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瑶登基为女帝的消息,如同惊雷般传到灵隐寺,寺内众人围在大殿前,震惊得炸开了锅。
道济(李修缘、降龙)(手里的破扇“啪嗒”掉在地上,挠了挠光头)好家伙!这……这临安城里坐龙椅的,竟是胭脂?当年我……唉!
广亮(胖仙童)(惊得肥脸一抖,拉着必清的胳膊)必清!必清你听见没?胭脂施主!咱们灵隐寺那最大的香油钱施主,现在是女帝陛下了!我的天爷,这可是天大的事!
必清(瘦仙童)(眼睛瞪得溜圆,连忙点头)监寺师叔!我听见了!女帝陛下以前每次来,都捐一整箱银元宝!这下好了,咱们要是去临安朝拜,说不定陛下能再给灵隐寺捐座新的大雄宝殿!
白雪(蹦着拉住白灵的手,满是激动)白灵!胭脂太厉害了吧!她不仅法力比圣僧还强,现在居然当皇帝了!以后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要听她的?
白灵(拍了拍白雪的手,眸中带着敬重)冰瑶陛下本就胆识过人!要不是她从乾坤洞主手里救我,又给我狐族修炼功法时,我就知道她绝非池中之物。如今登基为帝,也是她应得的。
赵斌(灵禅子)(摸了摸腰间的剑,笑着摇头)真是人不可貌相!在我中了剧毒时,我以为必死无疑,是她给我一颗百毒丸,让我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那时候只觉得她厉害,没想到现在直接成了九五之尊!
陈亮(看向道济,感慨)师父,咱们之前和陛下一起斗血魔、闯血魔洞,她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如今能起兵成功,倒也不算意外。只是这女帝之位,古往今来少有,她往后的路,怕是不好走。
道济(李修缘、降龙)(捡起破扇,扇了两下,叹了口气)走不好也得走!她这性子,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不过话说回来,她当了女帝,那些贪官污吏可得倒霉了,这新政颁得,倒也合我心意。
广亮(胖仙童)(凑到道济身边,搓着手笑)道济,你和女帝陛下可是旧识!要不你抽空去临安一趟?就说灵隐寺最近想翻修一下罗汉堂,顺便……让陛下再添点香油钱?
必清(瘦仙童)对对对!道济师父你去最合适!陛下肯定会给你面子的!
道济(李修缘、降龙)(翻了个白眼,挥着破扇往禅房走)去去去!人家刚登基,忙着整顿朝纲,你们就想着香油钱!俗!太俗了!
广亮和必清对视一眼,偷偷笑了起来——心里却已盘算着,等过些日子,一定要想办法去临安“朝拜”一番。
钱塘江泛滥后,灵隐寺周边城镇百姓深陷饥荒与疾病,道济见状,当即恳请主持开仓放粮赈灾。青鸟闻讯,以冰牙传信于冰瑶(女帝),冰瑶随即下旨打开官粮支援。此后,陈亮、赵斌、白雪跟随着官兵负责押送粮食,广亮、必清、必安则随道济开展义诊,道济还借佛法劝诫百姓善待环境、修德积福。
寡妇邵芳被僧人的善举打动,主动捐出自己种的地瓜与挖的野菜,助力赈灾。另一边,绿姬鼓动鱼怪掀起更大水灾,道济早有察觉,请来伏虎相助,绿姬被击伤后,化身灾民晕倒在邵芳家门口,被邵芳救下并留家休养。
此时,大赢开国首位新科状元陆邦——邵芳含辛茹苦抚养长大的养子,正随百官面见女帝冰瑶。殿内烛火通明,陆邦身着状元红袍,躬身行礼。
龙套男陆邦:陛下,臣今日得此殊荣,全赖义母邵芳悉心抚育。她守寡多年,以一己之力供臣读书,更在灾情中捐出仅有的物资,其德可嘉。臣斗胆恳请陛下,为养母赐一座贞节牌坊,以彰其贞烈。
冰瑶端坐龙椅,指尖轻叩扶手,目光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冰瑶陆状元一片孝心,朕心甚慰。但贞节牌坊一事,朕不能准。
冰瑶见陆邦面露错愕,继续往下说。
冰瑶自朕登基,便废除‘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旧规,开放男女科考,就是要让天下女子知道,人生并非只有‘守节’一条路可走。若为邵芳立贞节牌坊,岂不是在告诉世人,女子唯有守寡尽孝才值得嘉奖?这与朕推行的新政相悖。
龙套男陆邦(闻言,急忙躬身致歉):臣思虑不周,未顾及陛下新政深意,还望陛下恕罪。只是义母一生辛劳,臣实在想为她求一份荣耀……
冰瑶荣耀并非只有牌坊一种形式。
冰瑶邵芳在灾中捐出物资,是为‘仁’;独自抚育你成才,是为‘智’。面对困境不卑不亢,是为‘勇’。这样的女子,当得更贴合其品性的奖赏。
龙套男陆邦(眼中重新燃起光亮,抬头):请陛下明示,不知何种奖赏更合义母品性?
