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鹿鸣谷深处,一间草堂前,一紫衣女子抱着琵琶沐雨而立。

拂衣怎么?不请故人进门喝两杯吗?
草堂内传来他的声音,隔着雨幕,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冷清。
远逾进来罢。
紫衣女子进入草堂内,朝草堂内环视一周,看见他在读一卷兵书。
紫衣女子睨视他,冷笑道。
拂衣读再多的兵书,不用,又有什么意义?
倏然紫衣女子又话锋一转,目露哀婉。
拂衣你还是老样子。
远逾老样子吗?外面的世道怕是变了不少吧?
男子放下手中的兵书,长舒一口气,看向草堂外的大雨。雨声嘈嘈杂杂,但是他早已心若止水。
拂衣十年之期,我来赴约了。
远逾十年,十年,呵呵,竟然过得这么快。
他冷笑道,露出一丝慌乱和狼狈。
他为紫衣女子斟酒,谈起了往事。
往时的江湖快意恩仇,现不过谈笑间不经意的一瞥。
她老了,他也老了,他们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