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院外的公鸡刚打了第一声鸣，玉竹就醒了。他趿着鞋走到窗边，见大雄已经在院角劈柴，斧头落下的声响沉稳有力，母亲则在厨房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混着米粥的香气飘过来。玉竹快步洗漱完，刚走进厨房就被母亲塞了个温热的煮鸡蛋：“路上垫肚子，去晚了好桃酥就被人抢光了。”
父子俩赶去集市时，街上已经挤满了人。摊贩们支起摊子，有的炸着油果子，有的摆着五颜六色的丝线，还有仙门弟子摆摊卖些低阶符箓，引得路人围着想试试手气。大雄熟门熟路拉着玉竹往巷口走：“以前你总赖在这糖人摊前不走，今天让师傅给你捏个大点的。”
糖人师傅认出大雄，笑着挥了挥手里的糖勺：“老江，好久没带孩子来了！今天要个什么造型？”玉竹看着熬得金黄的糖稀，眼睛亮晶晶的：
江玉竹“师傅，要个仙鹤的吧，爷爷喜欢仙鹤。”
师傅应着，手腕轻转，糖稀顺着勺尖流下，很快就勾勒出仙鹤展翅的模样，最后还在鹤喙处点了点红，活灵活现。
拿着糖人，两人又往糕点铺去。刚到门口就闻到桃酥的香气，玉竹快步上前，拿起一块掰开，酥皮簌簌落下：
江玉竹“就是这个味！爷爷以前总说，这家的桃酥不甜不腻，配茶正好。”
他一口气买了两盒，小心地装在布兜里，又叮嘱店家多裹两层油纸，怕路上碎了。
路过布料铺时，玉竹停下脚步。铺子里挂着一匹天青色的棉布，上面绣着细碎的兰草花纹，在阳光下透着柔和的光。
江玉竹“娘穿青色好看。”他伸手摸了摸布料，质地柔软，转头问掌柜，“掌柜的，这布多少钱？我要扯三尺。”
大雄在一旁笑着补充：“多扯两尺，让你娘再给你做件衬里。”
逛到日头偏午，两人手里已经提满了东西。路过一家卖木梳的摊子时，玉竹看到一把雕着竹纹的梳子，想起母亲梳头时总用那把旧木梳，便买了下来。大雄看着他手里的小物件，眼角满是笑意：“你这孩子，心里倒记挂着我们。”
往回走的路上，玉竹咬了口糖人，甜意从舌尖漫到心里。路过河边时，他看到几个孩子在捉小鱼，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大雄也常带他来这儿，用竹筐捞鱼，回家让母亲做鱼汤。
江玉竹“爹，下次咱们也来捞鱼吧？”
玉竹抬头问道。大雄点头：
“好啊，等过两天去看你爷爷回来，咱们就来。”
回到家时，母亲正站在院门口张望。玉竹快步上前，把木梳和布料递过去：
江玉竹“娘，你看这布好看吗？还有这梳子，梳头不挂头发。”
母亲接过东西，摸了又摸，眼眶微微发红：“你在仙界还惦记着这些，娘心里高兴。”
晚饭时，母亲用新布料比划着，嘴里念叨着要给玉竹做件新衣裳，大雄则在一旁讲着集市上的趣事。玉竹看着父母的笑脸，手里握着那块没吃完的糖人…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