冰瑶(略一沉吟)朕听闻邵芳擅长种植,灾中所捐地瓜长势尤佳。朕可赐她‘农桑女杰’的匾额,再拨下五十亩良田与新的农具,让她将种植技艺传授给周边女子——既让她的本事有用武之地,也能带动更多女子靠手艺立足,这不比一座冰冷的牌坊更有意义?
龙套男陆邦(恍然大悟,伏地叩首):陛下圣明!此奖赏既显义母之长,又契合新政,臣代义母谢陛下恩典!
冰瑶(微微颔首,补充)此外,朕还会下旨,让地方官为邵芳在镇上开设一间‘女红农桑坊’,供女子学习技艺。你回去后可告知邵芳,若她有其他想法,亦可通过地方官上奏,朕乐见天下女子各展所长。
陆邦再次拜谢,退出殿外时,心中已全然明白。
龙套男陆邦:女帝的奖赏,不仅是给义母的荣耀,更是给天下女子的希望。这远比一座象征旧俗的贞节牌坊,更有分量。
大赢开国首位状元陆邦归乡,整个镇子热闹得像烧开的水。人群踩着尘土往街口涌,踮着脚、伸着脖子,都想抢着瞧一眼状元郎的风采。赵斌拉着白雪也混在人堆里,两人挤得笑骂不停,二人早知道这位状元的养母邵芳得了女帝冰瑶的赏赐,此刻看热闹的心思里,还多了几分对那位推行新政的冰瑶的熟稔。
喧闹声没持续多久,陆邦却带着两名佩刀官兵,径直绕开人群往灵隐寺去了。见到道济、广亮等人,陆邦先拱手躬身,郑重谢过此前赈灾时灵隐寺的援手之恩,随即从随从手中取出一份烫金镶边的请帖。
龙套男陆邦:诸位师父,义母的‘女红农桑坊’三日后便要开幕,女帝陛下特意嘱咐,开幕礼需托付给灵隐寺的圣僧主持,这份请帖还请各位收下。
话刚落,广亮眼睛瞬间亮了,忙往前凑了两步,脸上堆起笑容。
广亮(胖仙童)状元郎客气了!灵隐寺里论资历、论声望,主持开幕礼的圣僧,自然是……
广亮话没说完,就急着从陆邦手里接请帖,指尖刚碰到纸边,便迫不及待地展开,连呼吸都快了几分。
可看清请帖落款处“特邀主持:道济”几个字时,广亮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手指着“道济”二字,满是不敢置信。
广亮(胖仙童)怎、怎么会是他?!
一旁的必清、必安捂着嘴偷偷憋笑,肩膀止不住地抖。广亮越想越气,把请帖往道济面前一递。
广亮(胖仙童)(嘟囔)哼,女帝也是,放着我这正经高僧不用,怎么就选了你这个整天疯疯癫癫的和尚!
道济却满不在乎地接过请帖,随手往袖里一塞,还晃了晃脑袋,眼底藏着旁人没察觉的笑意。
道济(李修缘、降龙)(打趣)师兄啊,女帝选我,许是觉得我这‘疯和尚’,跟农桑坊里的姑娘们聊得来,不像某些人,一开口就端着架子呢!
