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夜过后,边伯贤和宋北渝的关系极速升温。这不,今天还打算一起出国去护国寺为腹中孩儿祈福呢。
无奈啊,还有一大堆奏折等着他批阅。没办法,只能请姐姐和嘉长公主陪同前往。
宋北渝也带了徽柔这个野丫头,在宫中憋了这么久,也该好好释放释放了。
四月尾旬的天气委实宜人,护国寺建在西山,西山又是云景最高的地方,凉风阵阵。
徽柔蹦蹦跶跶地就来了。
徽柔“姐姐,这样,你们进去为肚子里的小宝宝祈福。我去外边放风筝,怎么样?”

这孩子眼睛里的热忱和期待都快溢出来了,做姐姐的哪能拒绝?接了她手中的轻绸蝴蝶,宋北渝理了理蝶尾,叮嘱道。
宋北渝“当然可以。但你得答应姐姐不许跑去太远的地方,姐姐要一出来就能看见你。”
徽柔“知道啦!”
得了通行令的徽柔又蹦蹦跶跶地走了,屁股后面的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等到了护国寺最高的崮丘上,她便将风筝放了起来。
结果这风筝刚放起来,线就断了。只见那只绯色蝴蝶摇摇晃晃,最后栽下崮丘,不见了踪影。

徽柔“啊,我的风筝……”
满心都在风筝上的徽柔,凤头丝履踩在碧草丛中时,也未及发现那一处空陷。忽而踩空失了重心,身影一歪。
徽柔“救命啊!”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她就要跟风筝一样掉下去。忽然,一道颀长的身影贴了上来,握住她纤细的手腕,顺势揽着她的腰肢。
亲密的相互依偎让徽柔心头一跳,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更是让她刚松弛下来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她指着他,大喊道。
徽柔“是……是你!”
竟是那日在大街上见到的小哥哥!
梁元亨“姑娘认识我?”
见梁元亨露出疑惑的神情,徽柔也意识到指着人是不礼貌的,赶忙摆手摇头。
徽柔“没,没有……”
梁元亨“对了,姑娘刚才是在找什么东西?”
提到自己“阵亡”的风筝,徽柔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

徽柔“我的风筝掉下去了,是我最喜欢的一只……”
他往崮丘下望去。
梁元亨“在下面?”
她点点头。
徽柔“嗯。”
梁元亨“好办。”
说着,梁元亨就一个跨身跳了下去。
徽柔“喂!”
徽柔赶忙趴在栏上往下看去,就算是帮她捡风筝也不用这么拼吧?那么高诶,不会出事吧?
……
……
上完香,听晏恣说这个时候,后山的桃花开得最是好,便让宫娥带上点心,宋北渝三人朝后山走去。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这桃花果真开得正是烂漫时,清风拂来,漫山遍野的绯色流动如云。
坐在林中的石凳上,宋北渝和德顺闲聊些家常。
德顺“对了。北渝,我看徽柔也不小了,可有什么中意的人家,好早日安排了。”
宋北渝“是啊,都十五岁了,也该准备起来了。可这孩子平时就跟宫娥在一起嬉戏胡闹,哪知道这些?”
宋北渝说来也是忧心忡忡,这孩子恐怕连男女之情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德顺“也是,这宫里外男都是不让进的,难道整天看着那些侍监动心?”
宋北渝“别说外男了,徽柔连侍监都不怎么搭理,一天能见到几次人影?”
宋北渝也是无奈,总不能以后大半辈子都只抓蝈蝈、斗蛐蛐玩,什么都不管吧?
德顺一拍脑袋,大喊道。
德顺“说到这个,我倒想起个人。司宪府掌令梁山蕴的独子梁元亨,今年刚十七,云景有名的大才子!”
宋北渝喃喃道。
宋北渝“梁元亨……”
扭头看向晏恣。
宋北渝“晏恣,你觉得呢?”

晏恣福福身,说道。
晏恣“奴婢虽一直待在宫中,但虽梁公子也有所耳闻,确实是个人才,模样也是一等一的标致。”
德顺挑挑眉。
德顺“看。”
可宋北渝听得却愈加担心。如此神仙人物,应该看不上她们徽柔吧。毕竟娶妻当娶贤,你看哪个大圣人会娶个只知道嬉戏的媳妇?
宋北渝“我觉得悬,徽柔不适合这个梁元亨,估计他也看不上徽柔。”
德顺“现在谁知道,徽柔不是还小吗,多教教不就好了?”
德顺耸耸肩,一副小意思的模样。
宋北渝“那也得徽柔看对眼才是。”
宋北渝简直哭笑不得。
宋北渝“我们说了大半天徽柔,她人呢?这风筝放哪儿去了?”
宋北渝不禁跳起来四处张望,这护国寺不仅大还连着山,不会是走丢了吧?
德顺“不会不会,都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哪就那么容易走丢了?”
德顺摆摆手,倒是一副放心的样子。
德顺“你也得放开手让徽柔自己去闯荡,你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她也不能一辈子待在象牙塔里。”
思考再三,宋北渝还是决定去找,别到时候出事了哭都来不及。
宋北渝“不行,我得去看看。”
德顺“哎呦,你当心着点,你是有身子的人!还不快扶着你家主子!”
晏恣“王妃您慢着点!”
晏恣赶忙上前搀扶。这地坑坑洼洼的,可别崴了摔了的,若是出了事,她就是有十条命也赔不起。
就这样,三人风风光光的踏上了“寻柔记”。

季如许她不再是公主,他不再是宦官。这一世,他们是否能迎来一个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