻地将她抱起来,虞舒窈懒懒地趴在她的肩膀上,闲着没事跟小七唠嗑。
虞舒窈“这个特殊命格,是怎么回事?你可没跟我说过!”
小七“就是那群老家伙闲着没事整出来的呗,神女什么的都是无稽之谈。”
小七“不过有一点没错,特殊命格的女子确实能引领这个王朝走向辉煌。”
虞舒窈“特殊命格是什么?”
小七“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的命格。嗯,我是真的机智。”
虞舒窈“不知道就不知道,装什么装。”
小七“人家真的麻油权限,你在为难人家。人家委屈,嘤嘤嘤嘤嘤嘤。”
虞舒窈“拉黑了。”
小七“回来!回来!”
小七“康康商店好吗!!”
虞舒窈“黑店!有没有不亏本的!”
小七“化形丹!让我化形帮你,化什么都行,除了人。打完折只要25!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虞舒窈“好,就这个了。”
小七“那我化成个什么?”
虞舒窈“白狐?”
小七“qwq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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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姜选择白狐单纯是因为可爱,符合小虞的胃口,小虞以前在夹镜也养过,现在化形了是个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