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篇:射日之征（五）

云梦的祠堂内

　　魏婴与江澄跪在江枫眠和虞紫鸢的灵位前磕头

魏婴（魏无羡）江叔叔，虞夫人，你们让我照顾江澄和师姐，魏婴做到了

江澄（江晚吟）你在那嘀咕什么呢？明日清河射日之征的决战，你去不去？

魏婴（魏无羡）当然去，师姐不还在那吗

随后，站起身

魏婴（魏无羡）她还生我的气吗？

江澄怼了他一拳

江澄（江晚吟）你自己去看吧

——清河——

　　江厌离正在救助受伤的人，却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手骤的停下，由不敢置信转为惊喜

江厌离阿羡？！

转身在看到魏婴后眼泪夺眶而出，拉着他进了一间屋子，仔细地看着他

江厌离阿羡，你瘦了

魏婴（魏无羡）师姐，你也瘦了

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江厌离这三个月你究竟去哪了？

魏婴上前抱住她

魏婴（魏无羡）师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走了，你，我，江澄，我们三个人再也不分开。

江厌离好，我们永远不分开

往他身后看了看

江厌离阿晏呢？阿晏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吗？

魏婴握紧拳头，沉默不语，一旁的江澄也低下头去，江厌离晃了晃他的胳膊

江厌离阿羡，阿晏没事对不对？她现在没事对不对？

这些天总是有各种消息在传，说蓝忘忧下落不明，是死是活还不知道，说不定早已葬身在哪个荒郊野外……

　　众人皆以为，曾经那个风光无限的蓝家三公子已经死了……

聂怀桑魏兄！魏兄！

聂怀桑急急忙忙跑进来

聂怀桑魏兄，我听他们说你回来了

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却被他躲开，忽而笑容一滞，怕他怀疑，连忙拉住他的手

魏婴（魏无羡）哈哈，聂兄好久不见啊！

聂怀桑也没多想，笑着跟他说这三个月来发生的事，然后看了看周围，问道：

聂怀桑三弟呢？也回来了吧？

江澄连忙起身拽走他

江澄（江晚吟）行了行了，话都让你说没了，我晚上设宴，你们都来啊

聂怀桑哎哎哎江兄！魏兄晚上见啊！

江厌离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对魏婴说：

江厌离阿羡，你先休息，我去备菜

只剩他一人后，摩挲着那把弟子，思绪不知又飘到了哪

　　——不夜天——

　　一名修士捧着温晁的佩剑，颤抖地跪在温若寒面前，道：

弟子宗，宗主，二公子他……

温若寒握住温晁的佩剑，极力稳住声线

温若寒下去吧

弟子宗主，请节哀

温若寒滚！都给我滚！

怒吼道:

温若寒我倒要看你们怎么射下这天上的太阳！

两个儿子的接连被杀，温若寒受得打击着实不小

　　——清河不净世——

　　几大世家摆宴，聂明玦举着酒杯道：

聂明玦江宗主，魏公子得以平安归来，实乃我伐温军之万幸，来，让我们一起敬魏公子一杯！

而魏婴一直盯着蓝湛的席位出神，直到江厌离叫他，他才回过神，道过谢后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聂怀桑解围道：

聂怀桑魏兄喝了，那我也干了！

酒过半晌，聂明玦忽然注意到魏婴的身旁没有带着随便，便问：

聂明玦诶，魏公子，今日为何没有佩剑？

闻此，他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笛子

魏婴（魏无羡）忘记了

姚宗主身为世家弟子，佩剑乃是殊荣，岂能说忘就忘？

说话的是平阳姚氏的宗主

　　随后，兰陵金氏金子勋搭腔道：

金子勋早听闻魏公子剑法了得，本来还想趁今日好好比试一番，没想到魏公子这一回来竟是连剑都不带了

魏婴对二人的冷嘲热讽置之不理，捻起茶杯

魏婴（魏无羡）二位说话还需考虑清楚，佩剑与否是我的自由，考虑不清楚的话，还是别说了

见气氛不对，聂怀桑出声道：

聂怀桑魏兄，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杀了温晁的呢？

魏婴（魏无羡）多行不义必自毙！

众人议论纷纷，显然对他这个回答不满意，有人便小声讨论起来：

弟子我听说温晁死前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只怕他亲爹都认不出他

弟子是啊，我还听后来回来的弟子们说温晁有个小相好，那个死相更厉害，被人砍成了好几截，血流了一屋子呢！

弟子有人说这魏公子修了奇怪的法术，连符咒都透着邪门

……

　　一群人议论纷纷，魏婴冷笑一声，手握着笛子，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魏婴（魏无羡）乌合之众……

之后，在众人敬酒时，魏婴提着一壶酒便兀自离开了，江澄跟着追出来

江澄（江晚吟）你没事吧？

魏婴（魏无羡）我能有什么事？我确实是修了奇怪的法术，温晁死之前也确实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啊

江澄（江晚吟）那你怎么满脸晦气的？

他抬头看了眼蓝湛房间的方向，道

魏婴（魏无羡）无事

江澄见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中疑惑，便问：

江澄（江晚吟）魏无羡，王灵娇是你杀的？对吗？

看他点头，又问:

江澄（江晚吟）你怎么杀的？我的意思是，是你后来回去用剑又将她身子砍断？

魏婴（魏无羡）砍？她不是吊死的吗

江澄（江晚吟）先前清查监察寮的弟子们回来禀报，王灵娇的尸体已不是完整的，整个屋子都是血腥味

他背过身，仔细想着，他那日只是吹笛子来控制王灵娇让她上吊自缢，那在自己走后又是谁来了？是谁下如此狠手？

　　回屋后，发现江厌离正坐在桌边，为他做了莲藕排骨汤，叫他过去，在他喝汤的时候怜爱地看着他

江厌离阿羡，这三个月你到底去哪了？我总觉得你……变了

魏婴（魏无羡）师姐，你多虑了

放下碗

魏婴（魏无羡）我没事，真的没事

江厌离也不逼他，只道是等他想说了再说，随后收拾起餐盒，忽然有了一丝羞怯

江厌离你早点休息，我……我给阿澄送去些

魏婴（魏无羡）师姐偏心，给江澄留那么多！

江厌离笑了笑，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