这话一出口,必清、必安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连陆邦都跟着弯了弯嘴角。
龙套男陆邦:其实开幕礼前,我曾奏请陛下亲临,毕竟义母的赏赐是陛下所授,有陛下在场更显隆重。可内侍说,陛下近来忙着处理朝政,连歇息的时间都少,实在抽不开身。
道济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请帖边缘。一旁的赵斌看出道济的异样,凑过来低声询问。
赵斌(灵禅子)师父,你是又想起胭脂……哦不,想起陛下了?可如今开国初期,陛下是分身乏术啊。
道济轻轻点头,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道济(李修缘、降龙)我知道她忙,可每次想起当年……新婚之日我执意出家,让她在李家受了那么多谩骂,如今她成了女帝,肩上担子更重,我却连替她分担几分都难。
白雪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开口安慰。
白雪圣僧,你别总往心里去。陛下她法力高强,对付乾坤洞主时,红莲业火多厉害,如今处理朝政也井井有条,她要是知道你这么想,肯定会劝你放宽心的。再说,她特意选你主持开幕礼,不也是把你当能托付的人吗?
陆邦没听清几人的低语,只看到气氛稍显沉郁,便岔开话题。
龙套男陆邦:圣僧,陛下还说,开幕礼当天,会派青鸟大人送来赏赐,既是给义母的贺礼,也是感谢灵隐寺一直以来护佑百姓。
广亮一听“赏赐”二字,顿时忘了方才的不快,凑过来追问。
广亮(胖仙童)哦?陛下还会送赏赐?不知是些什么宝贝?是佛经字画,还是珍贵法器?
道济(李修缘、降龙)(白了广亮一眼)你啊,就知道惦记这些。陛下的赏赐,定然是贴合农桑坊用的,说不定是新的农具图纸,或是助作物生长的良法,哪会跟你一样只想着自己的宝贝。
广亮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哼了一声,扭头不再说话。必清、必安见状,又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灵隐寺里的气氛,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三日后,邵芳的“女红农桑坊”前张灯结彩,红绸绕着门框飘出半丈远,镇上的女子们早早聚在门口,手里攥着针线、抱着新采的棉絮,眼里满是期待。道济穿着整洁的僧袍,却没忘了在腰间挂个酒葫芦,刚站到坊前台阶上,就被广亮拉着念叨。
广亮(胖仙童)今日可是陛下钦点的场合,你可别又疯疯癫癫的,丢了灵隐寺的脸面!
道济刚要反驳,青鸟已踏着祥云落地,青鸟身着墨色锦袍,腰间系着银纹玉带,手里托着个描金漆盒,步履沉稳地走到道济面前。
青鸟(冰瑶下属)圣僧,陛下命我送来贺礼,还有话托我转告你。
道济(李修缘、降龙)(收敛起玩笑神色,微微颔首)青鸟大人请讲。
青鸟(冰瑶下属)陛下说,农桑坊是天下女子立足的开端,让你务必护好这里的安宁,莫让妖邪来扰。
青鸟说着打开漆盒,里面放着一卷泛黄的册子和一块羊脂玉佩。
青鸟(冰瑶下属)这册子是陛下整理的农桑技艺,玉佩能驱邪避煞,可挂在坊内镇宅。
陈亮和白灵站在人群后,白灵盯着那玉佩,想到冰瑶救自己时,腰间挂着的同款。
陈亮(察觉到白灵的异样,轻声)怎么了?是不是想起陛下当年救你的事了?
白灵(点头)陛下不仅救了我,还把狐族修炼功法给了我,说那功法能助我成仙。可现在……
白灵转头看向陈亮,眼底满是温柔。
白灵我倒觉得,能和你守着寻常日子,比成仙更踏实。
陈亮(握住白灵的手)不管你想成仙还是想守着我,我都陪着你。等以后不忙了,咱们就去看看陛下,谢她当年的恩情。
两人说话间,赵斌拽着白雪挤了过来,手里还举着个刚买的糖人。
赵斌(灵禅子)你们俩又偷偷说悄悄话呢?快看看,这糖人捏的是不是像师父?
白雪(接过糖人,忍不住笑出声)你还说呢,昨天圣僧给坊里的女子讲农桑经,你在下面听得比谁都认真,还问人家怎么种出甜地瓜,现在倒好,又来打趣他。
赵斌挠了挠头,刚要辩解,就见道济朝四人招手。
道济(李修缘、降龙)赵斌,陈亮,你来得正好!坊里的农具还没归置好,你力气大,过来搭把手!
赵斌(灵禅子)来了!
陈亮师父,我们这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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