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重山家中不过三日,玉竹便收到了爷爷冷璧天派人送来的昭书,神使传达冷庄主旨意道:“玉竹殿下,冷庄主唤你速回龙之山庄,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玉竹望着母亲刚缝好的天青衬里衣裳,心里虽有不舍,却也知道修行之事不能耽搁。母亲将衣裳叠得方方正正,塞进他的行囊,又往里面塞了包热好的桃酥:“到了仙界也别饿着,想我们了就用你的神境看看我们,同我们说说话。”大雄拍了拍他的肩,眼底满是期许:“跟着冷爷爷好好学,他不仅是庄主,还是仙帝,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
玉竹点头,转身踏入预先布好的传送阵。白光闪过,再睁眼时,已到了龙之山庄的山门里。山间云雾缭绕,灵鹤在云端盘旋,与凡界的烟火气截然不同,却也多了几分暖意。
刚走进山庄,就见冷璧天站在演武场中央,一身深蓝色劲装,手持长剑,周身气场凌厉。看到玉竹,他眼底的冷意稍缓:“回来了?这几日在重山,心思可还在修行上?”
江玉竹“孙儿不敢懈怠。”玉竹拱手行礼,将凡界带的野菊花插进演武场旁的青瓷瓶里,“此次回来,定专心向爷爷学剑。”
冷璧天颔首,抬手将一把长剑掷向玉竹:“这把宝剑叫做玉泉剑,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佩剑了,接剑。今日爷爷教你‘人剑合一’,这剑法讲究心剑相通,需摒除杂念,让剑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
玉竹握住剑柄,只觉一股凉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他想起在重山时,父亲教他握柴刀劈柴的模样,那时父亲就说“握刀要稳,心要静”,如今想来,竟与冷爷爷所说的剑法要义有几分相似。
“先练基础剑式,将气息与剑势融合。”冷璧天话音落下,长剑已率先出鞘,剑光如流星般划过,带起阵阵风声。玉竹不敢怠慢,立刻挥剑跟上,一招一式认真模仿。可刚练了没一会儿,冷璧天的剑就突然挡在他的剑前,“叮”的一声脆响,震得他手腕发麻。
“心不静。”冷璧天的声音带着几分严厉,“你心里还想着凡界的事,如何能与剑相通?”
玉竹愣住,低头看着手中的剑,想起母亲缝衣裳的模样,想起爷爷递草药的温度,那些牵挂确实在他心里打转。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将所有思绪抛开,只专注于手中的剑。再睁眼时,眼底已没了杂念,挥剑的动作也流畅了许多。
冷璧天见状,眼底闪过一丝赞许,随即加快剑速:“再试一次。记住,人剑合一,不是让你控制剑,而是让你与剑共生,同剑灵心神合一。”
玉竹点头,跟着冷璧天的节奏挥剑。剑光在他周身流转,渐渐的身影同剑灵融为一体。
不知不觉中,玉竹周身金光璀璨,他的神魂之中一把巨大无比的剑影浮现而出,正是玉泉剑的剑魂,冷璧天爷爷从旁耐心指导,玉竹渐入佳境,心思意念操控剑魂斩落远处的一排百年松柏,气势滂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