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朝沉默片刻,翻身压住了谢俞。
真要命,居然变回来了。
外面已经大亮,谢俞费劲地推开不知道想干啥的贺朝,有点郁闷:怎么就变回来了呢,我还想再玩几天呢。
“你去哪儿?”贺朝被他推到一边,撑起身体坐了起来,发间一对火红色的耳朵支楞着,除去他脸上的笑意,这就是只傻乎乎的小狐狸。
谢俞套上外套,闻言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回房间换衣服上班。”
“你们最近医院忙吗?”贺朝把耳朵收了回去,歪着头有些失落。谢俞看着他隐忍的神色,暗自笑了笑,正色道:“不多啊,但是还是很忙的。”
“噢。”贺朝躺下去,闷闷地蜷起被子,背过身不理谢俞了。
“怎么啦?”谢俞莫名其妙地走过去,掀开被子还没说什么,就被贺朝一把抓上床压住了。
“干嘛干嘛,放开我,我要去上班了!”谢俞皱眉,后脑靠在枕头里,本就凌乱的头发更乱了。
“不能请假嘛?”贺朝不甘心地盯着他,见谢俞轻轻摇了摇头,只好作罢,浅尝辄止地和小朋友来了个早安吻,起床承担起家庭主男起床后的第一项重要的工作——早饭。
谢俞回房间换好衣服,看了眼天气,天气预告今天会下雨,他想了想,给自己和贺朝又拿了件厚一点的外套。
“小朋友~可以吃饭了,你好了吗?”贺朝走进房间靠在门上看着他收拾,目不转睛,片刻伸出手去压了压估计是昨晚睡觉时弄出的一撮呆毛。
压不下去,贺朝苦恼地看着那撮毛固执地又翘起来,谢俞笑了一声,拿梳子在水里浸了一下,再梳那撮头发,果然就听话地躺了下去。
“走吧。”谢俞把梳子放回去,手腕突然一疼。谢俞愕然抬手一看,手链上那颗红豆崩开了,平分两半,一边还刻着贺朝的Z。
“……艹。”谢俞有些惆怅地把手链的残骸捡起来,扭头只见贺朝一脸的“真好真好”。
“东西坏了你这么开心?”谢俞沉下脸,吓得贺朝魂飞魄散,连忙摆手: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我就是想着终于能换一个了。”
“干嘛要换?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我……”
“嗯?”
贺朝欲言又止地闭了嘴。
“快说。”谢老板转身靠在洗手台上,挑眉看着他,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贺朝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我没有!”贺朝急了,“我想着这是定情信物,我……我就是想给你换个订婚的……”
一句玩笑话,把贺朝的真实想法激了出来。
谢俞一愣,“你说什么?”
“我想结婚了但是我又怕你不同意,就偷偷把那颗红豆咬裂开了点,你看,我的也没了。”贺朝抬起手腕,果然只剩下一条光秃秃的的红绳,“我东西都定好了,就怕你不想……”
“哥。”谢俞打断了他,贺朝有些紧张地看着他,连狐狸耳朵出来了他都没发觉。
谢俞弯起嘴角,朝他伸出手:“东西呢?”
这次轮到贺朝愣了:“什么?”
谢俞翻了个白眼,顿了顿仰头吻上贺朝,两人呼吸急促起来。(哔——)谢俞后退一步,轻笑着一字一顿问道:“我,的,聘,礼,就,这,么,点?”
“当然不是!”贺朝欣喜若狂地打横抱起谢俞,把他放到床上,在床板的夹层里拿出来一个淡紫色的盒子。
“Isidore大师的‘洋桔梗’,我觉得你会喜欢,就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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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厌鹤

江厌鹤好主意
谢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