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可真是不好过,两个人同时去爱你,关心你,让你无从思考,只想躲避。当两个人一起来的时候,让你应接不暇,伤了身又难为了心。所以还是一个人的日子是自由自在的,而三个人的日子是痛苦的,有如地狱般的日子无法让人消受。
一清早,我睡的正香,关成威就敲响了我的门,我揉着有些粘在一起的双眼问他“有事吗?”
“我给你买来了早饭,你不是爱喝豆汁,油饼吗,我给你买回来了!”
一听有好吃的,我立刻来了精神,“你等一下,我先梳洗一下。”我关上门,换上一身正装,然后开始洗漱,把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没有一根调皮的发丝,现在我的梳头技术已经很高超,能应付自如,而且能梳出多种发型,不再是单一的发式。洗漱完毕,我略施脂粉,把脸的细嫩与白晰展现的淋漓尽致,然后我打开了门,见关成威依然站在门前,“你怎么不回房间等?”
“没事儿,在你的门外等也是一种幸福。”我不由得被他的这句话逗笑了,同时心头泛起一股酸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进来吧!”我把他让进屋里,他把用纸包的油饼放在桌上,把一个砂罐也放在桌上,里面就应该是买来的豆汁吧!然后拿起扣在砂罐上的碗拿下来,然后把里面的豆汁倒出来,上面还冒着热气,油饼也是温热的。“趁热你快吃吧,要不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也一起吃吧,不用,我刚吃完。”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早就有些忍耐不住了,见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就爱流口水,我喝着豆汁,连口水也一并咽下去。豆汁的浓香延着食道一直流进胃里,温暖了我的胃,让我感觉很舒服,油饼是那种刚出锅的,外皮香脆而内里又绵软,让人吃到嘴里不忍得放下。我也不注意吃相,反正他又不是没见过,我如风卷残云,吃的飞快,没用一刻几乎吃光了全部,此时肚皮已经撑起来了,但我还想继续吃,因为我的嘴还很馋。正在此时,又有了敲门声,我打开了门,原来李明远站在了门外。
他笑意盈盈,“我给你买来糯米糕了,还有臭豆腐,你不是爱吃吗?”
“是呀!”我面露难色,现在已经基本吃饱,再吃一两口足矣,让我再吃下这些东西,我非得消化不良不可,但我如何拒绝他的好意呢!
“怎么了,不喜欢吃吗?”本来我是一见好吃的就眉开眼笑,现在如此的表情,让他好不怀疑。
“不是,只是我吃过饭了,可能吃不下了。”我道出了真情。
“你吃的什么,你不打算让我进屋坐会儿吗,你的屋里还有别人吗?”我这才想起,我们一直是站在门外讲话,主要是被他的食物给吓着了。“请,请进吧!”我真的是不想让他进来,那就意味着我还要继续吃更不易消化的食物。我很不情愿的把他请进屋里,他把手中的食物放在桌子上,然后找了把椅子坐下。“你吃吧,很好吃的。”他冲关成威笑了笑,关成威也回笑,然后又他看了看我刚才吃剩的残局,又重复一次,“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看着关成威苦笑,他想说什么,但嘴动了动还是没有发出声音,也许他能明白我的苦衷,“那好吧,我只能吃一点,刚才已经吃过了。”糯米糕虽是我爱吃的食物,但在如此情况下,我已经吃不出它的美味,感觉那细细的糯米糕仿佛变成了一粒粒细小的沙粒,梗在我的嗓子上,每一次经过都有如钢针穿过。我好容易,吃了一块。
“我不行了,实在吃不下了,留着以后吃吧!”关成威赶忙接话:“是呀,是呀,吃不下就别吃了,留着下次也是一样。”
李明远一脸的不高兴,“什么意思,是不是往日的情分,吃他买来的东西,不吃我买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吃不下了。”我哀求着。关成威为我解围,“要不这样,我们大家一起吃好不好?”
“不好。”他斩钉截铁地说,“我是给如雪买的,你想吃,我回头再给你买,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他特意把“好兄弟”三个字说得特别重,这就让关成威无法说话,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那好吧!”我把心一横,“我吃。”此时我不是享受美味,而是在与食物做斗争,看谁能消灭谁,我边吃,边皱着眉,越吃越难受,感觉胃像要破了一样往下坠,胃里没有丝毫空隙,连空气恐怕也都被挤没了,我吃下最后一块臭豆腐。在我吃的过程中,是越吃越生气,我为什么要将就他们,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堵气吃下的。吃下之后,“这回你们都满意了吧,我吃了两样好东西,没有厚此薄彼吧!”两个人的脸色如紫茄子色,面面相觑,继而我接着说:“请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不容分说我把他们俩撵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团团转,因为胃里的这些食物让我好难过,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贪恋好吃的食物了。
我病了,因为吃的过多,胃里承受了太多的压力,所以胃很疼,原本胃就不好,这下可遭罪了。因为食过多,所以得了消化不良,腹胀,腹痛,有时感觉自己的肚子不是肚子,而是一个超大的气球,不应该充如此多的空气,却充了,现在此气球皮薄了,担心一不小心会撑破了,胃疼起来似针扎,我就报着肚子可床乱滚,也不担心气球易碎的问题了,只求能不如此的疼痛。边疼我还不忘了骂两个该死的人,都是因为他们我才受如此的罪。我这样折腾,两个人的脸色铁青,谁也不肯吱声,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眼中充满怜惜与悔恨。我可看不到,因为我现在正在床上抱着肚子乱滚呢!床边还坐着干娘,她身后站着的是许世光,自从出现这两个人,这娘俩很懂事,再也没有提过我的亲事,这让我很欣慰,要不我怎么还好意思住在这里呢!几个人围着我是一脸的着急之色,可这并不能减少我的痛苦,最可气的是最后吃的是糯米糕,这是最不好消化的东西,而且又吃了那么多。已经派伙计去请大夫了,可是人还没到,所有的人都无所适从,不知怎么办才好。
“哎呀,疼死我了。”我叫喊着,似乎这样才能减少一点痛苦,没想到吃东西竟然会变成这样,我宁可两天不吃饭也不吃成如此,真是糟了大罪了。我边喊疼,还不忘了损他们“你们俩看我这样舒服了吧,这就是你们的居心,不喜欢看我可以不来呀,为什么要害我,我要是死了,做鬼也要把你们俩都抓到阴曹地府告你们一状,让你们下油锅。”我发着狠,唯有这样才解恨,两个人脸色青白,谁都不肯说一句,只是愣愣地看我。干娘在一旁安慰我,“如雪,没事儿,别担心,只是吃多了,等大夫来一看准好,你别着急啊!他们两个也不是有意的,也是好心。”
“哼,好心,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没准里面放了毒药呢!”我因为疼,口无遮拦,什么话狠,我捡什么说,两个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我不知道是因为我说的话,还是因为担心我。一会儿的功夫大夫来了,大夫看了我的舌苔,把了脉,给我开出了几副药,伙计又跟着跟去抓药,抓回药又熬药,这一耽搁又过去了大半个时辰,疼的我也没有力气再喊再骂了,身体也软了,没有了力气。我心里这个恨呢!要是在现代多好,吃几粒西药,立马见效,何必这么啰嗦。我更恨的是自己,你自己的肚子你不爱惜,堂堂的一个大学生,让两个古代的大男孩牵着鼻子走,你还算什么现代大学生,连个孩童都不如,那是明摆着的事还去做,活该受罪。我在吃了药之后,渐渐的有些好转,不再如先前疼,胃也不再那么胀了,泄了两回,就更舒服了,我累了,就昏然睡去,屋里的人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